掘明 第221章 一触即发

而在顾临渊应对鞑靼的时候，李自成借此机会乘势而起。

闰十一月十四日李自成率诸将，连营五百里，进攻汝宁，总兵虎大威中弹而死，城被攻破。

前总督侍郎杨文岳、兵备佥事王世琮、知府付汝为等俱死，时河南郡邑残破，朝廷不再设官，百姓多结寨自保，各寨或降义军，成受朝命，又互相吞并。

十二月初四日，李自成攻陷襄阳。

左良玉自朱仙镇战败后，退驻襄阳，李自成乘胜攻左良玉，至白马渡，左良玉移营于南岸，守浅洲，李自成军十万争渡，左良玉乃拔营而逃，走武昌。

李自成军渡过白马渡，遂长驱进至襄阳，襄阳官吏都已逃走，李自成军遂趋宜城。

此时的顾临渊还在调度，海州现在安全上没有问题，留守着大量的部队。

但是这次清军入关造成的危害已经显露出来，这一次清军克三府、十六州、四十七县，归顺者一州五县。

此刻鞑靼距离邹县不过五十里，却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开始安营扎寨，似乎在等着什么。

顾临渊这时候也带着参谋部和特战连队赶往了邹县。

起初众人皆是极力劝阻，有电话的存在，顾临渊没必要去前线，万一出事了，谁也担不住，最终顾临渊被迫改了决定，前往费县，这样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处理。

“张凯，现在费县情况如何？”顾临渊问道。

“侯爷，费县的有钱人家已经开始逃离，哪怕有我们驻守，每天还是有不少人收拾行囊打算出逃。”张凯身为一零三旅旅长，自然是对驻守的费县一清二楚。

“这些不用管，将士们的武器装备是否准备好了？另外能否联系上李想，让他的骑兵回来休整，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去骚扰他们了，真正的决战要来了。”顾临渊说道。

“侯爷，李想那里可以联系上，他们有着专属的通讯兵，我这就派人过去，不过李想那里的骑兵旅撤回后到哪里修整？”张凯问道。

“去藤县吧，藤县有一零二旅驻守，里面物资充足，可以满足李想的骑兵休整，而且藤县离邹县很近，有什么问题可以快速支援。”顾临渊说道。

既然鞑靼军队休整，那么顾临渊也就不着急了，李想的骑兵顾临渊还有用处，抓俘虏，还有截断敌人的退路。

此时阿巴泰正命令大军缓步前行，上一次多尔衮和豪格就是在此处损失了三万八旗子弟，要不是皇太极力保两人，早就被撤职查办了。

而且经过鞑靼探子汇报，顾临渊已经率兵在邹县、藤县和费县驻扎了大量的士兵，而且都是有着火炮。

阿巴泰这么多年征战虽然比不上多尔衮，但是连多尔衮都栽了跟头，他阿巴泰自是更加小心谨慎。

而且这次从关外拉来的火炮和从大明城池抢来的火炮，现在足有一千五百多门，一次齐射足以让邹县城墙倒塌。

唯一烦的就是顾临渊的骑兵，隔着数百步不停的射杀他们的人，现在所有士兵听到枪响后就有一种莫名的心颤。

哪怕之前设计了陷阱，到现在也才仅仅杀了不到两百多的士兵，但是己方已经损失了近万人，让阿巴泰十分恼火。

而且这群士兵在战死之前，都会打光手中的弹药，阿巴泰从中缴获了一杆奇怪的长枪，研究了半天，用火药加装弹丸都无法发射，这让阿巴泰甚是奇怪。

从这死亡的士兵身上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阿巴泰还是让人收好，这说不准是顾临渊又研究出的什么大杀器。

随着李想的骑兵旅入驻藤县休整，顾临渊让李想补充弹药后，随时准备出战，这十万大军，能吃下多少，全靠骑兵旅能截断多少了。

阿巴泰命令士兵检查各个山头，确保没有埋伏后，命令部队前移。

阿巴泰不可能让士兵们一直驻扎，十万大军，每天人吃马嚼都是海量物资，只有拿下这三座城池后，他们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继续南下。

此时的鞑靼前锋已经可以看到邹县那隐约的城墙，周边空旷无比。

程立站在邹县的城头，用望远镜看着正在缓步推进的清军，下达命令道：“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炮兵优先干掉敌人的火炮，另外把榴弹炮给我拉上来。”

是的，由于钢铁材料得到提升，研究院用最新的钢材造出了榴弹炮，仅仅只有两门，顾临渊都给了程立。

就是炮弹不多，仅仅只有四十七枚。

此时双方距离不过两公里，都已经可以看到对方。

程立看着这黑压压的人群，比当初伏击多尔衮的时候多了好几倍，这种压力也让程立的手心不知不觉间冒出了一些汗水。

此时的天空冷风呼啸，城头上吹的程立脸上有些僵硬，揉了揉快要僵硬的脸蛋，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此战邹县是敌人的必经之地，也是程立必须要守住的地方。

这时候鞑靼军队继续前移，双方距离又是拉近了，按照当初炮兵预设的炮兵点位，已经不足一公里了。

迫击炮的射程够不到，105毫米的榴弹炮可以做到，但是仅仅只有两门，无法形成有效的威慑。

野火一型火炮虽然射击距离有三四里的射程，但是那是实心弹，在这空旷的城外，杀伤力有限，敌人躲避的机会很大，不似上次山谷中，敌人无处可躲。

程立知道自家侯爷想要尽可能的杀伤敌人，所以这时候还不是榴弹炮出手的时候。

双方都在等待着，程立等待对方进入迫击炮的射程。

阿巴泰等待火炮准备完成。

程立用望远镜看向对方火炮已经开始摆好阵形，估算了一下距离，大约有一公里的距离，迫击炮够不到，只有野火一型还有榴弹炮能打到。

看着火炮规模，至少有一千多门，程立也是眉头紧皱，这么多火炮射击，以邹县的城墙估计挡不住太久就会被炸塌。

“炮兵注意，瞄准对方的火炮，做好标定炮位，炮击炮等敌人攻城的时候发射。”程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