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明 第188章 崇祯的正确选择

顾临渊把自己能想到的预防瘟疫的效果都告知了众人，剩下的让他们配合医院的医师进行检查。

医院的医师每天都要派人和士兵一起巡逻，防止瘟疫蔓延到顾临渊的辖区。

针对所有流民户籍的审查已经开始，也发现了不少是山西逃难来的。

好在这些人并没有携带瘟疫，但是也足以让顾临渊愁眉。

山西的百姓有人逃难到海州，说明路上肯定有瘟疫开始往这里传播。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发展，北方天津和南方是主要的传播途径，但是海州的繁华传遍大明，现在瘟疫传播的方向发生了改变。

多了一条到海州的传播路径，如果没有顾临渊，海州这边远小城也仅仅只有二十万人左右，百姓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现在不一样了，海州也成了理想的逃亡之地。

事实也确实如顾临渊的猜测，在河南商丘已然出现瘟疫，并且有往华东方向进发的趋势，河北也有不少出现了瘟疫，进一步往京师发展。

“怀之，准备好所有的医疗物资，隔离区必须远离人烟和水源，防止本地出现大规模的瘟疫，另外吩咐医院做好准备。”顾临渊吩咐道。

“是，东家。”

顾临渊这时候也不再会是否资金不足了，瘟疫这个问题可是到了崇祯十七年还在爆发，持续了这么多年，顾临渊也不知道能否成功防御。

顾临渊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一切准备，时间已然不多了。

“马三，继续打探瘟疫的消息，另外让所有在外的情报人员注意安全，瘟疫可不管你是不是有着特殊工作。”顾临渊对着马三说道。

“是，侯爷。”

“张响，卢山的军队要随时做好待命，防止事态严重，真要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你们是最后的保证。”

“是，侯爷。”

顾临渊让张响做准备就是为了瘟疫万一防不住，只有封城，进出严格限制，实施军管，看瘟疫传播路径，最快半年差不多就到海州了。

至于京师，顾临渊还是书写了一封瘟疫论和防疫方法，让锦衣卫交给了崇祯，至于朝廷是否有能力阻止瘟疫扩散，顾临渊其实也并不抱希望。

但是能救活一个人也是好的，所以顾临渊最终下定决心给崇祯写信，信中分析了疫情的发展状况，并且如何预防等。

至于给朝廷物资，顾临渊是爱莫能助，现在正在全力制作口罩，自己人都快不够用了，如何还能支援他人。

远在京师的崇祯接到顾临渊的来信，崇祯十分好奇，这时候顾临渊给自己写信有什么目的，难道他知道了在第一批交付燧发枪后，他就让人进行仿制吗？

其实崇祯在拿到三杆燧发枪后就让兵器局进行仿制，但是每次都是失败，不是打造的枪管容易炸膛，就是燧发枪无法激发。

这也是顾临渊敢卖给他们的底气，弹性钢虽然说在顾临渊这里不难，但是对于明朝毫无工业基础的人来说，想要批量打造这种弹簧钢非常难。

要有韧性，并且还有弹性，能支持千次的激发而不断裂，虽然毕懋康也研发出了燧发枪，但是比起顾临渊的燧发枪还是有着极大的差距。

毕懋康的燧发枪射击几十发后，弹簧就因材质问题会有断裂的风险又或者失去弹性。

崇祯已经下令召回毕懋康，并且尽快拿出朝廷自己研发的燧发枪，以替代从顾临渊手中购买的燧发枪。

身为南京兵部右侍郎的毕懋康在看到顾临渊的燧发枪后，立即从南京前往京师，实在是顾临渊的燧发枪比当初崇祯八年自己研发的燧发枪好上太多了。

那发射的距离，钢材的选用，试射了百十发，燧发枪也安然无恙，没有任何炸膛，这让沉迷火器研究的毕懋康大为震撼。

毕懋康现在就在兵器局，针对顾临渊的燧发枪仔细的研究，反复的拆开观察，再组装。

他都想到海州城询问顾临渊，他到底是如何制作的，但是仔细一想，这么机密的问题，顾临渊一定不会回答。

如果顾临渊知道了毕懋康的想法，他十分乐意，只不过，知道了如何制作后，再想回去，那就难了。

回到崇祯拆开信封后，仔细阅读顾临渊的信件。

越看越心惊，立即传唤骆养性，至于陈宇东，伤也好了，但是被崇祯冷落，虽然还没撤职，但是也不在信任，只是把陈宇东当成吉祥物供奉着。

“大同发生瘟疫，并且有了蔓延的趋势，为何没有情报传出？”崇祯对着骆养性问道。

“陛下，确实有瘟疫蔓延，但是都已经被当地官府进行隔离，目前还没有接到其他的信息。”骆养性说道。

至于瘟疫，骆养性并不在意，自万历年以来，大明每年都会有地方爆发瘟疫，但是都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锦衣卫对此也不算重视。

况且，如果有大规模爆发，会有朝廷的官员说出，所以骆养性并没有急着汇报。

“有了蔓延的趋势，你们就可以不上报？难道真要等到瘟疫到了京师再做准备吗？”崇祯也是怒了。

崇祯虽然对朝堂操作有些蠢笨，但他不是傻，并且顾临渊亲自写信给自己，说明了事情的严重。

崇祯对顾临渊可以说又爱又恨，而且崇祯是真的相信顾临渊不会无的放矢，如果顾临渊是傻子，根本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势力。

但是自己手下的锦衣卫在做什么？认为是小事，而且通过这件事，崇祯发现锦衣卫确实变了，这消息顾临渊都知道了，说明其本身已经有了自己的情报网。

但是自家锦衣卫还不知道后续消息，这也是崇祯愤怒的原因。

“立刻去查，朕要知道瘟疫蔓延的消息！”崇祯对着骆养性发怒道。

“是，陛下，臣这就去。”骆养性知道自己的错误，立马去补救。

看到骆养性下去后，崇祯唤来御医，把顾临渊写道如何防治瘟疫的方法交给了御医。

让他们看看防治方式是否有问题，没问题就按顾临渊的方法进行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