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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古墓迷踪:九域秘辛 > 第5章 血祭殿深忠仆魂断

沉重的黑色石门在徐逸风的推动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巨兽不情愿地张开了口。门后的景象,随着手电光柱的探入,缓缓地、极具冲击力地展现在众人面前,让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连身后的撞门声似乎都在这一刻被遗忘了。

这是一座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地下殿堂。

数十根需要数人合抱的巨型石柱拔地而起,支撑起高耸的、隐没在上方黑暗中的穹顶。石柱与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色彩黯淡却依旧能辨其狰狞形态的壁画——并非佛教的祥和天国,而是描绘着种种剥皮、抽肠、火炼、油煎的可怖地狱景象,受刑者形态扭曲痛苦,施刑者则是一些青面獠牙、形似夜叉却又身着奇异盔甲、手持古怪兵刃的存在,充满了原始而野蛮的暴力美感,令人观之胆寒。

大殿中央,并非供奉神佛的所在,而是一个巨大无比的、以某种黑色巨石垒砌而成的圆形祭坛。祭坛高出地面数尺,表面刻满了深峻繁复的沟槽,所有沟槽最终都如同百川归海般,汇向中心一个深不见底、仿佛直通地心的漆黑孔洞。祭坛四周,散落着一些锈蚀严重的铁链镣铐和早已无法辨认形状的、疑似有机物的焦黑残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了千年尘埃、金属锈蚀、陈旧血腥和一种淡淡腥膻的诡异气味,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最令人心悸的是,在祭坛正对着他们的方向,矗立着一尊高达丈余、三眼八臂、面目极度凶忿狰狞的鎏金铜像。铜像铸造工艺精湛,细节逼真,八只肌肉虬结的手臂各持不同法器——骷髅碗、人皮鼓、胫骨号、金刚橛、火焰剑、绳索、尖杵以及一个类似降魔铃的物件。其中一只手臂向前平伸,掌心向上,托着一个造型古拙、边缘刻满密文的青铜盆器。

整个空间庄严肃穆,却又邪异非常,充满了令人不安的矛盾感。

“这……这里绝不是佛殿……”陈文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指着那些壁画和中央的祭坛,牙齿都在打战,“这些……这尊像是西夏密宗中镇压极恶邪魔的‘怖畏金刚’显化之相,但……但此地的布置,这祭坛、这些沟槽……更似……更似一处古老的血祭邪魔的场所!”

蔡若兮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和心灵的震撼,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她注意到祭坛周围的沟槽颜色异常深暗,仿佛被什么浓稠的液体浸泡了千百年,至今仍未干涸。“徐先生,你看这些沟槽……”

徐逸风早已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沟槽中的积尘,在鼻尖嗅了嗅,眉头紧锁:“血气混合了朱砂、硝石还有……某种特殊的矿物粉末,年代极久,但……并未完全干涸,仿佛……随时能被再次激活。”他抬起头,目光投向那尊散发着无形压力的怖畏金刚铜像,眼神锐利如刀,“而且,这尊像,位置不对。”

“位置不对?”赵莽紧握着步枪,警惕地环顾着这诡异的大殿,总觉得黑暗中有无数眼睛在盯着他们,比外面的夜叉更令人心悸。

“嗯,”徐逸风看似随意地踱步,手指划过一根石柱上深深的刻痕,“整个殿宇的布局暗合某种古老的星宿阵法,但这作为主祭之像,却偏了至少三度,压在了‘死门’上。非但不能镇煞,反而会引邪、聚阴。要么是建造者故意为之,行险一搏;要么……就是后来被人动过,包藏祸心。”

就在这时,一直紧张地跟在队伍最后面、几乎不敢抬头看那些壁画的老管家阿贵,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小姐!徐先生!你们快来看!这……这后面有字!”

阿贵所在的位置是祭坛侧后方的一面墙壁,那里光线格外昏暗,他刚才因害怕想找个依靠,不小心靠上去,却蹭掉了一大片厚厚的积尘,露出了后面刻得密密麻麻的文字!

众人立刻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围拢过去。陈文凑到最近,几乎是贴着墙壁,借助手电光仔细辨认。

“是汉文!还有……旁边是西夏文对照……像是……像是建造者或者某位后来者的记述……”陈文念得有些磕绊,声音越来越抖,脸色也越来越白,“……述……黑水城终陷,黑将军知天命不可违,然……然其所护‘秘宝’绝不可落于蒙元之手……遂以……以麾下百名死士之魂与血为引,结合古西夏秘术,于此殿布下‘血煞封魔阵’……将……将秘宝沉于祭坛之下,并以……以邪魔之相怖畏金刚镇之,实为……实为诱饵,凡触动者,必引动阵法,万煞噬身……”

“秘宝?血煞封魔阵?”蔡若兮的心跳加速,与徐逸风对视一眼,“难道赫连部找的就是这个?用百名死士的血魂布阵……”

“后面还有!”陈文继续念道,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然将军亦知此法有伤天和,恐遗祸后世,故留一线生机……欲启秘宝,非以力破,需……需以至亲之血,滴于金刚手中‘承露盘’,暂缓煞气一炷香……还需……还需‘钥’引动机关,方可见真径……妄动金刚像或直接触及祭坛者,死……”

念到最后,陈文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至亲之血?这……我们哪里去找黑将军的至亲?这……这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希望似乎近在眼前,却伴随着如此诡异血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条件。身后的撞门声再次变得清晰起来,提醒着他们时间紧迫。

“也许……不一定需要黑将军的至亲?”蔡若兮强自镇定,努力开动脑筋,发挥着她的智慧,“记载说的是‘至亲之血’,并未特指黑将军的至亲。或许……任何有血缘关系的至亲之血,都能暂时蒙蔽这个恶毒的阵法?毕竟阵法感知的是‘血缘’这种生命联系,而非特定对象?”她看向徐逸风,寻求他的意见,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徐逸风目光扫过那尊凶戾的铜像和深不见底的祭坛孔洞,沉吟片刻,淡淡道:“阵法之道,玄奥非凡。此阵煞气极重,以血亲为引暂缓,是唯一可能。可以一试。但谁试?”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提出这个想法的蔡若兮身上。

赵莽立刻踏前一步,挡在蔡若兮身前,声音洪亮却带着决绝:“小姐!用我的血!我赵莽孤身一人,无牵无挂!”

蔡若兮立刻摇头,语气坚定:“不行!赵莽,你还有老母在堂需要奉养!我绝不能让你冒此奇险!”她的目光又看向陈文和小栓子。陈文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中充满了恐惧。小栓子更是直接躲到了陈文身后,不敢抬头。

大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身后越来越激烈的撞门声和隐约传来的夜叉嘶叫。

就在这时,老管家阿贵却突然开口,语气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小姐,用老奴的吧。”

众人皆是一愣,愕然看向他。

阿贵缓缓走上前,看着蔡若兮,昏黄的手电光下,他眼中的恐惧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长辈的慈爱和不容置疑的决绝:“老奴看着小姐长大,虽名为主仆,但在我心里,早已将小姐视若己出。老爷和夫人于老奴全家有再造之恩,蔡家就是老奴的家。若老奴这身卑贱之血能派上用场,助小姐达成所愿,解开这千古谜团,老奴……死而无憾。”

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扫过那深不见底的祭坛孔洞和周围那些可怕的壁画,声音低沉却清晰:“总好过……像之前那位兄弟一样,死得不明不白,或者……待会儿被外面那些怪物冲进来,喂了它们……”他显然还对之前那具先遣队员的尸体和门外恐怖的夜叉心有余悸,宁愿选择一个或许有价值的死法。

“阿贵叔……”蔡若兮瞬间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她从未想过,这位平日里谨小慎微、甚至有些胆小的老管家,竟有如此决绝勇敢的一面。

“阿贵……”赵莽也虎目含泪,重重地喊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

徐逸风看着阿贵,眼神深邃复杂,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不必多说了,小姐。”阿贵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竟有几分安详,“老奴活了这把年纪,能帮上小姐,能为蔡家尽最后一份力,值了。该怎么弄,徐先生,您吩咐吧。”他转向徐逸风,神态平静。

徐逸风沉默片刻,重重点了点头,指向那尊怖畏金刚像前伸的手臂:“承露盘。滴血入盘即可。赵莽,护好他,一旦有变,立刻后退!”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赵莽重重点头,深吸一口气,持枪紧紧跟在阿贵身侧,如同最忠诚的护卫。

阿贵最后看了一眼蔡若兮,眼神慈祥,随即毅然转身,一步步走向那尊面目狰狞、在晃动的手电光下愈发显得森然恐怖的怖畏金刚像。狰狞的铜像投下巨大的阴影,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颤抖着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日常用来削水果的小刀,一咬牙,在掌心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顿时涌出,顺着手腕滴落在积尘中。

他踮起脚,将流血的手掌悬于那冰冷、刻满密文的青铜承露盘之上。

殷红的血珠,一滴,两滴,三滴……落入盘中。

血液并未凝固,反而如同活物般在盘底迅速蔓延开来,发出极其轻微的“滋滋”声,仿佛被那青铜盘子贪婪地吸收了一般!

霎时间,整个大殿猛地一震!如同巨兽苏醒!

那尊怖畏金刚铜像额头上的第三只竖眼,骤然亮起一道诡异的血红光芒!同时,祭坛上那些深暗的沟槽,仿佛被注入了生命般,由内而外透出丝丝缕缕的血色光芒,如同无数血管在黑暗中搏动、蔓延!整个祭坛瞬间被一层妖异的血光笼罩!

“成……成功了?!”陈文失声惊呼,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但徐逸风的脸色却猛地一变,厉声喝道:“不对!血不够!或者血缘联系太弱!不足以‘暂缓’,反而像是……提前触发了什么东西!”他的感知远比常人敏锐,清晰地察觉到一股更加阴冷、暴戾的气息正从祭坛中心那个孔洞深处疯狂涌出!

他的话音未落,祭坛中心那个漆黑的孔洞深处,猛地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的刮擦声和嘶嘶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味彻底惊醒,要从中爬出!同时,他们来时那扇正被撞击的石门,以及大殿另外几个方向的黑暗处,同时传来了更加沉重、疯狂的撞击声!外面的夜叉怪物似乎被这血光彻底激怒了!

“退!”徐逸风一把拉住就要冲过去的蔡若兮,疾声厉喝。

但就在阿贵惊慌失措想要后退的瞬间,他脚下的石板突然毫无征兆地向下翻裂开来!那下面并非简单的深坑,而是布满了锈迹斑斑、锋利无比、并且明显喂了诡异黑绿色的金属尖刺!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涌出!

“阿贵叔!”蔡若兮发出凄厉的尖叫,拼命想冲过去。

赵莽反应极快,怒吼一声,一把抓住阿贵的胳膊,想把他拉回来。可阿贵下坠之势太猛,加之年纪大了,骨头脆弱,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阿贵的胳膊竟被赵莽生生拉脱臼了!剧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但他的人也因此停滞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救了阿贵的命,却没完全救下。

阿贵大半个身子跌入陷阱,一条腿被数根淬毒的金属尖刺狠狠刺穿!乌黑的血液瞬间涌出,剧痛和毒素让他几乎瞬间昏厥过去,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黑。

“拉他上来!”蔡若兮泪流满面,急得就要不管不顾地冲过去。

“别动!脚下!”徐逸风死死拉住她,眼神冰冷地看向陷阱周围那些正在微微震动的石板,“周围还有连环机关!赵莽,固定他,别让掉下去,但也先别硬拉!”他看出那些尖刺带有倒钩和剧毒,强行拉扯只会造成更可怕的伤害。

赵莽半跪在地,额头青筋暴起,用尽全力死死抓着阿贵软绵绵的脱臼胳膊,自己的身子也被带得滑向陷阱边缘。阿贵的鲜血顺着毒刺汩汩流出,滴入陷阱深处那浓郁的黑暗里。那下面的刮擦嘶叫声变得更加兴奋、狂躁!

“小姐……快……快走……”阿贵艰难地抬起头,脸色乌黑,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他看着蔡若兮,眼中满是哀求和解脱,“别管我了……老奴……不行了……这下面……有东西在拉我……”

众人惊恐地看到,陷阱深处那粘稠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阿贵的腿往上爬!那是某种粘稠的、黑乎乎的、如同活着的阴影般的东西,所过之处,阿贵的皮肉发出可怕的“滋滋”腐蚀声,冒起阵阵白烟!

是比外面夜叉更恐怖的东西!它们竟然就潜伏在祭坛之下,被血祭唤醒!

阿贵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非人的力量向下拖拽,赵莽憋红了脸,全身肌肉绷紧,都快被带得跌入陷阱!

“砍断!赵莽!砍断我的胳膊!快!”阿贵忽然用尽最后力气嘶吼,眼神绝望而决绝,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果敢,“不能让这东西上来!快啊!”

再拖延下去,所有人都可能被这恐怖的陷阱和即将冲破石门的夜叉群淹没!

蔡若兮泪水狂奔,身体剧烈颤抖,这个看着她长大的老人……她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撕裂般的决绝,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砍!”

赵莽虎目含泪,发出一声痛苦与愤怒的咆哮,另一只手猛地拔出腰刀,寒光一闪!噗嗤!血光迸现。

阿贵带着一丝解脱的神情,瞬间被拖入陷阱深处的黑暗,凄厉的惨叫和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只持续了一瞬,便戛然而止。

陷阱翻板“砰”地一声合拢,恢复原状,只留下地上一滩迅速变黑的鲜血和赵莽手中那半截断臂。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祭坛沟槽的血光越来越亮,四周石门被撞击的轰鸣越来越响,以及祭坛孔洞下那越来越近的恐怖刮擦声。

徐逸风猛地看向那尊双眼泛着血红邪光的怖畏金刚像,又看向手中那枚黑石和蔡若兮颈间的玉佩。

“没时间哀悼了!”他声音冷冽如冰,一把拉起几乎失神的蔡若兮,疾步冲到金刚像前,“血祭已成,阵法已部分激活!生门或许就在此刻!”

他尝试着,将那块温热的黑石猛地按向金刚像底座一处毫不起眼的、与黑石形状隐约吻合的凹陷!

严丝合缝!

同时,蔡若兮也福至心灵,强忍悲痛,将颈间的蟠龙玉佩按向黑石旁边另一处形状奇异的凹陷!

两者契合的瞬间,黑石与玉佩同时绽放出柔和却强大的清辉,瞬间压过了祭坛妖异的血光!

那尊偏斜的怖畏金刚像,竟在一阵更加剧烈、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机括轰鸣声中,缓缓地、沉重地自行复位,回到了它本该在的“生门”之位!

金刚像背后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随之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的狭窄阶梯通道,一股更加古老、苍凉、仿佛来自时间尽头的寒气从中涌出。

真正的通道,在付出了血的代价后,终于开启。

“走!”徐逸风低喝一声,不容置疑地将蔡若兮推向通道口。

赵莽红着眼睛,最后看了一眼阿贵消失的地方,猛地一抹脸,一把拉起几乎瘫软的陈文和小栓子,紧随其后。

就在最后一人踏入通道的瞬间,身后的墙壁猛地闭合!

几乎同时,他们听到大殿内传来石板纷纷爆裂的声音、夜叉怪物尖锐的嘶叫疯狂涌入、以及某种更加庞大、更加恐怖的生物从祭坛孔洞中爬出的骇人蠕动声和咆哮!

凄厉的惨叫声、疯狂的撕咬声、剧烈的撞击声被厚厚的石墙隔绝,变得模糊而遥远,却更加令人心悸。

通道内,只剩下几人粗重惊恐的喘息和蔡若兮压抑不住的、低低的抽泣声。

徐逸风站在最前,沉默地擦拭着匕首上沾染的、阿贵的血迹,眼神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赵莽像一尊铁塔般守着来路,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牙关紧咬。

陈文和小栓子互相搀扶着,脸上早已没了人色,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血祭之殿的阴影和管家的牺牲,如同沉重的枷锁,套在了每个幸存者的心上。前方的阶梯通往更深的地下,那里等待着他们的,是黑水城最终极的秘密,还是……更深的地狱?

(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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