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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古墓迷踪:九域秘辛 > 第11章 秘阁残卷藏杀机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仿佛一块巨大的、浸透了死寂与绝望的天鹅绒幕布,沉沉地覆盖在黑水城这片千年废墟之上。寒风,这塞外戈壁永恒的主旋律,此刻更像是一个怨毒幽灵的呜咽,它卷起冰冷刺骨的沙粒,无情地抽打着断壁残垣,发出“沙沙”、“呜呜”的声响,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如厉鬼尖啸,折磨着幸存者们本就紧绷欲断的神经。

徐逸风、蔡若兮、赵莽、陈文、小栓子,这五个劫后余生的人,正借着废墟投下的巨大而扭曲的阴影,如同受伤的野兽,艰难地向西北方向潜行。他们的脚步尽可能放轻,每一步都踩在碎石和沙土上,发出极其细微的、几乎被风声掩盖的声响。每个人都清楚,必须尽可能远离那片刚刚吞噬了赫连部残余人马的恐怖区域,也要避开那些仍在城中其他角落像鬣狗般搜寻着什么的敌人——无论是东洋人还是赫连部的其他小队。

空气中的煞气虽然因星槎的消失而略有减弱,但并未完全散去。一种更深沉、更古老的阴冷气息似乎从城市的根基处弥漫开来,混杂着血腥味、尘土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腐朽气味。这种气息压得人胸口发闷,甚至产生种种幻听幻视,总觉得在那些黑暗的角落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窥伺,有无数细碎的低语在回荡。

赵莽强忍着肩头枪伤传来的阵阵钻心剧痛,他那张因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汗珠不断渗出,又迅速被寒风吹冷。他手中紧握着那支已经没有子弹、但上了刺刀的毛瑟步枪,将其当作探路的拐杖和搏命的利器。他的眼神如同最警觉的头狼,在黑暗中闪烁着凶悍而警惕的光芒,不断扫视着前方、左翼、右翼,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哪怕是只是一块被风吹动的破布,一只夜间活动的沙鼠快速跑过——都会让他肌肉瞬间绷紧,呼吸为之一窒。

徐逸风的状况同样糟糕。强行催动星槎核心的反噬和精血损耗,让他五脏六腑如同移位般难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灼痛感。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在微弱的月光下甚至显得有些透明。然而,他的眼神却异常锐利,甚至比平时更加深邃。他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在此刻被放大到了极致,不仅捕捉着空气中最细微的气息流动——敌人的体味、血腥的源头、煞气的浓淡——更能隐约感知到脚下大地结构的稳定性。他时而抬手示意停止,引导队伍绕开一处看似结实、实则内部早已被掏空、随时可能坍塌的房基;时而压低身形,避开一阵突然卷来的、带着浓重污秽气息的阴风。他的感知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在危机四伏的迷宫中艰难地开辟着一条相对安全的路径。

蔡若兮紧跟在徐逸风身侧,半步不敢远离。她手中的匕首握得如此之紧,指关节都已发白。她的呼吸急促而浅,努力想要保持镇定,但剧烈的心跳声在她自己听来却如同擂鼓。她不时回头看向互相搀扶、跌跌撞撞的陈文和小栓子,眼中满是担忧。这两位读书人和小伙计,体力早已透支,全凭一股求生的本能支撑着,恐惧几乎压垮了他们的意志,他们的眼神涣散,脚步虚浮,若不是互相拉扯着,恐怕早已瘫软在地。

必须尽快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藏身之所!这个念头在每个人心中疯狂呐喊。否则,不等赫连部或东洋人找来,光是这城中无处不在的诡异、无孔不入的严寒以及逐渐复苏的“那些东西”,就足以将他们彻底吞噬,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氛围中,徐逸风忽然猛地停下脚步,抬起一只手。所有人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几乎停止,惊恐地望向他。

徐逸风没有理会身后的反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左前方一堵异常厚实、由巨大青黑色条石垒砌的基座墙上。那堵墙似乎是某个大型建筑的残余地基,在风沙侵蚀下显得格外沧桑。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侧耳倾听,又似乎在用皮肤感受着空气的流动。

片刻后,他低声示意,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确定:“这边。”他指向墙根下一处几乎被沙土和碎石完全掩埋的角落。仔细看去,那里似乎有一个低矮的门户轮廓,高度仅容一个成年人弯腰进入,宽度也仅容一人通过。那门户的材质与周围的青黑条石略有不同,颜色更深,像是某种硬度极高的黑铁木,又或者是后来开凿后镶嵌进去的,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若非刻意感知,极难发现。

“气息从此处流通,虽然微弱,但持续不断。内有空间,不算大,但足以容身。”徐逸风压低声音解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而且,此处的煞气……比其他地方微弱很多,几乎被隔绝在外。有些古怪,但似乎是眼下唯一的选择。”

赵莽闻言,没有丝毫犹豫。他忍着痛,率先上前,用步枪的刺刀小心地撬刮,又换用没受伤的手臂,徒手清理掉门口的积沙和松动的碎石。他动作尽可能轻缓,避免发出过大噪音。清理出仅容一人钻入的缝隙后,他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将整个上半身都贴在冰冷的门户上,侧耳倾听了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凝神感知着内部的动静。

黑暗中,只有风声和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最终,他回过头,对着众人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里面没动静,安全!快进来!”说完,他率先收起刺刀,弯下腰,几乎是匍匐着,艰难地钻进了那片黑暗之中。

片刻的等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蔡若兮忍不住要开口询问时,赵莽压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问题,快进来!”

众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鱼贯而入。蔡若兮紧随赵莽之后,然后是几乎连滚带爬的陈文和小栓子,徐逸风断后,并在进入后,小心地将一些碎石挪回原位,尽量遮蔽入口。

内部空间果然不大,像是一个被遗忘了无数岁月的地下储藏室,或者某条密道的起点。空气冰冷刺骨,带着一股浓重的尘土和霉味,但确实还在缓慢流通,显然有隐藏的通风孔道。借着从门户缝隙和某个极高处的细小裂缝透入的微弱月光(或许是星光),可以隐约看到四周是粗糙的土石墙壁,地面堆积着厚厚的灰尘,但幸运的是,没有发现明显的尸骸、陷阱或是近期有人活动的痕迹。

终于得以暂时脱离那无处不在的死亡威胁,所有人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猛地一松,强烈的疲惫感和脱力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赵莽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肩头的伤口因为方才的用力又开始渗血。陈文和小栓子直接瘫软在冰冷的尘土里,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蔡若兮也靠墙坐下,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平复着几乎要蹦出胸腔的心脏。

然而,短暂的喘息之后,现实的压力再度迫近。他们身上所剩的物资寥寥无几。蔡若兮强打精神,取出几乎空瘪的水囊,里面仅剩小半袋清水,又翻找出几块被压得变形、硬邦邦的奶疙瘩和两条手指粗细的黑色肉干。这就是他们全部的食物了。

简单处理伤口是当务之急。蔡若兮小心地帮赵莽解开临时包扎的、早已被血浸透的布条,伤口狰狞外翻,边缘已经有些发白肿胀,看得她心惊肉跳。她用最后一点清水沾湿了相对干净的内衬衣角,小心地为他清洗伤口。赵莽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硬是一声没吭。徐逸风挣扎着挪过来,从怀中掏出那个几乎空了的白玉小瓶,犹豫了一下,将里面仅剩的一点点淡黄色药粉,分出大半,示意蔡若兮敷在赵莽的伤口上。

“徐先生,这……”赵莽想要拒绝,这药粉的神效他亲身体验过,知道是保命的东西。

“闭嘴。”徐逸风语气虚弱却不容置疑,“你的胳膊不能废,我们还需要它。”药粉触及伤口,带来一阵奇异的清凉,火辣辣的剧痛顿时缓解了不少。徐逸风自己则将瓶底残留的那一点点药粉倒入口中,和着唾沫艰难咽下,试图压制体内翻腾的气血。

清水和食物被极其苛刻地分配了下去。每人只分到一小口清水,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奶疙瘩和肉干。这点东西对于他们消耗殆尽的体力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但至少能稍微缓解一下喉咙的干渴和胃部的灼烧感。

疲惫如同最沉重的枷锁,束缚着每一个人。陈文和小栓子几乎在吃完那点东西后就立刻蜷缩起来,陷入了半昏迷式的睡眠。赵莽也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努力恢复着体力,但握着步枪的手从未松开。

然而,徐逸风和蔡若兮却无法立刻休息。一种莫名的焦躁和探寻的**驱使着他们。尤其是徐逸风,他的目光在这狭小的空间中逡巡,超常的感知让他觉得这里并非一个简单的避难所那么简单。

“赫连部在这座死城里疯狂寻找的东西,或许……就在这类地方。”徐逸风借着从缝隙透入的、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月光,仔细地打量着这处狭小的空间。墙壁似乎并非完全天然形成,有人工开凿和修饰的痕迹,上面似乎还有一些模糊的、被岁月和灰尘掩盖的刻痕。

蔡若兮闻言,挣扎着站起身。她用衣袖,小心翼翼地擦去一面墙壁上厚厚的积尘和蛛网。灰尘簌簌落下,露出了下面石壁的真容——上面果然有一些潦草刻画的符号和断续的文字!

“像是……某种记录?”蔡若兮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激动。这些符号和文字与她之前见过的西夏文颇为相似,但似乎又有些不同,更加古朴和急促。

她的动静惊动了浅眠的陈文。陈文揉着惺忪而疲惫的睡眼,凑上前来。他毕竟是读书人,对文字有着天生的敏感。他借着那微弱至极的光线,几乎将脸贴到了墙壁上,仔细地辨认着那些模糊的刻痕。

“……粮……尽……”、“……援断……”、“……焚……勿落敌手……”他念得断断续续,声音沙哑而干涩,“这些字迹很慌乱,像是……像是城破之前的最后时刻留下的绝笔。这里……这里可能曾是某个西夏将领最后的指挥所,或者藏身点。”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历史的沉重感,仿佛透过这些文字,看到了数百年前发生在此地的绝望与悲壮。

这个发现让众人心情更加沉重,黑水城的末日图景似乎更加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然而,徐逸风的目光却被墙角一个半埋在地下的、不起眼的物体所吸引。那是一个不大的铁箱,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锈迹和尘土,几乎与地面的颜色融为一体。但锁扣处一些新鲜的、被利器暴力劈砍留下的痕迹,却显得格外刺眼——显然,曾经有人发现过这里,并且试图打开它,但不知为何又放弃了。也许是当时情况紧急,也许是无法破开这看似腐朽的铁箱。

“赵莽。”徐逸风低声唤道。

赵莽立刻睁开眼,顺着徐逸风的目光看去。他立刻明白了意思,挣扎着起身,拿起步枪,用刺刀插入铁箱盖子的缝隙中,用力撬动。锈蚀的锁扣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呻吟声,最终“啪”的一声断裂开来。

箱子里并没有预料中的金银财宝,闪耀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几卷用某种暗黄色的、质地细密的油布包裹得极为仔细的卷轴,以及一些零散的、刻着密密麻麻文字的骨片和木牍!这些东西被摆放得十分整齐,显然原主人极其重视。

“是文书!”蔡若兮小心地取出一卷羊皮卷轴,入手沉甸甸的,带着历史的厚重感。她缓缓展开,上面的文字书写得工整了许多,不再是墙上的潦草绝笔,而且旁边还配有一些简略的示意图,画着星辰、山脉以及一些难以理解的符号结构。

陈文立刻凑上前,他的学识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仔细地辨认着那些古老的西夏文,脸色随着阅读的深入而变得越来越惊异,甚至带上了几分难以置信的震撼。

“这……这似乎不是普通的军报或者日志……”陈文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这是……关于黑水城地下的记载!‘……掘于古墟之上……’,‘……借九幽之眼镇煞……’,‘……然古阵难驯,需以血牲安之……’老天爷……他们……西夏人当初建造黑水城时,发现这里的地下,早就存在着一片更古老的遗迹!那个‘血煞封魔阵’的核心,根本就不是西夏人创造的,他们只是……发现并改造了它,试图借用它的力量!”

这个发现如同平地惊雷,在狭小的密室里炸响!所有人都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黑水城的秘密,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深邃,更加古老,其根源甚至可以追溯到西夏王朝之前那迷雾重重的时代!那“血煞封魔阵”的邪恶与强大,也有了更合理的解释——它并非人力所能轻易构建。

徐逸风拿起一块刻满符号的骨片。上面的符号更加古老、抽象,与他怀中那块神秘黑石上的符文有几分神似,似乎在遵循着某种共同的、未知的法则,但其风格和内涵却又截然不同,透出一股更加苍凉、蛮荒的气息。“九幽之眼……”他喃喃自语,想起了星槎核心那块温润而强大的白光碎片——司南遗魄。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

就在这时,蔡若兮在箱底摸索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小物件。她将其取了出来,那是一枚小小的、触手冰凉的令牌,青铜铸造,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绿锈,但依旧能看出其精致的做工。她擦去上面的浮尘,令牌正面的图案逐渐清晰——正是那三叉戟与扭曲云纹的结合!与他们在赫连部成员尸体上找到的腰牌图案,一模一样!

“赫连部的令牌?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们早就来过?”蔡若兮忍不住惊呼出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如果赫连部早就发现了这里,那他们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徐逸风接过那枚青铜令牌,入手冰冷沉重。他仔细摩挲观察,眼神变得越来越凝重:“不,年代不对。你看这青铜的锈色深沉自然,包浆厚实,工艺古朴,甚至带着某种……祭祀器的韵味。这远比我们遇到的那些赫连部腰牌要古老得多。这绝非他们的制式令牌,更像是……他们所模仿的源头,一个古老的范本。”他的手指仔细地抚过令牌的每一个边缘和纹路,感受着那跨越漫长岁月的冰冷触感。

忽然,他将令牌翻了过来。令牌背面,刻着一个笔画古朴、结构繁复的篆文字符!那字符透着一股洪荒古老的气息,但在场几人依稀能够辨认出来——那是一个“赫连”!

“赫连……”徐逸风的声音低沉下去,在寂静的密室里回荡,带着一种揭开历史面纱的沉重感,“这是一个极其古老的姓氏,源头可以追溯到匈奴时代,甚至更早……难道说,这个与我们屡次交锋、神秘莫测的赫连部,其历史和渊源,远比我们知道的要悠久得多?他们如此执着于黑水城,追寻的或许不仅仅是西夏秘宝,更是他们祖先遗失在这里的……某种古老的传承,或者……力量?”

这个推论让所有人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如果赫连部并非一个近代形成的江湖组织,而是一个延续了数百上千年、世代守护(或追寻)着某个惊世秘密的古老传承,那么其所拥有的底蕴、手段和执着程度,将远远超出他们之前的任何预估!他们所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庞然大物般的阴影,其根系深植于历史的黑暗土壤之中。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推论带来的恐惧感蔓延开来时,徐逸风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一闪,迅速抬手示意所有人绝对禁声!

他的动作瞬间打破了密室内沉重的气氛,所有人刚刚松懈的神经如同被拉满的弓弦,再次猛地绷紧!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停止了。

徐逸风侧耳倾听着,他的脸色在微弱的光线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起来,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道:“外面……有脚步声!很轻,刻意收敛,但绝不止一人……正在朝我们这个方向靠近!”

死寂之中,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每个人的心脏!

赵莽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抓起靠在墙边的步枪,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低矮的门户旁,将自己庞大的身躯隐藏在最深的阴影里,刺刀微微前探,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徐逸风则以最快的速度,将刚刚展开的羊皮卷轴、骨片以及那枚至关重要的古老青铜令牌重新用油布包好,塞入自己怀中贴身藏匿,同时示意蔡若兮立刻将铁箱盖好,并将其推回墙角原位,尽量掩盖被撬开的痕迹。

“熄光!贴墙!绝对不要出声!”徐逸风的指令短促而急促。

蔡若兮立刻弄熄了那盏原本就极其微弱、被小心遮挡着的便携油灯。陈文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因为恐惧而发出一点声音,小栓子则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抱住陈文的手臂。整个密室瞬间陷入了绝对的黑暗和死寂之中,只剩下心脏疯狂擂动胸腔的“咚咚”声,以及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

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极其轻微,显示出来着身手不凡,同样警惕到了极点。对方似乎也在观察,沉默持续了令人窒息的十几秒。

紧接着,一种极轻微的、富有特定节奏的、用某种硬物敲击石壁的声音响了起来!嗒—嗒嗒—嗒——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发送某种暗号。

过了一会儿,一个压得极低、口音十分古怪生硬的汉语响起,声音苍老而沙哑:“……标记没错,是这里了。长老所说的‘秘阁’入口,应该就在这附近……仔细找,不要放过任何痕迹……”

另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回应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不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快些!这鬼地方邪门得很!城里的‘那些东西’被之前的动静彻底惊动了,越来越活跃……我总觉得有东西在暗处盯着我们……拿到东西立刻撤,一刻也别多待!”

是赫连部的人!而且是另一批!他们并非漫无目的地搜索,而是凭着某种古老的标记或地图,目标明确地在寻找这个密室!他们口中的“长老”、“秘阁”,指向了远比普通财宝或武器更深层的秘密!这个密室,或者说“秘阁”,对于赫连部而言,显然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徐逸风与隐藏在门旁阴影里的赵莽飞速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同时闪过决绝的厉色。绝不能让对方发现!一旦被堵在这狭小逼仄、无处可逃的空间内,对方人数占优,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先发制人!

赵莽缓缓地调整了一下呼吸,肌肉如同猎豹般悄然绷紧,手中的步枪握得更稳,枪口微微调整,对准了门户入口的方向。徐逸风的手也无声地按在了腰间的短刃之上,身体微微伏低,做好了暴起发难的准备。

密室内的空气凝固了,时间仿佛变得粘稠而缓慢。门外的搜寻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对方的手指划过石壁的细微摩擦声。

就在门外的人似乎终于发现了那个被碎石半掩的低矮门户,发出一声极轻的“咦?”,并准备弯腰探头向内探查的瞬间——

赵莽猛地爆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如同沉睡的猛虎骤然苏醒!他并非用枪射击(也没有子弹),而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脚狠狠踹开那些挡门的碎石,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般猛然扑了出去!沉重的毛瑟步枪被他双手抡起,枪托带着千钧之力,狠辣无比地砸向当先那名正弯腰探头的赫连部众的面门!

与此同时,徐逸风的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鬼魅,紧贴着赵莽的身侧掠出!他手中的短刃在微弱的星光下划出一道致命的森寒银光,悄无声息却又迅疾如电,直取紧随其后的另一人的咽喉要害!

生死搏杀,在这狭小空间外的废墟阴影中,毫无征兆地骤然爆发!

(第十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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