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血沃侯马:铁血防线铸忠魂
1941年8月25日的朝阳,是被炮火染红的。当第一缕血色晨光穿透硝烟,侯马以北的101军防线已沦为一片焦土。日军的轰炸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原本郁郁葱葱的山林被夷为平地,战壕坍塌大半,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焦糊的味道。
林文澜站在隘口后方的临时指挥所里,望远镜的镜片上布满灰尘,却能清晰看见日军坦克的履带碾过己方士兵的尸体,朝着防线核心推进。“军长,3团阵地快守不住了!日军的坦克太猛,我们的巴祖卡火箭筒快用完了!”通讯兵的声音带着哭腔,话筒里还传来密集的枪声和士兵的呐喊。
林文澜的手指紧紧攥着指挥桌的边缘,指节发白。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参谋喊道:“给董振邦发报,让他务必再坚守一个时辰!韩卫东的炮兵旅马上就到!”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文斌浑身是血地冲了进来:“哥!日军从3团侧翼的山坳里绕过来了,是步兵联队!3团腹背受敌,董振邦已经带着警卫排上去拼刺刀了!”
“什么?”林文澜心头一沉。那处山坳地势险峻,原本以为日军难以通过,没想到对方竟冒着伤亡强行穿插。他快步走到地图前,目光扫过防线布局:“让1团立刻从左翼回撤,支援3团!告诉1团团长,不惜一切代价堵住缺口,哪怕打光全团,也不能让日军突破隘口!”
“1团现在正牵制日军的右翼,要是回撤,右翼的日军肯定会趁机进攻!”林文斌急声道。
“右翼有炮兵旅的炮火覆盖,暂时能顶住!”林文澜语气决绝,“隘口是侯马的门户,一旦失守,日军就能长驱直入,到时候我们更难抵挡!”
林文斌咬牙领命,转身冲出指挥所。此时的3团阵地上,已是一片惨烈的白刃战。董振邦手持一把大刀,左劈右砍,身上的军装被鲜血浸透,手臂上还插着一块弹片。他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眼中布满血丝:“弟兄们!守住阵地,就是守住晋西的门户!跟小鬼子拼了!”
一名日军军官挥舞着军刀朝他扑来,董振邦侧身躲过,大刀顺势劈下,将对方的军刀砍断,随后一刀刺入其胸膛。就在这时,一枚手榴弹落在他脚边,董振邦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用身体将手榴弹压在身下。“轰”的一声巨响,董振邦的身体被炸得血肉模糊,临终前,他还死死地盯着隘口的方向,嘴角带着一丝欣慰——1团的援兵终于赶到了。
1团士兵的加入,暂时稳住了防线。日军的进攻势头被遏制,但101军的伤亡也在急剧增加。林文澜站在指挥所外,看着不断抬下来的伤员,心中如刀割一般。就在这时,韩卫东带着炮兵旅赶了过来,他跳下车,跑到林文澜面前:“军长,炮兵旅已就位!请指示炮击目标!”
林文澜指着日军坦克集群的方向:“集中火力,打掉日军的坦克!没有坦克,他们的进攻就是纸老虎!”
“是!”韩卫东立刻转身下令。很快,数十门火炮同时怒吼,炮弹如暴雨般落在日军坦克中间。日军的坦克一辆接一辆被炸毁,剩下的坦克慌忙后撤。失去了坦克的掩护,日军步兵的进攻瞬间变得混乱。
“冲锋!”林文斌抓住时机,下令发起反攻。1师的士兵们从战壕里冲出,朝着日军发起冲锋。日军节节败退,最终狼狈地退回了原来的阵地。
侯马防线暂时稳住了,但101军的损失惨重。3团团长董振邦壮烈牺牲,全团伤亡过半。林文澜站在董振邦的遗体前,缓缓摘下军帽,眼中含着泪水:“董团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守住侯马,为你报仇!”
十、侧翼驰援:友军协同破敌围
侯马的激战刚过,吉县方向又传来紧急军情。日军第41师团的一个联队,趁着2师主力支援侯马的间隙,对吉县发起了突袭。赵志远带领2师剩余部队顽强抵抗,但日军兵力众多,吉县外围的防线已被突破,部队被迫退守吉县城内。
“军长,吉县危急!赵师长请求支援!”通讯兵焦急地报告。
林文澜的眉头再次紧锁。侯马刚经历大战,部队需要休整,弹药也所剩无几,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支援吉县。就在他一筹莫展时,八路军129师的联络参谋匆匆赶来:“林军长,刘师长得知吉县被围,已下令386旅前往支援。但386旅距离吉县较远,预计需要一天时间才能赶到。刘师长希望101军能派部分兵力牵制日军,为386旅争取时间。”
林文澜心中一动。八路军主动支援吉县,无疑是雪中送炭。他立刻说道:“请转告刘师长,感谢贵部的支援。我会派独立旅前往吉县外围,牵制日军的进攻。”
独立旅接到命令后,立刻出发。旅长李建国深知任务艰巨,他命令部队轻装前进,日夜兼程赶往吉县。当独立旅赶到吉县外围时,日军正在猛攻吉县城门。李建国当机立断,下令从日军侧翼发起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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