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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城市仍在朦胧中沉睡，柯小凡的灵识已悄然潜入市三院的数据库，翻查得比菜市场大妈挑白菜还要细致。一份标注“匿名检查”的报告跳入视野——肿瘤标志物全部正常，影像显示无异常占位。他嘴角微扬，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敲一行字：“你妈好了。”
亚彪几乎是秒回，语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真……真的？”
“还能有假？你当我逗你玩呢？”柯小凡靠在修炼室墙边，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聊天气，“从今天起，她‘还在吃药’，病历继续更新，在家假装服用中药。但谁要是敢传出‘癌症痊愈’这种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全家都可能成为某些人眼中的‘实验材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已然沉稳：“我明白。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死也不会说。”
“聪明，记得告诉你家人，不想成为别人的实验品，就一个字也别说。”柯小凡收起手机，转身推开大修炼室的大门。
三十七道身影早已列队而立，二十五名男性，十二名女性，皆是经过四轮观察筛选后留下的精锐，其余人员已被遣散。
李君瑶站在前排，肩背挺直，眼神沉静如水；
张猛伫立角落，作训服袖口磨得发白，站姿却如铁桩钉地，纹丝不动。
“昨晚有人问我，招这么多退伍兵，图什么？”柯小凡缓步上前，双手插进裤兜，“我说，就图你们心里还有规矩。”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脸庞：“现在我要给你们一样东西——超凡之力。代价是，从此以后，你们不能只当自己是个保镖、是个打手。面对弱者，不可高高在上；面对恶人，绝不退缩，当然不可力，先保命。要有善心，行善举。违誓者，修为自毁，经脉寸断。”
全场肃然无声。
“愿意的，往前一步。”
三十七人齐刷刷踏出半步，靴底砸地之声整齐划一，宛如刀切豆腐般干脆利落。
柯小凡盘坐高台，对每位队员的灵根属性早已了然于心。他以灵识分别传功：
金属性，授《金雷修炼诀》；
木属性，授《灵木修炼诀》；
水属性，授《水灵修炼诀》；
火属性，授《火灵修炼诀》；
土属性，授《玄土修炼诀》；
风属性，授《风云修炼诀》；
冰属性，授《寒暗修炼诀》。
灵识依次传授功法，虽仅传授部分初级功法，却已足够支撑他们修炼至化神期。
柯小凡抬手结印，灵识自识海释放，铺展而出笼罩所有人。小世界传输的纯净能量通过他之手，分成三十七道，如银雨倾泻而下，每一道光束精准落入一人百会穴。洗髓伐毛，正式开始。
当能量注入穴位时，不少人尚不会运转刚获得的功法，有人当场跪倒，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一名队员咬破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作战服上，却始终一声未吭。李君瑶双膝微曲，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暴起，但她的眼神始终直视前方，仿佛在与某种无形之力对峙。
“凝神，按各自功法运转周天，排除杂念。”柯小凡的灵识直接传入他们脑海。
对于无法自行运转功法者，他便以灵识牵引，助其引导灵气运行。
张猛的情况最为凶险。他体内杂质极多，暗伤不少，灵气冲击经脉时引发剧烈排斥，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残旗。有一瞬，他的瞳孔甚至开始涣散。
柯小凡眼神一凝，灵识瞬间探入其识海，牢牢护住心神命脉。
“挺住。”他在张猛耳边低喝，“你现在不是为自己扛，是在为那些你救过的人，和将来还需你去救的人撑着！意念跟着我指引的路线，功法运转周天！”
张猛喉咙里滚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猛地抬头，脖颈青筋炸起，硬生生将那股撕裂般的痛楚压了下去。
一小时后，当最后一名队员缓缓排出体内浊气，全员洗髓完成。看着修炼室内人人身上污垢尽出，气味浓重难闻，柯小凡随手施展一道清洁法术，众人顿时感到全身清爽通透，在洗髓伐毛后，所有人的暗伤恢复、容光焕发、年轻几岁、还有不少人身体都长高了几厘米，若新生，纷纷难以置信地望向柯小凡。
队员们感觉到身体的巨大变化而面露惊喜和困惑，柯小凡解释道：“你们身上污垢是洗髓伐毛排出的体内积毒和杂质，长高是因为在洗髓伐毛中，你们相当于再次发育生长，是好事。”
“大家学我，盘腿而坐，闭目凝神，收敛心神运转功法。”
紧接着，众人依各自功法运行周天，随即引动小世界能量，分出三十七股细流，逐一注入队员体内。这些能量温和却不容抗拒，如春水融冰，缓缓冲刷尚未完全稳固的经脉。
不少队员初时运转生涩，在柯小凡灵识的引导下，渐渐熟练起来。
到了傍晚，所有人修为稳步提升至练气九层完满，距离筑基仅差临门一脚。
第二日正午，阳光透过基地顶部的采光窗斜洒而下，照亮空旷的室内训练场。柯小凡站在场边，静静看着因修为提升而进行对练的队员们。
看了一会儿，他抬手示意集合。
柯小凡缓步走入中央，看到不少队员因实力增加，带着老子第一的表情时，忽然腾身而起，悬停于三米高空，猛然释放金丹初期威压。
空气仿佛被抽空，所有人膝盖一软，齐刷刷跪倒在地。李君瑶咬牙挣扎欲起身，胸口却似压着千斤巨石，呼吸艰难。张猛趴在地上，指甲深深抠进地板缝隙，额头抵地，汗水迅速洇湿一片。
“你们现在很强？”柯小凡的声音不高，却如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灵魂之上，“在我眼里，仍是蝼蚁。”
他缓缓降落，一步步走过人群。
“真正的强者，不是能一拳打爆一栋楼，而是看见乞丐蹲在路边，会默默放下一瓶水；不是能追着歹徒跑三条街，而是面对金钱、权力等诱惑，手都不会抖一下。别学会这点东西就摆出一副天下第一的架势，整天装模作样、打脸逞强。若有这种念头，立刻给我收起来。记住，你们再强大百倍，在我面前也只是个菜鸟。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人外有人，比我强大的数不胜数——只不过，那种层次的人，你们现在还接触不到。”
话音落下，他指尖轻点每人眉心，一道隐秘封印悄然落下——禁止私自传授功法。一旦有人意图外泄，封印将自动抹除其脑中相关记忆。
“非生死关头，不准暴露能力。”他最后强调，“世俗秩序经不起折腾。你们现在是修仙者，不是超级英雄。行善积德，渡劫时才有活路；作恶多端，雷劫来了，连渣都不剩。”
散场后，李君瑶独自留在训练场，活动着仍有些僵硬的手臂。她望着天花板上的光伏板阵列，低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守护’？”
“不是我说的，是你必须做到的。”柯小凡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拎着两个保温桶，“吃饭吧。鸡汤炖了四个钟头，限量供应，错过就没。”
她接过保温桶，热气扑面而来，忽然觉得刚才那股压迫感，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承受。
张猛最后一个离开，站在走廊尽头回头望了一眼修炼场。那里空无一人，可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仍在注视着他。
当晚，柯小凡回到小修炼室，盘坐于地。
这些天来，小世界不断吸收他通过光伏阵列充入的电能，并反馈出精纯灵气，他的修为也在悄然积累。此刻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元婴端坐丹田，周身灵气隐隐流转。
他知道，距离元婴中期，只差一次彻底沉淀。
闭目调息，运转《天雷修炼诀》于经脉中循环往复。每一次周天运转，都伴随着细微的噼啪声，那是灵力压缩到极致的征兆。丹田中的小世界缓缓旋转，吸收来自柯小凡传导的庞大电能，反馈给他更精纯的能量。随着源源不断的纯净能量被元婴吸收，元婴逐渐壮大一圈，体内经脉如织成一张细密的能量网络，在周天运转中不断淬炼，肉身日益强韧，灵识愈发凝实。
呼吸渐深，意识沉入丹田。元婴端坐于小世界之上，双目微阖，周身缠绕丝丝缕缕的灵力，仿佛应和着某种超越凡俗的韵律。
忽然，元婴睁开双眼，一道雷霆自眉心激射而出，穿透屋顶，在夜空中划出短暂却刺目的光芒。
整个基地的灯光微微闪了一下。
柯小凡依旧静坐，呼吸平稳如初。灵光隐没，唯有周身缭绕的微弱灵力仍在缓缓流转，宛如风暴降临前最后的低语。皮肤下泛起淡淡银辉，血脉中流淌的已非凡血，而是蕴含雷霆之力的灵液。经脉一次次被拓宽、淬炼，如同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却又比钢铁更坚韧万倍。
这一次突破至元婴中期，不仅是量的积累，更是质的飞跃。元婴气息愈发凝实，眉心似有一道雷电道纹烙印，又似命运刻下的痕迹。
他忽然想起什么，低声自语：“对了，该整理一下传承了。师傅他老人家不愧是道祖，传承包罗万象，几百年都学不完，几万年都学不精。若非他醍醐灌顶，将一切如复制般刻入我脑海，对我而言，那些典籍恐怕就是天书。传承中功法术法浩如烟海，但我得挑选眼下有用的部分，多加研习，绝不能丢了他老人家的脸。炼丹、炼器、画符、阵法、十大元素法术……比如风遁术的速度，隐身术，御剑术——飞剑的材料都还没凑齐。说起炼丹，上次给他们煮的丹药……咳，虽说用锅煮的，但好歹是以灵力炼制，只是药材被糟蹋了不少。得再弄些种子，重新种起来。唉！我终究还是个种田命啊。”
柯小凡想到这里，不由得无奈摇头。
他的手指微微一动，仿佛在掐算什么，又似在回应冥冥中的某种召唤。
窗外，一片落叶飘过监控摄像头，恰好遮挡镜头一秒。
（感谢读者大大的点评，这章已把好友亚标改为亚彪了，前面亚彪的剧情会再增加，到时候会在新的更新中提醒，谢谢读者大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