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的次元行纪 第12章

废太子墓的终局·次元裂隙的微光

卫家老宅的密道深不见底，潮湿的空气裹着陈年霉味，黏在人后颈上像层薄苔。文茜举着火把走在最前，火光舔过岩壁，照出密密麻麻的凿痕——这密道分明是仓促挖成的，边缘还留着工具劈砍的毛边，像是当年藏着什么急于掩盖的秘密。

“咔哒。”火把的木柄突然撞上前方的青铜门，震得火星簌簌往下掉。门环上的兰草纹已被岁月啃得只剩浅痕，文茜指尖按上去，锈迹顺着指缝往下掉渣，触感糙得像砂纸。就在这时，金离瞳的警报突然炸响在脑海，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

【检测到高强度能量场，与玉印、虎符共振！频率匹配度92%！下方十米为墓室，含未知金属装置，能量特征……与陨铁同源！】

“陨铁？”文茜猛地回头，正撞见紫薇攥着半块虎符的手在发抖。那虎符是西域使者归还的，青铜表面的绿锈早已斑驳，可此刻被火把光一照，边缘竟泛出淡淡的银辉，与青铜门上的凹槽严丝合缝。

“是这里了。”紫薇的声音带着颤，却异常坚定。她深吸一口气，将虎符按进凹槽——只听“咔”的轻响，像钥匙拧开了锁芯，青铜门竟缓缓向内滑开，扬起的尘土呛得人直咳嗽。

门后是间石室，四壁立着陪葬的陶俑，个个面目模糊，却都朝着中央的石棺躬身，像在朝拜。石棺足有半人高，棺盖边缘嵌着圈陨铁，在火光里泛着冷幽幽的蓝，那光泽与文茜袖中贴身藏着的金离瞳一模一样。她下意识摸向袖口，金离瞳突然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脑海中瞬间炸开一段清晰的回忆：

那是流星花园的雷雨夜，道明寺拉着她冲进自家地下室，指着墙角半人高的陨石摆件喊：“你看这光！是不是和你说的‘次元’有关？”当时陨石表面也泛着这样的蓝光，雨点击打在上面，竟溅起细碎的霓虹色火花……

【次元壁垒薄弱！能量共鸣强度78%！此处可开启临时传送通道！】金离瞳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震颤，文茜甚至能感觉到它在袖中微微震动，像颗跃动的心脏。

“轰隆——”

石棺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了个身。紧接着，两侧的陶俑后传来衣袂摩擦的窸窣声，十几个黑衣人破俑而出，面罩下的眼睛闪着凶光，为首的那人举着匕首，刀刃上的幽蓝毒光在火把下晃得人眼晕：“卫家主有令，谁也别想活着带出墓里的东西！”

“找死！”小燕子早抄起石台上的青铜剑，剑身在火光里划出道银弧，直劈为首的黑衣人。可对方早有准备，一抖手腕甩出张铁网，“哗啦”一声缠住剑身——那铁网是百炼精钢所制，网眼细如发丝，竟把青铜剑牢牢锁在里面。小燕子急得脸通红，抬脚就往黑衣人肚子上踹，却被对方侧身躲开，匕首擦着她的发髻划过去，削落几缕青丝。

文茜眼神一凛，指尖在虚空中快速划动。金离瞳瞬间响应，石室里所有金属物件突然活了过来：左侧的青铜鼎“哐当”一声倒扣，鼎沿擦着地面滑行，正好撞在三个黑衣人的膝弯，疼得他们跪地哀嚎；墙角的铁链“哗啦”绷直，像两条灵活的蛇，缠住剩下几人的脚踝，猛地向后一拽，整整齐齐摔成一串；就连石棺上的铜环都腾空而起，精准地砸在为首那人的手腕上，匕首“当啷”落地，指尖的毒血瞬间凝固成黑痂。

“好身手！”卫珩的刀不知何时已出鞘，银亮的刀光在黑衣人颈间游走，最后一刀刺穿最后一个活口的咽喉时，他侧脸溅上的血珠在火光里闪了闪，看向文茜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文姑娘这本事，真是闻所未闻。”

就在这时，石棺盖突然“咔嗒咔嗒”地自动滑动，厚重的石板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最后“砰”地砸在地上，激起漫天尘土。棺内没有尸骨，只有个紫檀木匣，边角包着的铜片被岁月磨得发亮，上面刻着的兰草纹与玉印如出一辙。

紫薇颤抖着伸手去捧木匣，入手竟比想象中沉。她轻轻掀开匣盖，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托着两物：一是卷泛黄的绢布，上面的字迹早已洇开，却仍能看清是废太子的亲笔，笔锋苍劲有力，末尾几行却写得歪歪扭扭，像是用尽了最后力气：“吾弟（皇上），奸臣构陷，吾死不冤，唯盼夏家血脉平安，勿让忠良之后蒙尘……”墨迹里混着暗红的斑点，凑近了闻，竟有淡淡的血腥味——是血诏！

另一物是半块玉佩，羊脂白玉质地，上面刻着个“长”字，边缘有明显的断裂痕迹。紫薇猛地想起卫家主之前拿出的碎片，忙从袖中掏出来拼在一起——“长”与“春”严丝合缝，背面的兰草纹连成一片完整的图案，在火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原来……原来如此……”紫薇的眼泪“啪嗒”掉在血诏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我娘不是没找卫家，是卫家主怕我被卷进废太子的旧案，才故意瞒着我……他是在护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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