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的港城,清晨的弥敦道还裹着层薄雾,街边的早点摊飘出艇仔粥的咸香。
钟清清拎着帆布包走在青石板路上,草帽檐沾着点晨露,浅蓝连衣裙的裙摆被风掀起个小角,露出脚踝处沾着的泥点 ——
还是从京城带过来的,故意没擦,保持着 “跑货小商贩” 的模样。
帆布包里个用锦缎裹着的小包裹,里面是她带港城参加苏富比预展的两件古董:
清代和田玉镯与 “百财” 白菜摆件,都用灵泉水浸过的棉片裹着,防潮又能养玉。
走到利源金铺门口,她先往对面报刊亭站了站,假装翻《明报》,眼角余光扫过金铺 ——
穿西装的柜员正擦拭橱窗里的金项链,老板陈叔坐在柜台后拨算盘,没生面孔,才拎着包推门进去。
铜铃 “叮铃” 响时,陈叔抬头看见她手里攥的蓝布,立刻放下算盘,起身迎过来:“小姐要‘厚布’?”
“要二十匹,成色得足。”
钟清清把蓝布往柜台上铺,布角故意扯出根线头,“陈叔,我要的‘布’不能有‘棉结’,得是‘细纱’的。”
她用 “棉结” 代指杂质,“细纱” 暗指高纯度,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笃定 ——
昨天在摩罗街砍价的经验,今天用在金铺正合适。 陈叔会意,从柜台下搬出个木盒,金条在灯光下泛着冷亮的光,每根都刻着 “足金 999” 的字样。
“小姐放心,我这‘布’都是从金管局拿的货,你捏捏就知道。”
他递过一根,钟清清指尖轻轻一捏,立刻留下浅印 —— 是足金的软度。
她悄悄从袖口沾了点灵泉水,指尖快速蹭过金条表面,水痕瞬间消失,金条的光泽却更透亮,连细微的铸造纹路都看得清楚,确认没掺铜或银。
“成色是好,” 她放下金条,语气平淡,“但陈叔,二十匹不是小数,你给个实价。昨天我在巷尾问过,人家‘厚布’每克七块九,加工费四分。”
她故意报高别家价格,留了议价空间 —— 现代谈判里的 “锚定效应”,先抛出对方能接受的底线,再往下压。
陈叔眉头皱了皱,手指敲着柜台:“七块九太低了!我拿货都要七块八,再加加工费,赚不了多少!最少八块,加工费五分!”
“七块八,加工费四分。”
钟清清拿起金条,假装要放回木盒,“我每月都来港城,以后‘布’都跟你拿,还能介绍羊城的‘布料商’来。
你算下,是一次性赚点,还是长期稳赚?”
她抛出 “长期合作” 的诱饵,眼神落在陈叔的玉镯上 ——
知道做金铺的都想拓展稳定客源,尤其是内地的渠道。
陈叔沉默几秒,拍了下柜台:“得啦!七块八就七块八,加工费四分!但你要保证每月都来!”
他把金条装进褐色布袋,外面印着 “利源金铺” 的字样,“这布袋防水,你放心装。”
钟清清接过布袋,走出店铺后,在无人的转角悄悄把装了黄金的布袋塞进空间。
帆布包依旧瘪着,没人察觉。
周先生的车停在街角,递过瓶冻柠茶:“下一站去油麻地玉石市场?”
“先去苏富比对接预展,” 钟清清喝了口茶,“古董在包里,得先让他们看看品相,定展位。”
苏富比拍卖行在港城会展中心二楼,负责人李先生穿件黑色西装,戴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份预展名单。
“钟小姐,你带的两件古董呢?我们得先做鉴定,定展位等级。”
他引着钟清清进了小会议室,桌上铺着白绒布。
钟清清从帆布包里拿出锦缎包裹,小心打开 ——
和田玉镯泛着温润的光,“百财” 摆件的白菜叶纹路清晰,蝈蝈雕得栩栩如生。
李先生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半天,眉头微蹙:“玉镯的水头不错,但表面有点干,可能会影响展柜评级。”
钟清清心里早有准备,假装整理锦缎,指尖沾了点藏在袖口的灵泉水,快速蹭过玉镯表面 —— 水痕瞬间被玉质吸收,原本略干的玉面立刻透出层柔和的光,连玉纹都更显细腻。
“李先生再看看,” 她递过放大镜,“可能刚才有点灰,现在润开了。”
李先生再看时,眼睛亮了:“确实润多了!两件都能进 A 类展位,灯光最好的位置!”
他拿出展位图,指着二楼靠窗的位置,“这里光线好,客人一上来就能看到,还能突出玉的光泽。”
钟清清凑过去看图纸,手指点在展位旁:“能不能把展柜的灯光调至 45 度斜射?这样能避开反光,让玉的纹路更显。” 这是现代珠宝展的常用技巧。
李先生点头称赞:“钟小姐懂行!就按你说的调!预展定在后天,明天可以来布置展位。”
他又拿出份合同,“要是预展上有买家下单,我们抽 10% 的佣金,后续要是想合作拍卖,佣金可以降到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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