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金市体育场后台的喧嚣渐渐沉淀,观众的欢呼如同退潮的海浪,只留下嗡嗡的回响。
卸了妆的奇树坐在休息室的软凳上,捧着水杯的手还有点微颤。
舞台上那惊魂一瞬——失重感、急速下坠的恐惧、台下观众惊恐的尖叫——此刻才后知后觉地翻涌上来,冲淡了演唱会成功的巨大喜悦。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她拍了拍胸口,小脸还有些发白,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余悸。
“有你老板在,怕什么。”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川倚着门框,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纸盒,里面是淋着诱人巧克力酱和新鲜草莓的奶油蛋糕。“喏,吃点甜的压压惊,顺便补充点能量,唱那么久嗓子都累了吧?”
看到蛋糕,奇树的眼睛瞬间亮了,那点后怕立刻被美食的诱惑冲淡了大半。
“谢谢老板!” 她雀跃地接过,拿起小叉子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大块送进嘴里。香甜的奶油和松软的蛋糕胚在口中化开,带来最直接的幸福感。
“小傻瓜啊,” 秦川看着她吃得脸颊鼓鼓、像只仓鼠的模样,失笑摇头,很自然地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她沾到嘴角的一点白色奶油,“东西都弄到脸上来了,注意点。” 他顺手将那点奶油抹掉,极其自然地放进了自己嘴里尝了尝,“嗯,味道不错。”
“唔……” 奇树整个人僵住了。叉子停在半空,嘴里还含着蛋糕,眼睛瞪得溜圆,直愣愣地看着秦川无比自然的动作。他指尖擦过嘴角的温热触感,和他低头舔掉奶油的画面,如同慢镜头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像是装了个强力马达,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从上台前看到他穿汉服的惊艳,到合唱时他温柔引导带来的安心感,再到刚才生死一线被他稳稳抱住的悸动……所有累积的情绪,在这一刻被这个小小的、不经意的动作彻底点燃!
怎么办?越看老板越帅了!心跳得好快,快得像是要蹦出来!脸颊烫得能煎蛋!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一群皮卡丘在十万伏特对轰……啊!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了?奇树!” 秦川见她傻愣愣地盯着自己,叉子上的蛋糕都快掉了,有些好笑地伸手,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敲,“蛋糕吃完了就先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奥利薇应该在外面等我们了。”
“哦…哦,好的!老板!” 奇树猛地回神,手忙脚乱地把剩下的蛋糕塞进嘴里,胡乱地擦了擦嘴,抓起自己的小包,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秦川身后离开了休息室。一路上,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黏在秦川挺拔的背影上,心跳的鼓点一刻未停。
————
回到灯火通明的别墅,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花子系着围裙,正和墨影的分身们一起,将最后几道热气腾腾的夜宵摆上餐桌。看到两人回来,花子露出温柔的笑容:“辛苦了!快坐下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哇!花子姐姐最好了!” 奇树欢呼一声扑到桌边,然而当她拿起筷子,目光扫过对面正慢条斯理喝汤的秦川时,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速了。他吃饭时微微低垂的眼睫,握着汤匙的修长手指……都让她莫名地移不开眼。
秦川吃得一脸满足,对花子和墨影的手艺赞不绝口。奇树却有些食不知味,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眼神时不时就飘向秦川,又在他看过来之前飞快地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盯着碗里的菜叶子。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小脸一直红扑扑的。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花子细腻的眼睛。
饭后,趁着秦川被墨影拉去厨房(美其名曰讨论新酱汁配方),花子端着一盘切好的树果,敲开了奇树暂住的客房房门。
“奇树妹妹?” 花子走进去,将果盘放在小几上,在她身边坐下,语气温和,“看你吃饭时心不在焉的,脸也红红的,是演唱会太累了吗?还是……有心事?”
“花子姐姐……” 奇树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立刻抓住了花子的手。
她眼神闪烁,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和慌乱,把今晚的经历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舞台上秦川帅气的汉服,合唱时他温柔的声音,关键时刻他天神下凡般的拯救,后台他递来的蛋糕和他……
他擦掉自己嘴角奶油又吃掉的举动!最后,她捂着自己还在砰砰直跳的胸口,苦恼又迷茫地问:“花子姐姐,我……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看到老板,我的心就跳得这么快?好奇怪的感觉……”
花子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了然又带着点促狭的“果然如此”的笑容。
她轻轻拍了拍奇树的手背,声音温柔得像拂过花瓣的风:“傻妹妹,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这是……喜欢上阿那打了呀。”
“喜……喜欢?” 奇树像是被这个词烫了一下,脸蛋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桃桃果,眼神却亮了起来,带着一丝懵懂的期待和巨大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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