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今天也在拆天庭 第6章 神兽礼仪课 —— 从 “站姿” 到 “啃柱子” 的摆烂

天刚蒙蒙亮，二郎神府邸的庭院就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吵醒。庭院里的海棠花刚开，粉嫩嫩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本该是宁静惬意的清晨，却被二郎神刻意放大的声音打破：“哮地犬！起床上课了！再不起床，今天的肉干就没了！”

话音刚落，狗窝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只圆滚滚的土黄色身影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哮地犬伸了个懒腰，前爪撑着地面，后腿蹬得笔直，肚子挺得像个皮球，嘴里还打了个哈欠，带着刚睡醒的迷糊：“肉干…… 在哪？”

它昨晚睡得格外香，梦里全是炼丹炉那样的 “巨型肉丸子”，还有啃不完的琉璃砖 “硬糖”，导致今早醒来，第一反应还是找吃的。至于二郎神说的 “上课”，它完全没放在心上，只当是 “吃完肉干后的游戏时间”。

二郎神站在庭院中央，穿着一身干净的银色盔甲，手里拿着一本蓝色封面的《天庭神兽礼仪手册》，脸色严肃得像个正在监考的先生。他旁边的哮天犬则站得笔直，耳朵挺拔地立着，前爪并拢，尾巴自然下垂，坐姿端正得像个刚入伍的士兵 —— 这是二郎神特意让它来当 “模范标兵” 的，就是想让哮地犬学学什么叫 “正经神兽”。

“今天开始，我给你开‘神兽礼仪课’，” 二郎神翻开手册，清了清嗓子，“第一课，见神仙要低头行礼，不能没大没小；第二课，站姿要挺胸抬头，不能歪歪扭扭；第三课，打招呼要控制摇尾巴的幅度，不能太激动……”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可哮地犬根本没听。它蹲在地上，前爪抱着自己的后爪，正津津有味地啃着爪子上沾的肉渣 —— 那是昨晚吃剩的肉干残渣，它觉得扔了可惜，就一直留到现在。偶尔抬起头，也是因为听到 “肉干”“好吃的” 之类的词，眼神里满是期待，其他时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 “小世界” 里。

“哮地犬！认真听！” 二郎神气得用手册敲了敲地面，“我在跟你讲礼仪，不是在跟你聊肉干！你看看你表哥，站姿多标准，你再看看你，蹲在地上啃爪子，像什么样子？”

哮地犬被敲地面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把爪子从嘴里拿出来，可没坚持三秒钟，又忍不住把爪子凑到嘴边 —— 肉渣的香味实在太诱人了，比二郎神讲的 “礼仪” 有意思多了。

哮天犬看着表弟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对二郎神说：“哥，要不…… 我们先喂它点肉干？它吃饱了说不定就听话了。”

“不行！” 二郎神坚决反对，“现在喂了，它更不会认真听课了！今天必须让它学会站姿和打招呼，不然以后见了玉帝和王母，又要闯祸！”

他说着，合上手册，走到庭院中央，开始示范 “站姿礼仪”。只见他挺胸抬头，肩膀向后展开，双手背在身后，双腿并拢，站姿挺拔得像棵松树：“看到没？站姿就要这样，挺胸抬头，前爪（手）并拢，不能弯腰驼背，更不能肚子贴地！”

哮天犬立刻跟着调整姿势，原本就标准的站姿变得更完美了，耳朵立得更直，尾巴也绷得更紧。

“该你了，哮地犬！” 二郎神招手让它过来，“照着我和你表哥的样子，站好！”

哮地犬磨磨蹭蹭地走过去，站在二郎神面前。它抬头看了看二郎神的站姿，又看了看哮天犬的站姿，试着把前爪并拢 —— 可刚并拢，肚子就因为太胖而贴在了地上，后腿也忍不住蹬了蹬空气，像是在做 “仰卧起坐”，活脱脱一个 “肚子贴地、后腿蹬空气” 的讨食姿势，和二郎神要求的 “挺胸抬头” 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对！” 二郎神扶着额头，走到它身边，用手把它的肚子往上抬了抬，“肚子收进去，挺胸！抬头！”

可他的手一松开，哮地犬的肚子又 “啪嗒” 一声贴回地上，后腿蹬得更欢了，嘴里还发出 “呜呜” 的声音，像是在说 “这样不舒服，我想讨食”。

二郎神耐着性子教了三分钟，哮地犬的站姿不仅没变好，反而越来越离谱 —— 从 “讨食姿势” 变成了 “侧卧姿势”，最后干脆趴在地上，用爪子扒拉着二郎神的裤腿，要肉干吃。

“算了算了，站姿先放一放，我们学打招呼礼仪！” 二郎神放弃了站姿教学，开始示范 “打招呼”，“见到神仙，要摇尾巴，但幅度不能太大，控制在 30 度左右，不能扑上去，更不能舔别人的手……”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着轻轻摇了摇尾巴（模拟神兽的动作），幅度不大不小，刚好能表达友好，又不会显得失礼。哮天犬也跟着示范，尾巴轻轻晃动，动作标准又优雅。

“到你了！” 二郎神看着趴在地上的哮地犬，“轻轻摇尾巴，幅度 30 度，记住了吗？”

哮地犬点点头，可当二郎神走到它面前，假装 “打招呼” 时，它突然兴奋起来 —— 它以为这是 “给肉干” 的信号，猛地站起来，尾巴摇得像个高速旋转的风扇，完全忘了 “30 度” 的要求，然后直接冲过去，张嘴就想舔二郎神的手，还差点咬到他护腕上的金属扣。

“你干什么！” 二郎神赶紧把手缩回来，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让你轻轻摇尾巴，不是让你扑上来咬我！”

他气得把手里的《天庭神兽礼仪手册》“啪” 地摔在地上，手册的 pages 散了一地，其中一页还飘到了哮地犬的面前 —— 那一页正好印着 “摇尾巴礼仪” 的示意图，可哮地犬根本没看，反而把手册当成了 “新的玩具”，用爪子扒拉着玩。

“你表哥三岁就会的东西，你怎么学不会？” 二郎神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愤怒，“它三岁就能标准站姿，能控制摇尾巴幅度，你呢？学了半天，只会讨食和扑人！”

哮天犬赶紧上前打圆场：“哥，别生气，表弟刚从凡间来，还没适应，慢慢教就会了。”

“慢慢教？” 二郎神指着地上的手册，“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慢慢教？再过几天就是王母的生日宴，要是带它去，它再扑人或者咬人的护腕，你负责？”

他越说越生气，转身走到庭院的石凳旁，坐在上面，双手抱胸，不想再理哮地犬。哮天犬赶紧蹲在他身边，小声安慰他，庭院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的说话声和哮地犬扒拉手册的声音。

可他们都没注意到，哮地犬已经玩腻了手册，正盯着庭院里的汉白玉柱子发呆。

那柱子是庭院里的装饰，通体洁白，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是用天庭特有的汉白玉打造的，摸起来冰凉凉的，还泛着淡淡的光。哮地犬看着柱子上的花纹，越看越觉得像某种好吃的 —— 那些花纹弯弯曲曲的，像肉干上的纹路，柱子的颜色白花花的，像裹了糖霜的肉干，尤其是在阳光下，看起来油亮油亮的，更像 “高级肉干” 了。

“肉干…… 好像很好吃……” 哮地犬小声嘀咕着，慢慢朝着汉白玉柱子走过去。它先是用鼻子闻了闻柱子，没闻到肉干味，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石头香味，像是之前啃过的琉璃砖。

它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昨晚的肉干早就消化完了，现在满脑子都是 “啃一口试试”。它围着柱子转了两圈，确认没人注意它，然后后退两步，助跑几步，张嘴就对着柱子咬了下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庭院里回荡。哮地犬的牙齿碰到汉白玉柱子，虽然没咬下一块石头，却在柱子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犬牙印 —— 那牙印和之前啃琉璃砖、炼丹炉的牙印一模一样，深浅一致，每个小坑都和它的牙齿形状完美契合，像是用模具刻出来的。

“谁在啃柱子？！”

二郎神听到响声，猛地转过头，看到哮地犬正对着汉白玉柱子啃得不亦乐乎，嘴里还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赶紧冲过去，一把把哮地犬拉开，指着柱子上的牙印，声音都在发抖：“你…… 你怎么连柱子都啃？这是汉白玉的！修一次要花五千仙币！”

哮地犬被拉开后，还不甘心地对着柱子叫了两声，嘴里念叨着 “肉干…… 不好吃……”，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又闯了祸。

哮天犬也跑了过来，看到柱子上的牙印，无奈地叹了口气：“表弟，你怎么走到哪啃到哪啊？这柱子要是坏了，我们又要赔不少钱了。”

二郎神看着柱子上的牙印，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抽痛 —— 刚赔完琉璃砖、长枪和炼丹炉的维修费，现在又要赔柱子的钱，他这个月的俸禄别说零头了，恐怕连下个月的都要提前预支了。

“没办法，只能找老君了。” 二郎神掏出手机，拨通了太上老君的电话，语气里满是无奈，“老君，麻烦你…… 来我府邸一趟，我家的柱子被啃了……”

电话那头传来太上老君不耐烦的声音：“又是你？这个月第三次修你家东西了！第一次是盔甲，第二次是炼丹炉，这次又是柱子，你家那狗是‘天庭拆迁队’吗？这次收费翻倍啊！不翻倍我不去！”

“翻倍就翻倍！” 二郎神赶紧答应，挂了电话后，看着身边还在对着柱子流口水的哮地犬，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能闯祸？再这样下去，我就算把整个府邸卖了，也不够赔你的！”

哮地犬听不懂他的话，只是觉得柱子 “不好吃”，就转身去找地上的手册玩了，还把散落在地上的 pages 用爪子扒拉到一起，像是在 “帮忙收拾”，可实际上，它只是把手册当成了 “新的垫子”，趴在上面打了个哈欠。

二郎神看着它的模样，又气又笑。他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哮地犬的头，小声说：“你啊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要是你能老实点，别再啃东西，该多好。”

哮地犬被摸得很舒服，尾巴轻轻摇了摇，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沾着刚才从柱子上蹭下来的石屑，看起来傻乎乎的，却又让人不忍心责怪。

没过多久，太上老君就提着工具箱来了。他看到柱子上的牙印，又看了看趴在手册上睡觉的哮地犬，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家这狗，我看以后别叫‘哮地犬’了，叫‘啃遍天庭犬’得了！”

二郎神赶紧赔笑：“老君，麻烦你了，这次修好了，我一定看好它，绝不让它再啃东西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太上老君一边打开工具箱，一边吐槽，“上次修炼丹炉，你说看好它，结果这次又啃柱子。下次是不是要啃玉帝的龙椅了？”

二郎神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没敢接话。他知道，自己的 “保证” 在哮地犬的 “吃货本能” 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太上老君拿出 “补石仙液” 和一把小刷子，开始修复柱子上的牙印。仙液是透明的，涂在牙印上，很快就和汉白玉融为一体，看不出任何痕迹。可即使这样，太上老君还是花了一个时辰才修好，期间还时不时抱怨 “这狗的牙口太好了，牙印太深”。

修好柱子后，太上老君拿着账单递给二郎神：“一共一万仙币，翻倍后的价格，你自己看。”

二郎神接过账单，看着上面的数字，感觉自己的钱包在 “滴血”。他刚想付钱，就听到哮天犬小声说：“哥，我们这个月的俸禄…… 好像只剩八千了，不够啊。”

“不够也得付！” 二郎神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老君，我先付八千，剩下的两千下个月从我的俸禄里扣，行吗？”

太上老君接过银行卡，看了看二郎神，又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哮地犬，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看在你这么不容易的份上，剩下的两千下个月再扣。但下次再修东西，必须先付钱，不然我绝不来！”

“谢谢老君！” 二郎神赶紧道谢，送太上老君离开后，他坐在石凳上，看着庭院里的汉白玉柱子，又看了看趴在手册上睡觉的哮地犬，心里默默盘算着 —— 明天开始，一定要把庭院里所有能啃的东西都藏起来，绝不能再让这狗闯祸了。

可他不知道，第二天一早，哮地犬就会因为找不到东西啃，而把他放在桌子上的 “神兽技能书” 啃坏了，还差点把书页咽下去，让他又一次赔了不少钱，也让远在暗处的 “摆烂仙尊”，对这只狗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庭院里的海棠花上，泛着淡淡的光。哮地犬还在熟睡，嘴角的石屑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二郎神坐在石凳上，看着它的睡颜，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忍不住笑了 ——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让他遇到这么一只又能闯祸又可爱的狗，让他的天庭生活，变得不再枯燥，却也充满了 “惊喜”（或者说，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