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途经埃及、越南、中国上海,还停留过日本长崎。
二战爆发,他被召回波兰。
他所在的教堂,曾经为犹太人提供避难,他本人便遭到逮捕,并被送入奥斯维辛集中营。
为了救一名有子女的犹太人,他自愿代替该男子,对德军军官说。
“让我替他死吧!我是一位天主教神父,没有妻子,也没有儿女。”
最终,四十多岁的他,被注射毒针处决。
事实上,信奉天主教的巴伐利亚地区,像他这样的神父,有不少。
这位比尔,就是其中一位。
*
在德军投降后,比尔牧师没有死。
因为他是不持有武器的天主教牧师,和盟军士兵信仰一致,所以很快随第一批释放的战俘,回到故乡米斯巴赫。
他当时三十八岁。
他是土生土长的巴伐利亚人,一个慕尼黑下属镇子里教堂牧师的儿子,子承父业。
随军的经历,让他的心灵受到了严重打击。
当德军要求他们颂念圣经,说着上帝之博爱,去安抚施暴者士兵的心灵时;
却同时只能眼睁睁目睹着,那些无辜死难者的惨状,一个个被枪击、炮轰横死。
他们还要自我建设,去继续相信上帝的博爱和慈悲。
凡此种种,是对善良灵魂的千万点暴击。
战后回到米斯巴赫镇里的教堂,比尔心理障碍很严重,意志消沉了好一阵子。
他寂默地在教堂里,安抚自己的灵魂。
他要先自愈、说服自己,才能再去疗人。
但是后来,他看着战后被释放、陆续回归家园的德军战俘士兵;那些于废墟中着手重建家园的人们,在一无所有中困顿的绝望。
这时候,他就出来继续讲道了。
用天主之爱,提振民众的希望和信心,重新唤回人的理性和良知,也疗愈那些,经历过痛苦的心灵伤痕。
暴政**造成的精神和教育断层,对下一代孩子影响很大。
他们绝不能再接触极端思想。做为牧师,就要在教区重新树立对主、和对爱的信仰。
德西很喜欢听比尔讲宗教故事,他每次都从这位青年牧师的身上,看到了与众不同的力量。
比尔宣教时说。无论是西德还是东德人,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
人类要爱上帝,爱上帝所造的这个世界,以及这世界里的每一个生命、每一种生物。不分种族、国度。
在比尔的心中,渴望一种伟大的休戚与共。
比尔不止在米斯巴赫小镇,在慕尼黑、柏林、科隆与其他城市,到处讲道。
艾徳勒克家经济重振后,也陆续捐资修复被轰炸损毁过的各大教堂。经常能遇到比尔。
德西也经常随父亲马丁,去教堂里与比尔交谈。
可以说,坚持不婚……善良的比尔神父,也是马丁的好友。
他没有孩子,但很喜欢艾徳勒克家这个、活泼可爱的小长孙。
名义上,他成了德西的教父。
比尔将全部的心力,用于塑造战后重新美好起来的灵魂。
德西,就是他想塑造的作品之一。
他给这个孩子讲述的,全是爱与责任。
而艾徳勒克家信仰天主教的传统,也乐于给长孙寻找到一个优秀的精神导师。
德西的天主教信仰,就是这样被启蒙的。
他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极难得的、同情幼小贫弱者的品质。
这跟比尔的教诲、家族的传统,祖父、父亲的言传身教,也跟待他亲近的赵杏,都有关。
*
1949年罗马圣座教义部颁布一道法令,禁止天主教徒与共·产党员合作。
但是有些想在现世能建立绝对正义的人,都被共·产主义所吸引,他们陶醉在这种信仰中。
真正关心社会问题的基督信徒,他们看到共·产主义者热衷於社会群众运动,常把社会民生挂在嘴边,不免为之所动。
比尔就是其中之一。
N·C一直在迫害共·产党员,给德国人民和国家带来了灾难。
比尔便从意识上更加亲近,想要创造更好社会秩序的共·产主义。
柏林墙还未修建之前,东德西德的教徒活动、还是来往正常的。
比尔不仅在巴伐利亚地区,也能去东德布道。
当然,东德在苏联控制之下推行社·会主义制度,强调意识形态统一,后期开始逐步限制宗教活动。
冷战初期,苏联开始的霸权,在其控制东欧各国境内,就有数个反抗迫害教会的地区。
神父们支持反对本国"苏联化"的行动,持续到五十年代初,结果大部分神职人员都被铲除。
斯大林直接把某东欧国家的主教,直接流放到了西伯利亚。
即使斯大林去世之后,一些国家的天主教处境,也没有太大改善。
十年后,柏林墙一建,东西德的宗教差距就大了。
天主教牧师就别想进入东德了。
*
1949年10月,东德就第一时间与新华国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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