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镜湖的冰面的冰裂声。苏清瑶的护世剑刚触及镜冢入口的青铜柱,剑鞘上的莲花纹突然如活物般蠕动,顺着冰面爬向湖心 —— 那里,王雪姬的冰晶镜碎片正发出濒死般的蜂鸣。
"雪姬姐的灵脉!" 苏清瑶的指尖在冰面上划出昆仑剑诀,莲花纹显形出淡蓝光路,"林先生,侧门的分金位!"
林九玄的罗盘狼首纹与冰面纹路共鸣,天池水竟映出三百年前初代摸金校尉的分金手势:"昆仑分金术需双生血引," 他望向苏清瑶,"清瑶姑娘,用您与雪姬姑娘的共生灵脉为引。"
苏清瑶咬牙划破指尖,鲜血滴在罗盘中央。狼首纹突然发出金光,与她颈间吊坠的莲花纹重合,镜冢入口的冰层应声裂开,显形出刻满三脉印记的侧门 —— 摸金派的狼首、神隐会的冰棱、昆仑派的莲花,在门扉上交织成护心阵。
"以三脉同归之名,启!"
侧门开启的瞬间,刺骨的寒气裹挟着时光停滞的寂静扑面而来。苏清瑶踏进门内,护世剑的剑鞘突然变得滚烫,镜冢内部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 —— 十三道裂痕悬浮在护心核心周围,每道裂痕都像面魔镜,实时投影着十三归墟的动向。
"奶奶的!咱老鬼的凿子咋冻住了?" 鬼手举着青铜凿子,锁魂钉在静止的空气中微微震颤,"林先生,这地方的时间......"
"静止了。" 林九玄的罗盘指针指向正北,"镜冢核心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清瑶姑娘,雪姬姑娘的灵脉反应在镜灵殿方向。"
陈瞎子的卦摊刚立在密道口,三枚铜钱突然悬浮空中:"《归藏易?镜灵篇》的气息," 他的声音发颤,"老朽在镜冢密道感应到了。"
苏清瑶望向十三道裂痕,发现西域佛窟归墟的投影中,灭世倒影正手持毁世剑劈向莫高窟壁画,而塞北冰海归墟的裂痕里,神道教徒的樱花纹咒印正在聚集:"雪姬姐的灵脉,是不是在镜灵殿?"
"清瑶丫头,您瞧这剑鞘!" 鬼手突然指着苏清瑶的护世剑,"地图显形了!"
剑鞘上的创世镜冢地图正发出强光,青藏区域的裂痕深处,一个闪烁的蓝点格外醒目 —— 那是王雪姬的冰晶镜碎片信号。苏清瑶握紧剑柄,镜灵真火在剑刃边缘跳动,照亮前方结冰的甬道。
密道墙壁上,历代护脉人的刻痕在镜光中显形:"双生镜灵,同生共死" 的偈语重复千遍,却在最深处出现模糊的血字:「镜灵殿中,双生必亡其一」。苏清瑶的指尖抚过血字,发现那是母亲净瑶圣女的笔迹。
"陈先生,找到密卷了!" 林九玄的声音从暗格传来,"《归藏易?镜灵篇》!"
羊皮卷在镜光中展开,陈瞎子的瞳孔映着古老的咒文:"「双生镜灵若分离,镜冢核心将逐渐崩解,十三归墟必同频共振」。" 他望向苏清瑶,"清瑶姑娘,您与雪姬姑娘的灵脉,是镜冢的最后支柱。"
鬼手的凿子突然凿开冰墙,显形出镜灵殿的轮廓:"奶奶的!咱老鬼看见雪姬小娘子了!" 他的锁魂钉指着裂缝深处,"和个影子背靠背飘着!"
苏清瑶的护世剑突然自主飞出,剑尖直指镜灵殿中央。她看见,王雪姬的身影半透明地悬浮在核心,背后紧贴着灭世镜灵的虚影,两者的灵脉像两条交缠的毒蛇,在护心核心表面游走。
"雪姬姐!" 苏清瑶的嘶吼在静止的空间里回荡,"林先生,鬼手,守住密道!陈先生,用卦象稳住裂痕!"
镜灵殿的冰门在护世剑下应声而开,刺骨的浊气扑面而来。苏清瑶这才看清,王雪姬的腕间冰晶镯已完全崩解,碎片嵌入灭世镜灵的虚影,而对方的面容,正随着王雪姬的表情变化 —— 忽而温柔,忽而狰狞。
"清瑶,别过来......" 王雪姬的声音混着镜灵殿的回音,"灭世镜灵在吸收我的灵脉......"
苏清瑶的护世剑刚触及镜灵殿的分金位,十三道裂痕突然发出尖啸。她眼睁睁看着西域佛窟归墟的投影中,灭世倒影的剑刃已抵住莫高窟壁画的护心核心,而塞北冰海归墟的裂痕,正在吞噬鬼手的锁魂钉。
"以镜灵双生之名,破!"
苏清瑶将护世剑刺入护心核心,镜灵真火与王雪姬的冰魄精魂共鸣,显形出双生镜灵的虚影。左镜灵持剑斩向灭世镜灵的分金位,右镜灵握镜冻结灵脉锁链,却在即将合璧时,苏清瑶的识海闪过父母合璧失败的场景。
"清瑶,还记得在血祭冰渊的誓言吗?" 王雪姬的虚影突然睁眼,冰晶镜碎片在掌心凝聚,"我们的灵脉,从来不是单行道。"
灭世镜灵的虚影发出桀桀怪笑,王雪姬的面容在紫黑浊气中忽明忽暗:"双生圣女,你们的羁绊,正是归墟的最佳养料。" 她的指尖划过护心核心,显形出苏清瑶持剑刺向王雪姬的幻象,"三百年前,净瑶圣女就是这样,将雪隐圣女的精魄钉在镜冢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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