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梅雨季提前了二十天,苏清瑶刚把雪参冰魄剑收进油纸伞套,青石板路上的水洼就泛起诡异的金红色。老胡的分金定脉铲 "当啷" 砸在石桥栏杆上,铲刃上的分金咒像被水冲散的墨迹般晕开:"奶奶的!咱罗盘指针在跳踢踏舞,怕是镇子里的老井闹水鬼了!"
陆羽的阴阳雪月镜映出《水经注?江南篇》的残页,镜面里七口水井正喷出倒灌的浊流,井壁上的逆水咒显形出神道教的樱花纹:"清瑶、雪姬,是「逆水归墟」。" 他的断掌纹按在镜面,显形出井底翻涌的逆水阵核心,"神道教在抽取江南水脉灵气。"
雪姬的冰晶镜突然发出蜂鸣,神隐会的樱花纹在水面显形出冰裂轨迹:"清瑶,水脉倒灌的核心在镇中央的「护心井」。" 她望向苏清瑶,发现对方正摸着颈间的护心铃 —— 那是用归墟核心碎片炼成的,"父亲的密信提过,南宋护脉人在井中藏了水镜。"
雨靴踩过青石板的积水时,苏清瑶的指尖划过剑柄的水龙纹,蜀道竹海的记忆突然翻涌。阿朵交给她的五毒护心符残片在口袋发烫,混着雨声传来苗族少女的叮嘱:"若见水洼泛金,便寻护心泉眼..."
七座石拱桥的栏板同时崩裂,倒灌的浊流显形出披头散发的水鬼虚影,每只鬼的眼瞳都嵌着逆九龙图的黑鳞。老胡的工兵铲先一步劈中迎面而来的水鞭,铲刃却像砍在水银上般滑开:"奶奶的!这水比精绝女王的尸油还滑溜!"
雪姬的冰晶镜冻住半空中的水鬼,镜面上突然显形出南宋护脉人的记忆 —— 一位身着水袖的女子正在井边起舞,袖中飞出的玉簪化作护心泉眼:"清瑶,这是南宋双生圣女布下的「水镜护心阵」。"
陆羽的图录扫过浊流,显形出《归藏易?水脉篇》:"逆水归墟以双生圣女泪为引,每道浊流对应江南一条水脉。" 他望着逐渐凝结的水鬼,"神道教正在用逆水阵炼化水脉为赤水核。"
老胡的摸金符突然钉入井沿分金位,符纸显形出南宋古墓的结构图:"奶奶的!咱祖上笔记说,护心阵的阵眼在井底的护心镜!" 他的铲子撬开井盖,露出井壁上刻着的双生圣女浮雕,"陆先生,咱摸金符闻着这儿有南宋老粽子的味儿!"
苏清瑶的血玉剑嗡鸣着插入浊流,护心铃的铃声突然变成清越的琴音。当剑尖划过井沿时,金红色浊流竟被吸入剑身,显形出母亲当年的残影 —— 她正与一位身着神隐会服饰的男子共舞,手中捧着的正是半块护心镜:"雪姬姐,护心镜的核心,是双生圣女的泪。"
雪姬的冰晶镜划出雪月十三式,每道冰刃都精准刺向水鬼眼瞳:"清瑶,用神隐会的「流冰封水」!这些水鬼的命门,就是逆九龙图的鳞缝。" 她的镜片映出苏清瑶挥剑的倒影,两人的法器在浊流中形成阴阳鱼轨迹。
当最后一只水鬼崩解时,井底突然亮起微光,露出通向水镜的石阶。老胡的摸金符指着微光深处,符纸显形出南宋护脉人的血誓:"奶奶的!咱祖上和南宋娘子喝过酒,还在镜中刻了分金咒!"
陆羽的图录突然显形出活人气息,镜面上映出镜中石室 —— 一位身着江南服饰的少女正被逆水咒缠绕,颈间玉坠刻着半幅昆仑星图:"清瑶、雪姬,是守井人后裔,她的玉坠和苏清瑶的血玉碎片契合。"
苏清瑶的血玉剑当先踏入石阶,护心铃的铃声突然变成南宋古曲。石阶两侧的水壁突然扭曲成龙形,水面上的金红正汇聚成逆九龙图。
"雪姬姐,用你的冰晶镜照向玉坠!" 苏清瑶的血玉剑劈开迎面而来的水龙,"陆羽,解析逆水阵的弱点;老胡,镇住分金位!"
雪姬的冰晶镜对准少女颈间的玉坠,神隐会的方位术与昆仑星图共鸣,竟在石阶显形出完整的护心阵:"清瑶,星图缺角在左三井!" 她的冰刃划过对应水壁,逆水阵的金红出现裂痕。
老胡的分金铲重重拍在分金位,铲刃上的分金咒与石阶的水纹共振:"奶奶的!咱老胡给水里的粽子们唱段镇水歌!"
陆羽的图录显形出破阵关键:"清瑶,血玉剑刺向阵眼的「赤水穴」;雪姬,冰晶镜冻结「赤水核」;老胡,摸金符引动井水活水!"
苏清瑶的剑尖刺入水壁中央,血珠溅在母亲当年刻下的水龙纹。镜中石室突然亮起水光,那位江南少女的身影在水光中显形,手中握着的,正是与苏清瑶血玉剑同源的护心镜碎片。
"以昆仑血玉之名," 苏清瑶的声音混着水流回声,"破!"
"以神隐冰晶之誓," 雪姬的咒语与冰晶镜共鸣,"镇!"
逆水阵发出刺耳的尖啸,水壁的龙形纹路纷纷崩解。苏清瑶看见,在阵眼处沉睡着的,竟是块刻满逆九龙图的赤水石,而在赤水石中央,嵌着的正是与她血玉吊坠同源的赤水灵核。
"清瑶," 雪姬的声音发颤,"赤水灵核的波动,和秦岭的赤土核、蜀地的赤焰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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