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门的光韵散去时,李峰和阿青正站在汴梁城相国寺外的石板路上。
街面上人声鼎沸,挑着担子的货郎、穿着短打的脚夫、摇着扇子的公子哥来来往往,空气中飘着胡饼、茶汤的香气。
“前面有家酒馆,看着挺热闹。” 阿青指着不远处挂着 “醉仙楼” 幌子的铺子,眼睛亮了亮。
李峰笑着点头,刚要迈步,就见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汉子急匆匆从旁边巷子里跑出来,脸色焦急,正是林冲。
他身后跟着个膀大腰圆的和尚,袒露着胸膛,手里提着禅杖,正是鲁智深。
“林教头这是往哪去?” 李峰心中一动,知道肯定有事,连忙拉着阿青跟上。
林冲脚步不停,直奔不远处的五岳庙,嘴里还念叨着:“娘子还在庙里上香,千万别出事。”
李峰和阿青跟到五岳庙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哭喊和男人的调笑声。
挤进门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锦袍的纨绔子弟,正搂着一个美貌妇人,手不安分地乱摸,正是高衙内。
妇人拼命挣扎,脸上满是惊恐,正是林冲的娘子张氏。
“住手!” 林冲怒吼一声,冲上去从后面死死按住高衙内,“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他本想一拳砸下去,可看清高衙内的脸时,拳头却停在了半空。
这张脸他太熟悉了 —— 正是当朝太尉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
高衙内被按住,不仅不怕,反而咧嘴淫笑:“哟,这不是林教头吗?”
“怎么?想管本公子的闲事?不怕你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职位保不住?”
他眼神扫过一旁的阿青,瞬间露出淫邪的光:“这小娘子长得不错啊,林教头,不如让给本公子,本公子还能在干爹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找死!” 李峰眼神一冷,不等林冲反应,腰间宝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
“噗嗤!”
高衙内的头颅掉落在地,鲜血喷溅了一地。
庙里正在上香的百姓见状,吓得尖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一个个慌不择路地往外跑,转眼间庙里就只剩下李峰、阿青、林冲和鲁智深。
林冲看着地上的头颅,脸色煞白,颤声道:“兄台…… 你怎么能杀人?他是高太尉的干儿子啊!”
李峰冷笑一声:“林冲,你枉为男人,就算他是皇帝,胆敢染指我的女人,他也要死!”
“面对如此欺辱,你竟因为对方的身份犹豫不前,连习武之人的血性都没了!”
“你这样的人,就算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
“怪不得你教八十万禁军打不过金国,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不怕你不会功夫,就怕你没了反抗的底气!”
鲁智深在一旁拍手叫好:“这位兄弟说得太对了!”
“遭受如此欺辱都不敢还手,简直就是个窝囊废!”
“我鲁智深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还不屑与你结交!”
高衙内的几个狗腿子见主子被杀,脸色惨白。
他们知道,回去跟高俅复命也是死,不如拼一把,杀了李峰替高衙内报仇,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兄弟们,跟他拼了!” 一个狗腿子大喊着,拔出腰刀冲向李峰。
其余几个狗腿子也跟着冲了上来。
李峰眼神一厉,宝剑挥动。
“咔嚓!” 一个狗腿子被拦腰斩断,内脏流了一地。
“噗嗤!” 又一剑,割破了另一个狗腿子的喉咙。
不过片刻,几个狗腿子就全部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林冲看着满地尸体,急道:“这位兄弟,你怎么能妄杀无辜?”
李峰转头瞪着他:“无辜?你问问那些被他们欺辱过的百姓,他们无辜吗?”
“你问问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他们无辜吗?”
“你在东京城当了这么多年教头,见过的黑暗还少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幼稚愚蠢,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鲁智深走上前,对着李峰抱拳道:“这位兄弟好身手,不如跟我去旁边的酒馆喝几杯,好好聊聊?”
李峰摇头拒绝:“多谢鲁提辖好意,只是我杀了高衙内,此事必然会惊动高俅。”
“你若与我结交,恐会连累你,还是算了。”
说完,他拉着阿青,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走出五岳庙,回到了之前的醉仙楼。
酒馆里的食客还在热闹地喝酒聊天,没人知道刚才庙里发生的事。
李峰和阿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酱牛肉、炒腰子、烫酒,慢慢吃了起来。
阿青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笑着说:“刚才那林冲,倒真是个软骨头。”
李峰喝了一口酒:“他是被官场磨平了棱角,连血性都磨没了。”
吃完饭,李峰付了银子,带着阿青走出酒馆。
刚到门口,就见外面围了一群官兵,手持刀枪,将酒馆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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