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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红楼恶王?朕的六弟太棒了 > 第267章 跟着哥,准没错

通往金陵的运河之上,水波粼粼,映着冬日苍白却明亮的日光。

一艘规模不小的客船正破开平静的水面,向着那座六朝古都,薛家根基所在的金陵城缓缓驶去。

船头甲板上立着一个极为惹眼的少女。

她身量未足,却已显窈窕之态,身上裹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皮里的鹤氅,连着同色的兜帽。

将一张小脸衬得愈发晶莹剔透。

这少女正是薛家二房的千金,薛宝琴。

她微微仰着头,兜帽边缘露出的发丝在风中轻扬,那发色竟不似常人般乌黑,带着些许天然的浅褐。

甚至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发梢微微卷曲,配上她极其精致的五官,白皙胜雪的肌肤,以及那双灵动的大眼睛。

竟让她看起来宛如西洋画册里走出的瓷娃娃,又带着几分异域风情的神秘与娇俏,美丽得有些不真实。

“妹妹,外面风大,仔细着了凉。”身着青色锦袍,外罩深色斗篷的年轻男子快步走出船舱。

男子容貌俊秀,眉宇间带着与年龄不甚相符的稳重与干练。

正是宝琴的兄长薛蝌。

他手中还拿着一件厚厚的织锦毯子。

薛宝琴闻声回过头来见到兄长,立刻绽开灿烂无比的笑容。

她呵出一团白蒙蒙的热气在冷风中瞬间消散,她却不觉得冷,反而满心都是即将到家的雀跃。

兜帽下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嘻嘻笑道:

“哥哥忒也小心了,我哪有那么娇弱?在海上比这更大的风浪也见过呢。我心里高兴出来走走,憋在舱里闷得慌。

你看,金陵码头就在眼前了,我都一年多没回来了!”说着,她伸出戴着暖手套子的手指向远方。

“真想立刻见到宝姐姐,可惜她如今在京城荣国府探亲,不然这会儿定在家里等着我们了。

薛蝌走到妹妹身边,将毯子轻轻披在她肩上,看着她被寒风吹得微红却依旧兴奋的小脸,不由温和地笑了:

“方才船家说,最迟午后便能靠岸。待我们安顿下来与婶娘和蟠大哥团聚好生过了这个年。

待开了春,天气暖和些咱们便一同上京去安家便是。届时还怕见不到你的宝姐姐么?”

薛蝌语气平静,虽比宝钗还小一岁,却已为家中规划好了。

薛家当年分家时,长房薛蟠之父为嫡长子,继承了大部分内陆产业与人脉。

而二房薛蝌之父则分了些风险高但利润颇丰的海外贸易。

这些年来二房主要便是将本朝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珍物运往海外诸国换取巨额利润。

自父亲去世后,薛蝌便毅然放弃了读书走仕,挺身撑起家业,亲自押船出海,往来于风波之间。

短短几年,竟也将这偌大家业维持得稳稳当当。

其能力与心性,远非那终日斗鸡走马,惹是生非的堂兄薛蟠可比。

也正因他这般沉稳可靠,常有人私下调侃,说他与那端庄明理的堂姐宝钗才更像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薛宝琴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刚想脱口问,哥哥是打算将生意重心移至京城常驻吗?

话未出口,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她那自幼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家,不也搬到京城了么!

兄长此举,分明是为了她的终身大事考量。

要让她在出嫁前能在京城安稳住下熟悉环境,以免将来嫁过去人生地疏。

想到此。

她虽性格开朗,也不由得霞飞双颊,那抹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在白毛领子的映衬下更是娇艳无比。

她嗔怪地睨了兄长一眼,低下头,声音也低了几分:“哥哥……你、你打算得倒长远……”

薛蝌见妹妹这般情态,知她已明白自己的深意,心下既感欣慰又有丝酸楚。

妹妹自幼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甚至远渡重洋,见识广博,性子也活泼开朗,不似寻常闺阁女子拘谨。

然而,女孩儿家终究是要嫁人的。

宝琴的未婚夫梅公子,乃是官宦门第,品学兼优,已是国子监学生。

其父梅谭不久前刚迁任翰林院编修正是清贵无比,前途无量的职位。

翰林院那是什么地方?

是培育未来阁臣的摇篮,最是讲究规矩礼法,梅老爷眼里揉不得沙子。

自家虽是皇商,富甲一方,但在那些清流文官眼中终究是操持贱业的商贾。

若宝琴再跟着自己漂泊无定,少了些大家闺秀的规矩教养,将来嫁过去只怕要受委屈。

他这做哥哥的,岂能耽误妹妹的终身幸福?此乃原因之一。

其二,海贸利润虽厚,但确是拿性命在搏。

父亲便是因常年海上奔波,积劳成疾,加之一次遇险受了重伤又感染风寒才早早撒手人寰。

母亲和妹妹为此担惊受怕多年,每次他出海,母女二人都要焚香祷告祈求平安。

他实在不忍再让至亲之人日日悬心。

将海贸生意交给可靠的老管家打理,自己坐镇后方,但求个安稳,让母亲妹妹安心,亦是值得。

这三来,便是因为那不长进的堂兄薛蟠。

听闻他为争抢一个丫头,打死了小乡绅家的独子,惹上了人命官司。

虽然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摆平,信里婶娘也没说得清楚,这事再无后患,但人也受了重伤,在家中养了将近半年。

薛家两房互相帮助,他这做堂弟的,于情于理都该回去看看。

更何况,经过冯渊一事,薛蝌更深知在这世上经商,若无强有力的靠山,再多的金山银山终究是空中楼阁。

堂姐家有荣国府那样的公侯门第亲戚,二房多少能依附一点,但终究不是稳妥牢固的法子。

还需自己发展人脉才行,可哪里有世家子弟会结交他这样的商人子弟。

正当兄妹二人各怀心思,沉浸在对未来的思量中时,船舱帘栊再次被掀开。

一位妇人扶着门框,轻声咳嗽着走了出来。

她便是薛蝌与宝琴的母亲,薛二婶。

她年纪其实不过三十五六,若论容貌底子,年轻时绝不逊于薛姨妈。

奈何病来如山倒,自丈夫去世后她的咳疾便日益沉重,精心保养的容颜也难免染上病态的苍白与憔悴,昔日风韵大打折扣。

她见一双儿女并肩立在船头,虽寒风扑面,却难掩他们脸上的笑意与蓬勃朝气,自己那因病痛而始终郁结的心胸也豁亮开阔了许多。

“母亲,您怎么出来了!”薛蝌和宝琴几乎同时回头,一见母亲出来,脸上的笑容立刻转为担忧。

兄妹二人急忙转身,一左一右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住薛二婶。

薛蝌语气带着关切和焦急:“外面风冷,母亲身子才好了些,还是快回舱里暖和着吧。”

宝琴也紧紧挨着母亲,用自己温热的小手握住母亲微凉的手,娇声道:

“马上就要靠岸了,我和哥哥看着呢,母亲快进去,别又咳起来了。”

薛二婶看着眼前这对孝顺体贴的儿女,心中慰藉无比,她顺从地由着儿女搀扶,由心而笑道:

“好,好,娘听你们的,只是瞧见你们高兴,娘心里也欢喜。”

客船稳稳停靠在金陵城喧嚣的码头。

薛蝌行事利落,早已安排妥当。

指挥着随行的得力仆役将一箱箱行李以及从海外带回的稀罕物搬下船,迅速雇好了几辆宽敞结实的马车。

一行人并未多做停留,车队辘辘径直驶向薛家长房在金陵城中的宅邸。

马车在熟悉的朱漆大门前停下。

早有得了信的薛家仆役飞奔入内通传。

不过片刻。

就见薛姨妈扶着同喜同贵两个大丫鬟,脚步匆匆地迎了出来。

她这些日子为儿子薛蟠的伤势担惊受怕,没宝钗在身边帮衬,又要操持年节诸事,眉宇间多了几分憔悴。

此刻见到远航归来的弟妹和侄儿侄女,那份积压的忧虑瞬间喜悦冲散,未语泪便先流了。

“我的儿,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

薛姨妈一把将最先跳下马车的薛宝琴搂进怀里,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摩挲着宝琴那头褐色带卷的头发,声音哽咽道:

“跟着你哥哥在外头东奔西走,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她虽是富家太太,却也深知跑海贸的艰辛,何况薛蝌比宝钗还小一岁,就要独自撑起家业。

松开宝琴,她又连忙上前握住被薛蝌小心搀扶下车的薛二婶的手,目光落在她苍白消瘦的脸上,忧心忡忡:

“弟妹,你这咳疾瞧着还是不见大好,这次回来说什么也不能再走了!

就在金陵安心住下,咱们姐妹相伴,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材,务必把身子调养好才是正理。” 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充满了长嫂如母的关怀。

薛二婶感受到嫂子的真心,心中暖流涌动,因咳嗽而微蹙的眉头也舒展了些,她轻轻回握薛姨妈的手,点了点头:

“劳嫂嫂挂心了。此番回来,正是打算安定下来,不再漂泊了。蝌儿也说了,往后不再亲自跟船……况且。”

她顿了顿,慈爱地看了一眼正依偎在薛姨妈身边的宝琴:“宝琴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

她话未说尽,但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

薛宝琴原本因久别重逢而眼圈泛红,此刻听到母亲又将话题引到自己的婚事上,少女的羞涩立刻涌了上来。

那红晕自雪白的脖颈蔓延而上,直烧到耳根。

配上她那微卷的浅发,精致的五官,真真如同西洋画里走出来的羞怯仙子。

但她毕竟不是那等扭捏作态之人。

只是害羞了一瞬,便将发烫的脸颊在婶婶温暖的衣袖上蹭了蹭,摇了摇薛姨妈胳膊,娇声岔开话题道:

“好婶婶!年节下,我和哥哥母亲千里迢迢回来与您和大哥哥团聚,这是天大的喜事。

您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哭起来了?快别哭了,我看着都要心疼呢。”

薛姨妈被她这番贴心话逗得破涕为笑,用帕子拭着泪,连声道:

“好,好,婶婶不哭,婶婶这是高兴的,是喜极而泣!” 她拉着宝琴的手,又看着沉稳的薛蝌和病弱的弟妹。

只觉得这冷清了许久的宅邸,终于又有了家的热闹与暖意。

这时,薛蝌环顾四周,不见堂兄薛蟠,便开口问道:

“婶婶,怎不见大哥哥?他的伤势可大好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里间卧室传来薛蟠洪亮却带着点儿虚浮的嗓音,隔着门板嬉笑道:

“好兄弟,宝琴妹妹,你们略等等,哥哥我刚起来正穿衣裳呢,这就来,这就来!”

薛姨妈闻言,又是宠溺又是无奈地摇头笑骂:

“听听,这就是你那个不省心的大哥哥,躺了这大半年性子是一点儿没改,还是这般毛毛躁躁,想起一出是一出,总叫我这颗心悬在半空里落不下来!”

说完,又提高声音冲着里屋叮嘱:

“文龙你仔细着点儿,伤口刚愈合了些,动作慢点,莫要使劲牵扯,再裂开了可怎么好。”

“哎哟我的亲娘,您就放心吧!” 薛蟠在屋里混不在意地嚷嚷。

“这些日子躺得我骨头都快生锈了,浑身不得劲儿!

大夫都说了,得多活动活动,气血通了才好得快。” 只听里面一阵窸窸窣窣,跟打仗似的忙。

过了好一会儿。

房门才吱呀一声被推开。

薛蟠随意罩了件狐狸皮坎肩,头发略显松散地束着。

因要养伤吃的比较清淡,脸便清瘦了几分,却愈发凸显那颗脑袋更大了。

薛蟠一手拄着根拐杖,一手扶着门框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瘸一拐地挪了出来。

“大哥哥!” 薛蝌见状,连忙快步上前,稳稳地扶住薛蟠的另一只胳膊。

“大哥哥伤势如何了?可还疼得厉害,千万要当心才是。”

薛蟠借着薛蝌的力,龇牙咧嘴地慢慢挪到客厅正中的椅上坐下,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

“嗨,早就不疼了!就是这腿脚还不太利索总是使不上劲儿,多亏了王……呃,多亏了大夫妙手回春。”

他差点说漏嘴,连忙含糊过去,若是一早搬出认识忠顺亲王李洵,到时候还怎么跟弟弟妹妹炫耀自个儿的本事?

你哥可是王爷生死之交的朋友!

牛不牛逼!?

薛蟠自得一想,转而笑嘻嘻地打量着薛蝌和宝琴:

“好兄弟,宝琴妹妹,你们这一路辛苦,哥哥我这回是阴沟里翻船,让你们看笑话了!”

薛姨妈见儿子出来,便招呼着薛二婶和宝琴:

“咱们娘儿几个别在这儿干站着了,让他们兄弟俩说话,咱们去里间暖阁里,好好说说体己话。”

说着,便亲热地拉着弟妹和侄女的手,往后头去了,留下薛蟠和薛蝌在客厅。

见女眷们离去,薛蟠明显放松了许多,他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努力翘起二郎腿,看着薛蝌,笑道:

“兄弟,这大半年不见你倒是愈发沉稳了,颇有二叔当年的风范,海外生意可还顺利?”

薛蝌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神色认真地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托祖上庇佑和哥哥挂念,生意还算顺遂,只是……”

他轻轻叹了口气:“海贸利润虽厚,终究是刀口舔血的营生。

父亲去得早,母亲身子又不好,妹妹也日渐大了,我实在不忍她们再为我担惊受怕。

此番回来,我已决意,往后不再亲自押船出海了。”

薛蟠闻言,收起了几分嬉笑,摆出长兄的架势点了点头:

“嗯,二婶身子要紧,宝琴妹妹也确实到了年纪,你考虑得周全。”

薛蝌继续道:“我已将海上的营生交给几位跟了父亲多年的老掌柜打理,他们经验丰富,足以胜任。

我则准备带着母亲和妹妹,过了年便上京安家。

一来,京城名医汇聚利于母亲养病。

二来,宝琴的婚事订在梅家,梅老爷如今在翰林院任职,他们一家就在京城。

我们搬过去,离得近些,将来妹妹出嫁后回娘家也方便,彼此有个照应。”

他这番思虑,可谓周详妥贴。

这些关乎家族未来和妹妹终身的大事,与不太靠谱的堂兄商议,远不如与通透练达的堂姐宝钗商量来得稳妥。

奈何堂姐如今远在京城荣国府,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先与薛蟠通个气。

好在薛蟠虽然行事荒唐,但对自家手足兄弟姐妹,那份情义却是真挚无比的。

薛蟠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大脑袋一晃,猛地拍大腿,结果不小心牵动了伤处,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兴奋道:

“好啊,太好了,咱们兄弟俩都去京城发展,嘿!以咱们薛家的财力,加上哥哥我如今在京城的人脉。

嘿嘿嘿嘿,用不了多久,薛家商号必定名震京师响彻天下!”

薛蝌见堂兄吹牛逼的老毛病又犯了,心下无奈,却早已习惯,只是温和地劝诫道:

“大哥有此雄心自然是好。只是京城乃天子脚下,权贵云集,关系盘根错节,不比在金陵自在。

大哥如今虽恢复了皇商的身份,行事更需谨慎小心,步步为营才好,切莫再……”

他想说切莫再惹是生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薛蟠再混账不靠谱,也是他的兄长,父亲去世,长房薛蟠就是整个薛家的当事人,于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切莫再冲动行事了。”

“哈哈,兄弟,你多虑了!”薛蟠浑不在意地咧嘴大笑,结果又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强行摆出一副神秘莫测,得意洋洋的姿态。

他凑近薛蝌,压低声音,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砰砰作响,底气十足地笑道:

“放心,你哥心里有数,哥如今可是有硬靠山的人。

全天下没有比哥底气足,资本厚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跟着哥,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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