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能看得到土下的情况,这个坑不用挖的太大,加上又是后来填上去的新土,虽说几十年过去了,已经和周围的老黄土看不出太明显的差异,但挖起来并不是很难。
黄不凡在土坑里刨了几下,很快就露出来一个陶坛子,摸了摸坛口,似乎还封着三色泥,心中更加有把握,刨土的干劲也更大了。
终于把坛子刨了出来,高小鹰在坑边打着手电照着,看得目瞪口呆。要不是黄不凡早就嘱咐了他不要出声,只怕又会是一阵叫嚷。
坛子周围的土更松散,三下五除二就被端了出来。
黄不凡小心翼翼地把坛子递给坑边的高小鹰:混小子,小心点拿着,这可是你祖宗留下来的。
高小鹰接过坛子,双手还摇了摇:不会是一坛子酒吧,你说是我家祖宗留下来的,你咋知道?
说话间,黄不凡已经爬上了坑,又把高小鹰手里的坛子抢过来抱着:赶紧把土填回去,上面最好还铺点草,免得被别人看到瞎猜。
高小鹰做这些事似乎很拿手,手里的锄头一顿乱舞,不到十分钟就把土坑填平了,真的还锄了一些草皮盖在上面,不仔细看的话确实看不出来。
两人回到高家的屋里,特意把坛子放在灯下的桌子上,两人硬是围着看了几个圈,坛子上却一点痕迹也没有。
高小鹰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就要去揭坛子口的三色泥封,却被黄不凡拦住:这东西还是让你老爸去开封。走,我们现在就去沂溪卫生院找你爸妈,让他亲手打开。
高小鹰对黄不凡的话百依百顺,立即去院子里找了个竹篓进来,把坛子装在竹篓里。
黄不凡骑着单车,高小鹰背着竹篓坐在后座,幸好有点星光,摇摇晃晃总算有惊无险到了卫生院。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高俊人屋里竟然还有灯光,黄不凡敲了敲门就打开了:师傅,你怎么还没睡?
高俊人很意外:我看了一阵《伤寒论》,看着看着又有了点新的想法,一边看一边写,不知不觉到这个时候了。
回过神来,高俊人看到黄不凡身后的高小鹰,这才问道:你们俩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明天不天亮了么?
黄不凡示意高小鹰把竹篓放在地上,把里面的坛子抱到屋里,随即就关上了门,故作轻松地对高俊人说:
师傅,要不要把大婶叫起来,这坛子里可有不少东西。
高俊人满头雾水:你俩该不会是盗墓去了吧?这坛子看上去就有点年份了,还沾着黄土,分明就是土里挖出来的。
黄不凡朝高俊人竖了大拇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过你猜猜,这东西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高俊人根本没心思去猜谜语:我懒得费心,反正不是从我家里挖出来的……
刚刚说完,似乎想起白天和黄不凡说过的话,竟然有点结巴起来:你、你……真的去了小河大队,难道真的还在我家找到了这东西?
黄不凡点了点头:师傅,这东西就是从你家后门口那棵树下面挖出来的,这里面还真有你这混蛋儿子的功劳。
黄不凡可不敢说自己有透视眼,能够看到地下一米左右的东西,只好把功劳往高小鹰身上推。
高小鹰却当仁不让:我就是说了一句“我当年要砍掉这棵树,我爹说这是他爷爷亲手种的树,也是他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想不到就被他挖到了这东西,快打开瞧瞧,里面是些啥。
高俊人站起来双手摸着坛子,他的手明显在颤抖,嘴唇也在无声地颤动着。过了好久才手上用力,终于把坛子口给揭开了。
这坛子在土地下埋了几十年,现在打开竟然没有半点霉气冲出来。
高俊人也不含糊,“哗啦”一声直接就把坛子里的东西倒在桌子上,屋里的三个大老爷们顿时眼前一亮!
不错,真的是眼前一亮,甚至连屋子里都似乎亮堂了不少!
桌子上的东西其实也不算多,也就是五块黄色的小砖头,还有一些褐白色的物件,以及几个戒指和两个手镯。
看得出来,眼前的东西就是金银,黄色的当然是黄金,褐白色的就是银子。
即使是这年代的人没有见过世面,三个人却都知道,这一堆东西值很多钱。
高俊人呆了一阵马上反应过来:不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东西在别人眼里是一堆钱,在我眼里,现在却是个炸药包啊。
黄不凡怎么也没想到,高俊人白天还在念叨,他和他父亲惦记了几十年的爷爷的藏宝,现在真的找到了,他反倒是这个反应。
随即又明白了原因,这四五年来,还有谁比高俊人更懂得生存之道?他吃了这么多苦,严格说来,不都是钱多惹的祸吗?
只有高小鹰没心没肺地说道:哥,你说开厂子的本钱有了着落,原来还是我家的钱啊。
“住口”,高俊人马上就呵斥起来,又一件件把东西放回坛子里,慢慢地坐下,过了一阵才对黄不凡说:
不凡,这东西我和我爹找了几十年,半点踪迹都没有,你却一个下午就找到了手。很明显,你才和这东西有缘,你挖到的就你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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