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备的目光聚焦于南方那片未知大陆所带来的机遇与挑战时,帝国的西陲,一场静默却意义深远的开拓正悄然展开。
魏延,这位被委以镇守西疆重任的猛将,其雄心从未被“镇西关”高大的城墙所束缚。在他看来,关隘不仅是终点,更是起点。
在彻底巩固了关防,确保地中海方向的任何势力都无法轻易东窥之后,他将精力投向了那片被罗马人称为“大洋”,而汉军则依其方位命名为“西海”的浩瀚水域。
凭借从俘虏和贸易中获得的零碎知识,以及对缴获的罗马、迦太基船只的研究,魏延下令集中能工巧匠,对现有的汉军海船进行大胆改造。
他们结合了汉船坚固的船体结构、尾舵技术以及地中海帆船善于利用侧风的三角帆设计,终于打造出三艘兼具远航耐力与良好操控性的新式海船。这些舰船,成为了炎汉探索西方未知世界的利刃。
魏延深知首次远航的风险,他没有亲自出马,而是将重任交给了麾下以沉稳果敢着称的勇将**吴砧**。
吴砧率领五百名精心挑选的精锐士卒(其中不乏熟悉水性的原江东子弟),携带足供数月的给养、用于交易的货物以及记录工具,在一个风向适宜的清晨,扬帆启航,驶出了“镇西关”外的海湾,沿着海岸线坚定地向北而去。
船队很快便领略了西海与地中海的迥异性格。地中海的温和被大西洋的磅礴之力所取代,巨大的涌浪时而将船队推向浪尖,时而又抛入深谷。
浓密而潮湿的海雾时常弥漫数日,能见度极低,唯有依靠经验丰富的舵手和初步掌握的指南针技术艰难辨向。
沿岸的景象也逐渐变化,茂密的橄榄树与葡萄园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陡峭的崖壁、广袤的沙丘以及适应了更强风力的奇特植被。
航行途中,他们发现了数条宽阔的河口,淡水与海水交汇,形成独特的景观(后世着名的塞布河等河流的入海口)。吴砧命人小心测量水深,绘制河口形状,记录下这些可能成为未来港口或定居点的潜在要地。
几次靠岸补充淡水时,他们遇到了与北非沿岸居民面貌迥异的部落。这些人皮肤更为白皙,发色从淡金到棕红各异,眸色也多为浅色(可能为早期接触的柏柏尔人部落或更北方的土着)。
初次接触,双方都充满了警惕。吴砧谨记魏延“示好为先,戒备为后”的指令,让部下展示带来的玻璃珠、精钢小刀和色彩鲜艳的丝绸碎片。
这些精巧的物品迅速引起了土着的好奇,换来了充足的淡水、新鲜的果蔬和一种当地特有的腌肉。
通过简单的手势交流,吴砧了解到这些部落多以渔猎为生,对内陆的情况知之甚少,但他们指向北方,重复着一个模糊的音节,似乎暗示着更远处存在重要的地方。
最激动人心的发现,出现在持续向北航行约十日之后。持续多日的风浪终于平息,海平面尽头,一片朦胧的陆影逐渐清晰。
随着船队靠近,一座巨大的、郁郁葱葱的海岛展现在探险队面前(可能是对马德拉群岛或加那利群岛的远观误认,但在汉军记录中,它被描述为一座大岛)。
岛上群山起伏,覆盖着茂密的、从未见过的森林,山顶云雾缭绕,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吴砧选择了一处看似平缓的海湾登陆,派出小队谨慎探查。
登岛的士兵们回报的消息令人振奋:岛上气候温和宜人,远比非洲沿岸凉爽湿润;土地黝黑肥沃,随手挖掘便见湿土;山林间有清澈的溪流奔涌,淡水水源极为丰富。更令人惊喜的是,岛上似乎并无大型猛兽或密集的土着人口,只有一些奇特的鸟类和植物。
吴砧亲自踏勘了数日,确认此地堪称天赐的海外基地——易守难攻,资源充足,足以支撑起一个大型据点。
探险队采集了各种土壤样本、植物种子和枝条,详细绘制了岛屿沿岸的海图,标注了适宜停泊的港湾和淡水点。吴砧命令士兵们伐木立碑,刻上炎汉字号,以示占领。随后,船队满载着发现与希望,踏上了归程。
消息传回镇西关,一向沉稳的魏延也不禁拍案叫好。他立刻意识到这个被吴砧暂命名为“浮山岛”的发现所具有的战略价值。
魏延站在镇西关的城墙上,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涌动着激动与期待。他深知,这个消息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补给站,更可能是帝国通向更广阔西海的跳板,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前进基地。
浮山岛,这个位于西海边缘的神秘之地,自从被吴砧的探险队发现以来,就一直牵动着整个帝国的心。它位于战略要冲,控制着通往西海的咽喉要道,若能在此建立据点,无疑将大大增强帝国的海上力量。
魏延想象着,一旦浮山岛建立起坚固的堡垒,配备上精良的舰队,那么无论是对敌国的海上封锁,还是对远方未知领域的探索,都将变得轻而易举。
此外,浮山岛的地理位置也极为优越,它坐落在温暖的海域,四季如春,资源丰富,可以为过往的船只提供充足的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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