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烈日高悬,空气像被点燃了一般,滚烫得让人窒息。作战室的空调外机疯狂运转,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可室内的空气依然沉闷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紧张的气息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通讯兵小李脚步踉跄地冲进作战室,他的作战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形成一道道深色的汗渍。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断滚落,有几滴甚至流进了眼睛,刺得他生疼。小李努力眨了眨眼睛,强忍着不适,声音因紧张和焦急而微微颤抖:“报告!新兵蒋涛明已失踪48小时,最后定位在鹰嘴崖南麓!”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作战室里近乎凝固的沉闷。原本正在忙碌的人们,动作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小李,眼中满是震惊与凝重。有人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笔,笔尖在文件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痕迹;有人原本端着水杯正要喝水,此刻水杯悬在嘴边,忘了放下。
南部战区情报处处长罗铮上校听闻这一消息,剑眉瞬间倒竖,眉心间迅速拧出一道深深的“川”字,如同刀刻斧凿一般。他那深邃的双眸中,刹那间闪过一丝震惊与警惕,随后目光变得如鹰隼般锐利。
罗铮上校没有丝毫犹豫,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迅速来到操作屏前。他那宽厚而布满老茧的大手,在操作屏上精准地轻点,动作娴熟而果断。刹那间,全息投影带着轻微的嗡鸣声,“唰”地一下在会议桌上展开。
幽蓝的光线如同一层梦幻而冷峻的薄纱,瞬间笼罩住众人,将每个人紧绷的脸庞映照得愈发深沉。在这幽蓝光芒的笼罩下,每个人的面部线条都变得格外硬朗,仿佛被披上了一层冷峻的面具,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坚定。
地图上,鹰嘴崖南麓的位置以刺目的红光不断闪烁,如同一块正在汩汩渗血的伤口,醒目而骇人。这闪烁的红光,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众人的心,让每个人都感到胸口发闷,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作战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个人都深知,一场严峻的考验正悄然降临。
“诸位,看这儿。”罗铮声线冷峻,手指在投影界面上飞速滑动,动作一气呵成。眨眼间,卫星云图迅速切换,画面里,三架无标识无人机现身。它们像极了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在事发当日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该区域。这些无人机超低空飞行,精准地贴合着山峦的起伏,飞行轨迹蜿蜒曲折,仿佛刻意绘制出的神秘符号,诡异之感扑面而来。
罗铮眉头紧皱,语气愈发沉重:“技术部门反复核查,这三架无人机的型号,在我们庞大的数据库里找不到任何记录。它们的飞行路线明显经过精心规划,所有常规监测点都被避开,就连上个月刚部署的低空监测雷达,也被巧妙躲过。”言语间,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解,紧攥的拳头微微颤抖。
地方公安局反恐支队队长陈默听闻,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投影画面,双手在键盘上疯狂敲击,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发出急促的“哒哒”声。很快,一份物证照片被调出。投影中,半截沾满泥土的碳纤维箭杆映入众人眼帘。箭杆表面覆盖着斑驳的青苔,部分地方还长出星星点点的菌类,仿佛在无声地讲述着它在山林深处的隐秘经历。箭镞上的微型芯片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像一只时刻警惕的眼睛,又似恶魔窥探的目光,审视着众人。
“这物件,是边民老杨在悬崖下发现的。”陈默声音低沉,打破了作战室里的寂静。他微微前倾,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脸上的神情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稍稍顿了顿,陈默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老杨住在鹰嘴崖附近的村子里,靠山吃山,养了一群山羊。那天,有只羊走丢了,他像往常一样,沿着熟悉的山路,下到悬崖底下寻找。就在一处灌木丛旁,他发现了这半截箭杆。当时,老杨没意识到这是什么,只觉得有些蹊跷,便上交给了当地派出所。”
“经过技术部门夜以继日的鉴定,确认这箭镞上搭载的,是暗网黑市上标价20万美元的‘毒蛛’追踪器。这种追踪器采用了最先进的微型化技术和加密传输协议,能够在恶劣环境下持续工作数月,定位精度极高,一直是军火贩子和情报组织的抢手货。”
“我们的技术人员对芯片进行了初步分析,买家的IP指向了柬埔寨的金边。但在进一步追踪过程中,发现这个IP经过了层层加密和多次跳转,使用了多种复杂的网络代理技术,甚至还结合了暗网特有的加密通道。”陈默的语气愈发沉重,“这绝不是普通犯罪团伙能做到的,背后大概率有专业的网络技术团队在操控,他们的目的,恐怕不简单。”
陈默的这番话,像一颗重磅炸弹,让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众人的眉头拧成了一个个疙瘩,有人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有人低声议论起来。原本就闷热的空气,此刻仿佛变得更加黏稠,让人喘不过气。罗铮上校的眼神愈发冷峻,他沉思片刻,猛地站起身来,打破了这压抑的僵局:“看来,这背后隐藏着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我们必须争分夺秒,揪出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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