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西南边陲的2166高地被浓稠的湿热包裹着,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这天,我在流动哨位上已经值守了一段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植物**混合的气息。远处的山峦被厚重的云层压得似乎低了几分,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果不其然,转瞬之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眨眼便成倾盆之势。我迅速收紧雨衣,可那雨水还是顺着领口不断往里灌。脚下的土地很快就变成了齐踝深的泥潭,每迈出一步,战术靴都被红泥紧紧咬住,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
就在这时,对面的缅军岗楼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骚动。只见一个戴着红色贝雷帽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嘴角不断涌出白沫,一头栽倒在泥泞之中,四肢还在不停地抖动。
“Satellite coverage online.”耳麦里传来卫星塔值班战友沉稳的声音,那是我们坚实的后盾,时刻监控着边境的一举一动。我下意识地摸到腰间的执法记录仪,确保它正常运行,将这一切如实记录。
几乎在同一瞬间,对岸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中国人下毒!支那魔鬼!”那充满恶意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划破了原本就紧张的空气。紧接着,三个端着AK47的缅军士兵迅速冲上岗楼,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我方阵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挑衅。
情况危急,气氛剑拔弩张,稍有不慎就可能擦枪走火,引发一场边境冲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傣鬼那流利的缅语突然炸响:“??????????????????????!(注意你的言辞)”他此刻正隐藏在狙击位置,狙击镜稳稳地锁定着对方指挥官的眉心,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阴谋。他继续厉声说道:“我们的卫星正在直播,要不要看看你裤兜里的白色粉末?”傣鬼的声音坚定有力,在雨声的掩盖下依旧清晰可闻。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对方的反应。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刚才还在剧烈抽搐的士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停止了动作,他惊恐地望着身旁的同伴,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恐惧。而此时,对方指挥官的对讲机急促地响起,他拿起对讲机听了几句,脸色瞬间变得比雨林中腐烂的叶子还要难看,青黑一片。
事后经过多方调查和情报收集,我们才知道,这是缅北军阀惯用的“苦肉计”。他们企图伪造中毒现场,借此向我方索要三千万“赔偿”,妄图通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制造边境摩擦,谋取利益。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暂停牧羊人突击组四人任务!等候旅部调查组!”命令毫无征兆地传来,当时我们正在哨所里擦拭着被雨水浸湿的九五式步枪。我,傣鬼,香客,阿江四人尝试着先冷静下来。可傣鬼听到这个命令,却还是愤怒地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剁进松木桌,只听“砰”的一声,匕首深深地没入桌面,刀柄还在不停地晃动。他的双眼冒火,大声吼道:“卫星记录清清楚楚,他们就这么敢明目张胆的黑我们?”他情绪激动,腕间的银镯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那银镯承载着傣族勇士的荣耀与传承,是他成年礼的珍贵礼物,此刻也仿佛在为他的愤怒而鸣不平。
调查组进驻的那个雨夜,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雨滴敲打板房的声音。突然,卫星塔传来尖锐的警报声,划破了雨夜的寂静。我和傣鬼对视一眼,迅速拿起武器,摸黑朝着潜伏点冲去。雨水打在脸上,几乎让人睁不开眼,但我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坚定的信念,在泥泞中飞速奔跑。
当我们赶到潜伏点时,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惊。伪装网下静静地躺着三具尸体,经过辨认,全是缅军特种部队成员。他们的喉管被利刃干净利落地割断,鲜血已经将周围的泥土染成了暗红色,在雨水的冲刷下,血水不断流淌。我们仔细检查他们的战术背包,果然搜出了伪造的“中毒证据”:贴着解放军标识的空药瓶,这显然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这是缅甸国防军的制式匕首。”阿江不知何时也赶到了现场,他打开战术灯,灯光照亮了尸体颈间的纹身,那是一朵三角梅图案。阿江的脸色凝重,缓缓说道:“三角梅图案……是克钦独立军的标记。”雨幕中,卫星塔的红光有节奏地扫过界碑,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突然意识到,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边境摩擦,背后必定隐藏着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阴谋,而我们正被卷入这场复杂的漩涡之中。
调查组的听证会在板房里举行,气氛压抑而紧张。旅长的投影出现在战术屏幕上,他的表情严肃,声音沉稳有力:“卫星影像显示,你们四人始终在巡逻路线,没有任何越界和违规行为。但缅方坚持要‘现场重演’,试图混淆视听。”
就在这时,香客突然站起身来,身姿挺拔,他向旅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报告:“报告!请求启动边境协同侦查系统!”得到旅长的许可后,他迅速操作设备,调出卫星塔的3D建模,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定位到关键画面:“5月19日14:27,缅军岗楼后方20米出现可疑反光——经光谱分析,是高纯度海洛因的结晶。”香客的话语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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