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的私人机场浸在热带午后的阳光里,风裹着棕榈叶的清苦漫过来——不是北方那种刮得人皮肤发紧的干风,是裹着南海水汽的暖,吹在胳膊上像刚拧干的温毛巾擦过,软乎乎的不粘腻,还混着点远处海面飘来的咸,和停机坪角落机油的淡味,凑成了独属于这里的气息。停机坪上的帆布帐篷被风吹得轻轻鼓起来,又塌下去,边角的麻绳“啪嗒啪嗒”打在银色金属支架上,溅起的细小灰尘在阳光里飘,像撒了把透明的碎盐。
肖雅站在登机梯的第三级台阶旁,没往上走,就那么侧着身站着,指尖捏着副玫瑰金细框墨镜——镜腿细得像两根拉丝银线,捏在她手里像捏着片羽毛,镜面上映着远处的海面:碧蓝的海水被阳光晒得泛着细碎的波光,不是刺眼的亮,是像把碎钻碾成粉撒在上面,连她眼尾扫的那点淡金细闪,都被镜面映得更明显了,像落了颗小星星在镜架上。
她穿的那条香槟色真丝裙,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意大利手工活——斜裁的缝线沿着她的腰线往下走,没多余的褶皱,却把腰臀的曲线衬得格外清楚。真丝的质地软得像流水,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滑时,裙摆会轻轻贴在大腿内侧,又在走动时微微晃开,只在脚踝处留了寸许空隙,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小腿。那皮肤细得能看见皮下淡青色的血管,像细藤蔓轻轻缠在瓷白的柱子上,风一吹,小腿的肌肉会轻轻颤一下,连血管的形状都跟着变。脚腕上系的细银链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链尾坠的蓝宝石只有米粒大,却亮得很,她每动一下,宝石就跟着晃,像颗被银线拴住的星星,在脚踝边跳。
她的头发是前几天刚烫的大波浪,没烫得太卷,就是那种松松的弧度,发尾染的浅金也不扎眼——不是理发店那种刻意的亮金色,是像在阳光下晒久了,自然而然浸进去的淡金,发梢还带着点没剪齐的碎,被风吹起来时,会轻轻贴在她的颈侧,丝滑得像块温软的绸缎,蹭过她耳后的皮肤时,她会下意识地偏一下头,像被羽毛扫了痒。
脸上的妆淡得像没化,却透着股精致——眼尾只扫了点淡金珠光,不是那种会掉渣的亮片,是细腻的粉,眨眼时,珠光会跟着眼尾的弧度飘一下,像有片小光雾跟着动;眉毛没画得太锋利,就是顺着眉骨的形状描了点,尾端轻轻收住,显得眉眼更软;唇上涂的豆沙色口红是哑光的,却一点都不干,她抿唇时,能看见唇纹里的口红填得很满,没结块,反而把唇形衬得更圆,像刚剥壳的荔枝肉,带着点自然的粉。
她转头看我的时候,先抬手把墨镜往头顶推了推——动作很轻,没蹭乱头发,墨镜就架在她的发顶,像个小巧的发饰。露出的那双眼睛,瞳孔是深棕色的,不是之前总带着冷意的深,是像把蓝天和白云都揉进去了,暖乎乎的。眼尾上挑的弧度没了之前的锋利,像浸了蜜的月牙,连之前总绷着的下颌线,都因为唇角那点浅浅的笑意变得软了,线条柔和得像被阳光晒化的黄油,轻轻按一下就能陷进去。
风又吹过来,掀了下她的裙摆,她抬手往下按了按,指尖碰到真丝的瞬间,裙角就服帖地落回腿上。她看着我,嘴角又翘了点,声音裹在风里传过来,软乎乎的:“再站着,芒果就要在飞机上放坏了。”说着,她先往上走了两级台阶,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脚踝的蓝宝石又闪了一下,像在催我快点跟上。
“发什么呆?”肖雅的声音裹着热带的暖风飘过来,尾调带着点娇嗔的轻促。她抬手朝我招了招,手腕轻晃时,脚腕上的细银链跟着荡起——阳光斜斜落在链身,碎光顺着银链滑下来,像把星星碾成粉撒在她的脚踝边,连链尾那颗米粒大的蓝宝石都跟着闪,映得她小腿的皮肤更显白皙。她还特意抬了抬左手腕,露出块细带的银色腕表,表盘是淡蓝色的,指针正指向下午两点十五分,“再不上飞机,巴黎的日落就赶不上了——我昨天查了三遍天气预报,今天塞纳河的日落是七点四十,晚了河面就会变成暗紫色,看不到那种橘红色的波光了。”
我快步往登机梯走,脚步踩在铺着防滑胶垫的台阶上,软乎乎的没什么声响。快走到她身边时,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那触感太清晰了:皮肤细腻得像刚剥壳的鸡蛋,带着点微凉,不是空调房里的刺骨冷,是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真丝方巾,凉得软乎乎的,还带着点她身上柑橘香水的淡味。我下意识想收回手,她却没躲开,反而微微蜷起指尖,顺势勾住我的食指——指腹那层练枪磨出的薄茧刚好蹭过我的指节,不是粗糙的刮擦,是像鹅毛轻轻扫过,痒意从指节顺着血管往上爬,一直传到手腕,酥酥的。
“机票我托花粥的人办了加急,”她边往机舱里走边说,声音比刚才更软了些,像浸了温水的棉花,温润地裹着耳朵,“本来花粥说要派保镖跟着,我给推了——度蜜月哪用得着别人跟着。”她侧过头看我,眼尾的淡金细闪在机舱口的光里更明显了,“到巴黎住左岸的‘塞纳时光’酒店,我看攻略说那家酒店的河景房最正,阳台摆着两把藤椅,傍晚坐在那儿能看见埃菲尔铁塔的尖顶。听说铁塔每到整点会闪灯,闪的时候像有星星往河面掉,咱们到的时候刚好能赶上晚上八点的亮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