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坎及其贩毒团伙灰飞烟灭,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边境贩毒网络中轰然炸开。突击行动三天后,夜幕如浓稠的墨汁般倾洒,狂风裹挟着雪粒,似锋利的箭矢,狠狠拍打着临时指挥所的帐篷。帐篷内,灯光在风中剧烈摇曳,将墙上用红笔圈出的毒贩据点投射出诡异的影子,那些纸张在风中晃动,据点标记仿若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毒蜘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最后一名毒贩被押上警车,引擎声渐渐消逝在我们视野中。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仅仅是一场漫长战争的阶段性胜利。边境贩毒势力宛如一条隐匿在黑暗深处的多头蛇,即便被斩断了一颗头颅,其余身躯依旧在阴影里蛰伏,谋划着更为凶狠的反扑。
牧羊人突击组凭借多年扎根边境缉毒的丰富经验,如同嗅觉灵敏的猎犬,率先捕捉到危险的气息。破晓时分,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为2166高地的皑皑白雪镀上一层金边。组长邓班紧锁眉头,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最新截获的情报。泛黄的纸张上,用密码书写的交易时间和地点,在紫外线灯的照射下,逐渐清晰地显现出来,仿佛是恶魔递出的挑衅战书。
“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罢手。”副组长鹏哥神情严肃,将情报重重地拍在战术沙盘上。沙盘上,代表边境山川、村寨和哨卡的微型模型密密麻麻,此刻仿佛即将被卷入一场巨大的风暴。阿江全神贯注地调试着新装备的电子追踪器,金属外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他头也不抬,声音冷静:“最近边境线上的无线电信号极其活跃,频率和加密方式与之前的毒贩组织高度相似,极有可能是他们在搞鬼。”
一旁,阿依正一丝不苟地整理着彝族传统服饰。这些服饰即将成为卧底行动的关键道具,每一针、每一线似乎都承载着神圣的使命。她的指尖轻轻滑过绣着羊角纹的查尔瓦披风,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我得到消息,罗洪家族正在筹备一场规模盛大的仪式,地点就在牦牛坪。依我看,这很可能是他们进行毒品交易的幌子。”
午后,高原的阳光变得炽热,毫无保留地炙烤着大地。突击组在茂密的密林中开展最后的战术演练。老刀带领爆破组动作娴熟地布置定向雷,金属雷管在草丛中若隐若现,仿佛潜伏的猎手。香客则在远处的山巅测试新型狙击步枪的性能,子弹划破空气的尖锐呼啸声,恰似对毒贩发出的严厉警告。
夜幕再度降临,边境的星空璀璨夺目,可璀璨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危险。我凝视着远处闪烁的篝火,那里正是毒贩据点的方向。我深知,即将到来的战斗必将无比艰苦,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牧羊人突击组早已严阵以待,我们如同出鞘的利刃,寒光闪烁,随时准备斩断毒贩的新阴谋,守护边境的安宁。
当第一缕月光轻柔地洒在红土地上,突击组的身影如鬼魅般悄然消失在黑暗之中,新一轮惊心动魄的缉捕行动,正式拉开了帷幕 。
深夜,寒凉的夜风从山谷深处汹涌而来,裹挟着松涛连绵不绝的呼啸,如同一头猛兽,掠过2166高地。我以近乎静止的姿态,猫腰蹲在隐蔽的观测点内。手中的红外望远镜,因长时间握持,镜身染上了体温,其镜片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将我的目光精准地投射到山坳之中的彝族村寨。
月光宛如一层银纱,轻柔地铺洒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村寨中央,一座百年古碉楼巍峨耸立,它投下的影子,恰似一柄锋芒毕露的青铜剑,直插墨色苍穹。碉楼四壁的石头,在岁月与风雨的打磨下,轮廓变得圆润,却也尽显沧桑。
阿依正在这座碉楼内,进行着行动前最后的伪装。这座碉楼,是罗洪家族的祖宅,承载着家族数百年的兴衰。外墙布满了斑驳的火塘烟熏痕迹,在夜视仪散发的幽蓝光线映照下,每一块片石都仿佛拥有了生命,它们不规则的纹理与色泽变化,似乎在低声诉说着这个古老家族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石头,有的因长期受火塘热气烘烤,表面形成了细微的裂痕;有的则因风雨侵蚀,布满青苔与水渍。
楼内,阿依站在狭小的房间里,身旁的铜镜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反射出她严肃的神情。她小心地将耳麦藏进 “俄勒” 头帕的银饰流苏之中,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冰冷的银饰,又迅速调整起绣着羊角纹的查尔瓦披风。她的每一个动作,既有着彝族女子特有的温婉,又带着作为突击队员的干练与敏捷。
我紧盯着碉楼的大门,风愈发猛烈,吹得周围的树枝沙沙作响,偶尔有枯叶被卷起,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弧线。一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叫声,打破了原本的寂静,为这场即将上演的行动,更添了几分紧张与神秘的氛围。
“黄导,吉时已到。”刹那间,阿依的声音顺着耳麦清晰传来,那尾音就像山间跳跃的溪流,清脆悦耳,哪怕被紧张的氛围紧紧包裹,仍透着彝族姑娘独有的灵动劲儿。这声音里,还隐隐夹杂着碉楼外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以及接亲队伍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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