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同位体：魔法少女开局 第60章 只要微笑就好

碇真嗣捂着火辣的脸颊，浑浑噩噩走在过道上，迎面撞上了御神言。对方笑着打招呼，目光扫过他的脸，语气带着点调侃：“这巴掌是自找的吧？跟女孩子说话得讲技巧。”

“御神司令，连你也误会我？” 碇真嗣又气又无奈，却没再多解释 —— 刚才电梯里的冲突，连他自己都没理清情绪。

两人结伴来到强化玻璃后，今天的核心任务是观摩 EVA 零号机的启动试验。播报声刚念完启动流程，御神言突然低声说：“不出意外的话，马上要出意外了。会有使徒来袭，而且是异常强大的那种，等下它发射射线时，你要第一时间闪避。”

碇真嗣早已习惯御神言的 “预言”，没有追问，只是默默点头，心里开始预演战斗动作。

屏幕上，零号机启动成功的提示刚亮起，控制室内就传来欢呼声。可下一秒，尖锐的使徒警报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所有喜悦。

“派遣零号机出战！刚好启动成功！” 赤木律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或许是出于对零号机的在意，或许是别的情绪。

“不行。” 碇源堂的声音冷静得没有波澜，“零号机只是启动，还未完全适应。这次让初号机上。”

整备部瞬间忙碌起来，碇真嗣看了眼御神言，后者冲他点头。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插入栓。与此同时，御神言来到指挥室，站在角落当起旁观者，总指挥的位置依旧属于葛城美里。

大屏幕上，蓝色的正八面体使徒出现在画面中，它就是雷天使，水晶般的躯体里正汇聚着高温，显然在准备攻击。

“初号机，出发！” 葛城美里的指令落下，初号机从地下抬升，朝着战场移动。可刚抵达地面，葛城美里突然大喊：“真嗣，小心！它在积蓄能量！”

话音刚落，雷天使体内的荷电粒子已收束到极限。刺目的雷光闪过，加粒子炮如射线般射出，空气被击穿的异响伴随着放电现象，直扑初号机。

换做以前，碇真嗣或许早已慌乱，但此刻他记着御神言的提醒，哪怕身体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意识已先一步做出决断。他挣脱抬升装置的束缚，操控初号机猛地侧移，堪堪躲开攻击。背后的地面瞬间被灼烧出赤红空洞，他却顾不上回头，操控初号机朝着雷天使突进 —— 必须在下一发攻击前靠近对手。

逼近雷天使的瞬间，初号机急停，以左足为轴心旋转，右腿全力甩出。侧踢叠加全身气力，爆发的轰鸣震得四周建筑物的玻璃骤然炸裂。可 “嘭” 的一声闷响后，雷天使周身浮现出彩虹般的 At 立场，心之壁稳稳挡住了攻击，连一丝涟漪都没多留。

没有时间惊讶，雷天使已完成下一发蓄力，躯体变换形态，进入广角扫射模式。碇真嗣立刻放弃进攻，操控初号机双足踏地，街道瞬间凹陷，初号机冲天而起。扫射的光线如蛛网般在高空交织，他蜷缩身体后空翻，落地时虽被轻微擦伤，输送电源的电缆却已被高温切断。

地面上，扫射光线依旧倾泻而下，建筑物被贯穿、引爆，一道道十字星爆炸在地表炸开。初号机在废墟中连续空翻闪躲，驾驶舱内的活动倒计时开始闪烁，红色的数字不断减少。

终于，雷天使的扫射停下。碇真嗣抓住间隙，操控初号机冲刺，手中的高震动粒子刀高频颤动，踏地产生的风压吹散了爆炸的火焰与尘埃。雷天使立刻切换成极限照射模式，可就在它形态转换的空档，核心短暂暴露。碇真嗣抓住这瞬间，操控初号机后仰，右手如投掷标枪般扬起，身形弓成满月。

右足下踏的刹那，粒子刀被全力掷出，突破音障的瞬间爆发出音爆云，穿透硝烟直扑雷天使核心。雷天使仓促构建 At 立场，两者碰撞的瞬间，立场荡漾起层层涟漪，最终还是挡住了攻击。而初号机因全力投掷，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危机在此刻降临。雷天使的加粒子炮已加载完毕，比肩恒星的光辉亮起，以无法闪避的速度射向初号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初号机脚下的地面突然打开，手中握着经超电磁加工的美德之盾的零号机抬升上来，硬生生挡在初号机身前。光芒瞬间吞噬了零号机，四周的建筑物瞬间气化，可零号机如礁石般纹丝不动，为初号机撑起一片安全区域。

十秒过去，美德之盾逐渐融化，零号机暴露在光芒中的左腿瞬间气化。失去支撑的零号机即将摔倒时，碇真嗣操控初号机上前，稳稳扶住了美德之盾。

十三秒后，雷天使的照射终于减弱。若不是它分散了部分 At 立场防御，这波攻击足以持续十七秒，将两台 EVA 彻底气化。

光芒消散的刹那，初号机立刻发起冲锋，转瞬就抵达雷天使面前。碇真嗣操控初号机握拳，一记正拳突刺直取核心。雷天使的 At 立场再次浮现，可经历了刚才的消耗，心之壁已无法抵挡。拳头穿透立场，击碎蓝色晶体，最终贯穿了赤红核心。

尖锐的非人啸声响起，雷天使的躯体分解成无数正多面体，随后逐渐收拢，回归最初的正八面体，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

驾驶舱内，碇真嗣看着屏幕上静止的使徒，终于松了口气，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而指挥室里，葛城美里看着画面，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御神言站在角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一次，碇真嗣没有逃避。

碇真嗣在驾驶舱里刚松了口气，猛地想起还在零号机里的绫波丽，心脏瞬间揪紧。他立刻操控初号机上前，双手小心翼翼地扒开零号机已有些融化变形的装甲 —— 金属外壳还带着高温，却挡不住他急切的动作。终于，他找到发烫的插入栓，稳稳将其抽出，轻轻放置在地面上。

随后，碇真嗣匆忙从初号机的插入栓里出来，一路跑到零号机的插入栓旁，用力拉开舱门。大量 LcL 液体顺着舱口涌出，在地面上积成一片泛着微光的水洼。

绫波丽坐在舱内，身上还沾着未干的 LcL，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平静地看着跑过来的碇真嗣，轻声问道：“此时此刻，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碇真嗣看着她，脑海里闪过刚才零号机挡在初号机前的画面 —— 那融化的盾牌、气化的左腿，还有她毫不犹豫守护自己的模样。他喉咙发紧，最终放缓声音，认真地说：“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好。”

月光恰好从云层后探出头，洒在地面的 LcL 上，像给这片 “生命之海” 镀上了一层粼粼的银辉。可无论是高空皎洁的月亮，还是水面闪烁的波光，都比不上绫波丽接下来的动作 —— 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极浅、却无比清晰的笑容。

那笑容恬静得没有一丝杂质，纯白得像初雪，没有刻意的讨好，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却让碇真嗣的心跳骤然加速，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看着这个笑容，之前所有的困惑、犹豫都烟消云散。这一刻，他无比确定：绫波丽不是没有感情的 “物品”，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 “弹药包”，她有自己的情绪，有属于 “人” 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