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巽位防线的血色囚笼
凤鸣崖的激战正酣时,巽位的山谷已沦为人间炼狱。云阳子的玉册悬浮在三十丈高的空中,金色符文如蛛网般笼罩整个谷底,被俘的百名秦国矿工蜷缩在符文交织的囚笼中,血络符在金光中像将熄的烛火般闪烁。
"凡俗的贱骨,也配触碰灵脉?" 云阳子踏着青石板走来,道袍下摆扫过地面的煞灵晶粉末,激起的青烟在符文囚笼外凝成狰狞的兽影 —— 这是用《山海经?大荒东经》记载的 "穷奇" 幻象,专门震慑心志不坚的修士。
最前排的矿工王二柱啐出带血的唾沫,半截断牙混在其中:"狗仙长休要逞凶!我们挖的是石头,采的是灵脉,哪点对不起西陲百姓?倒是你们,占着宝山不作为,看着灵竭病肆虐,算什么仙人?"
玉册突然发出嗡鸣,一道金色光鞭抽在王二柱胸前。老矿工像被巨锤击中,肋骨断裂的脆响在山谷中回荡,血络符在光鞭下寸寸碎裂,丹田处的血窍泛起灰黑色 —— 这是废脉术的初步侵蚀,比直接斩杀更残忍。
"聒噪。" 云阳子的指尖划过玉册,"废脉符讲究 ' 循序渐进 ',先碎血络,再封窍穴,最后化灵脉,让你们在清醒中感受修为流逝的痛苦。" 他身后的七名崆峒修士同时掐诀,符文囚笼突然收缩,矿工们的骨骼挤压声与惨叫声交织,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曲。
靠在角落的少年矿工狗剩突然抽搐。这名家破人亡的孤儿刚开血窍三月,血络符还带着青涩的赤色,此刻却在金光中扭曲成麻花状,他试图按秦地修士教的 "血爆术基础" 反抗,指尖却只能渗出几滴黑血,在囚笼地面形成残缺的 "斗" 字。
二、废脉符的残酷运转
日头升至中天时,云阳子启动了废脉符的第二重禁制。玉册上的 "断灵纹" 如潮水般涌向矿工,这些源自《奇门遁甲》"死门" 的符文,在接触皮肤的瞬间化作细小的金色虫豸,顺着毛孔钻入体内,所过之处,血窍中的灵气被尽数吞噬。
"啊 —— 我的手!" 矿工李铁牛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他那双能徒手掰断玄铁的手掌正在萎缩,青筋暴起如蚯蚓扭动,最终化为枯枝般的模样,"我还没来得及给娘治病..."
虫豸在他体内形成诡异的循环。李铁牛的手臂先膨胀如瓮,再干瘪如柴,反复三次后,皮肤表面浮现出与玉册相同的断灵纹 —— 这是废脉术的印记,一旦形成,终生无法修复,连转世都将带着灵脉残缺。
王二柱眼睁睁看着身旁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张木匠的血络符曾能凝聚 "木工符",此刻却在掌心凝成血痂;赵猎户的 "兽语符" 彻底失效,腰间的狼牙吊坠在金光中炸裂;最年轻的狗剩已经昏迷,嘴角溢出的黑血在地面组成 "救" 字,却无人能应。
"看到了吗?这就是亵渎洞天的代价。" 云阳子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愉悦,他让玉册投射出矿工们的生平幻象,"王二柱,你儿子死于灵竭病;李铁牛,你老娘还在雍城等死;你们拼死开采灵脉,不就是为了活下去?现在连修为都没了,活着与死狗何异?"
幻象中的灵竭病患者与现实的惨状重叠,几名意志薄弱的矿工突然崩溃,用头撞击囚笼的符文壁,却被反弹的金光震碎颅骨,红白之物溅在同伴身上 —— 这种自毁行为,恰恰中了云阳子瓦解人心的算计。
三、清灵术的灵脉剥离
未时三刻,废脉术进入最残酷的阶段。云阳子取出崆峒派镇派之宝 "离火镜",镜面反射的赤光与玉册的金光交织,在矿工们体内形成 "灵脉剥离阵"—— 这是仙门对待叛逆修士的终极刑罚,能将血窍中沉淀的灵脉本源强行抽出。
"离火炼魂,清灵剔脉!" 云阳子的咒语在山谷中回荡,离火镜的赤光突然暴涨,矿工们的身体在光中变得透明,银白色的灵脉流如游蛇般在体内游走,却被金色虫豸驱赶着向丹田汇聚。
王二柱的灵脉剥离最为痛苦。老矿工早年曾误食过一株 "血灵草",体内的灵脉流比常人粗壮,此刻被虫豸撕扯得七零八落,银白色的液体顺着毛孔渗出,落地时竟化作细小的灵脉鱼,在符文囚笼外蹦跳片刻便死去 —— 这些是他半生积累的灵脉精华,此刻成了最伤人的嘲讽。
"原来凡俗体内也能有如此纯净的灵脉。" 云阳子用玉册收集着剥离的灵脉流,金色虫豸将精华注入玉瓶,"可惜啊,终究是凡俗的浊气,只能用来喂养护山兽。"
离位女冠突然出现在谷口,紫色火焰在指尖跳动:"云阳子师兄,虚谷子掌门有令,速将废人处理干净,支援主峰战场。" 她的目光扫过囚笼,在看到王二柱时微微停顿,"这老匹夫的灵脉倒有些意思,不如带回山门..."
"不必。" 云阳子将装满灵脉精华的玉瓶收入袖中,"掌门要的是震慑,留着他们烂在这儿,比带回山门更有用。" 离火镜的赤光突然熄灭,矿工们体内的灵脉流已被抽干,丹田处塌陷成深不见底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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