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法道殿的镇法碑前,李斯正用灵力拂过碑面,碑上“昆仑派”“崆峒派”的金色名字旁,已悄然浮现“未登记”的淡灰小字。殿外的十二金人法统剑微微震颤,似在呼应碑上的灵气波动——这是仙门残余势力仍在观望的显征。嬴政立于论道台,望着窗外掠过的灵鸟,祖巫血脉的赤金色纹路在指尖流转:“仙门如野草,斩而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李斯,传讯昆仑、崆峒:三日之内,派长老入秦称臣,否则以‘乱法论处’。”
此时的昆仑山上,玉虚宫的晨雾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掌门玄真子(昆仑派新任掌门,玄真子之徒)望着殿外枯萎的灵草,这些曾受昆仑灵气滋养的仙草,自秦法统一天下后,便因灵脉被驰道符文分流而日渐衰败。案上的密报堆积如山:辽东玄冰灵脉被秦军“灵脉监”接管,蜀山派因拒绝登记弟子被查封三座道场,全真派在终南山的炼丹房被贴上“禁术查抄”的封条——曾经凌驾于世俗之上的仙门,如今已如风中残烛。
“掌门,秦军的‘法网阵’已布至昆仑山脚。”大弟子清风脸色惨白地闯入,手中的“测灵镜”映出山下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他们派使者说,若三日内不归降,便引地火符焚山,以‘破阵符’毁我护山大阵!”玄真子抚摸着祖传的“昆仑镜”,镜中曾能映照天下灵脉,如今却只映出秦军驰道如蛛网般蔓延的符阵。他长叹一声:“秦法如天网,避无可避。备礼,随我入咸阳。”
崆峒派的归降则充满挣扎。掌门广成子(崆峒派长老,继承掌门之位)看着祖传的“崆峒印”,印上的“守护洞天”符文已黯淡无光——自秦厉公时期被崆峒派驱逐的旧事,如今成了秦军施压的把柄。灵脉监送来的《仙门自查表》上,“是否私藏禁术”“是否垄断灵脉”等条款如利刃般刺眼。当弟子禀报“秦军赤焰营已屯兵崆峒山下”时,广成子终于妥协:“取‘崆峒法卷’为贽,随昆仑派同去咸阳。”
三日后,咸阳宫朱雀门外,昆仑、崆峒的归降队伍整齐排列。玄真子手捧昆仑镜,广成子高举崆峒印,身后的仙门修士皆免冠束发,身着秦法规定的“归降道袍”(玄色镶金边,绣“法道合一”符文)。嬴政在法道殿召见他们,镇法碑的金光透过殿门洒在仙门长老身上,碑上“昆仑派”“崆峒派”的名字因灵气感应而微微发亮。
“尔等可知归降之礼?”嬴政的声音带着化神期修士的威压,人皇法印在手中流转金光。玄真子躬身作答:“仙门愿献灵脉图、弟子册,接受秦法监管,永不私授禁术。”广成子补充:“崆峒愿拆去护山大阵,供秦军‘灵脉监’勘测,弟子入法道殿学习秦法。”李斯上前宣读《仙门归化令》草案,声音透过灵力传遍殿内:
“一、仙门需在三十日内登记全部弟子名册,注明灵根、修为、术法传承,由‘仙门监’(隶属灵脉监)存档;
二、仙门灵脉需向秦法登记,不得私占、垄断,秦军修士可随时勘测;
三、严禁私授《山海经》记载的‘上古禁术’(如血祭术、噬灵蛊、尸解仙等),现存禁术典籍需上交法藏阁封存;
四、仙门需选送三名核心弟子入咸阳‘法道学院’进修,学习秦法与法家术法,结业后方可回归执掌山门;
五、违令者,轻则查封道场,重则废去修为,录入镇法碑‘乱法名录’。”
玄真子与广成子听着法令,指尖微微颤抖——这意味着仙门将彻底失去独立性,从“天地代言人”沦为秦法管辖下的“特殊修士群体”。但当他们瞥见殿外十二金人的法统剑,想起全真派的传闻,终究咬牙应道:“我等遵令。”嬴政满意颔首,命李斯为他们办理“仙门归化证”,证上刻有法家符文与仙门标识,既是许可,也是约束。
归降仪式的次日,仙门监修士便进驻昆仑、崆峒。在昆仑山玉虚宫,修士们用“测灵尺”丈量灵脉走向,登记在册的“昆仑十二峰灵脉”中,有七处被标注“需与秦军共享”;在崆峒山,仙门弟子名册被逐一核验,三名曾参与“少梁之战”(秦献公时期崆峒派废秦修士修为)的长老被单独标记,需每月向咸阳报备行踪——秦法的“秋后算账”,让仙门不敢再有丝毫侥幸。
然而,并非所有仙门都选择臣服。终南山的全真派便是硬骨头,掌门王重阳(全真派新任掌门,继承长春丹道)坚信“道法自然,非秦法可束”,不仅拒绝登记弟子,还将祖传的《长生诀》(记载“尸解仙”禁术的典籍,源自《山海经·大荒西经》“灵山十巫”传承)藏入“重阳地宫”,以“颠倒八卦阵”守护。
全真派的异动很快被仙门监察觉。负责终南山片区的监官李信(李信之子,精通禁术辨识)在巡查时,发现全真派弟子的灵力中夹杂着“尸解术”的阴寒气息,与镇法碑登记的“长春丹道”不符。他立刻上报:“全真派有私藏禁术之嫌,其地宫灵气紊乱,似有上古禁制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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