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前的广场上,十万件六国旧兵正按国别分类堆放,如一座座钢铁小山。赵国的“胡服骑射剑”泛着幽蓝寒光,剑脊刻着草原兽纹;楚国的“巫蛊矛”矛头缠绕着暗绿色残魂,触碰时能闻到血腥气;齐国的“稷下学宫鼎”虽布满裂纹,鼎耳的饕餮纹仍在吞吐黑气——这些曾沾染无数鲜血的兵器,此刻在驰道运来的晨光中,散发着躁动的灵气,仿佛不甘被驯服的野兽。嬴政立于观礼台上,望着这片钢铁丛林,祖巫血脉的赤金色纹路在眼中流转:“六国兵甲,曾为乱天下之利器;今日朕要将其熔铸为金人,化作镇天下之法器。李斯,传令开工!”
收天下兵的诏令,自驰道网贯通后便已颁布。依托“五横五纵”的驰道主干,秦军“收兵队”分赴三十六郡,按《秦法·军器律》收缴民间私藏兵器:凡六国旧贵族、仙门残余、叛乱降卒的兵器,一律强制收缴;普通修士的防身法器,需登记入册,不合秦法标准者限期置换;军工坊的铸兵模具,由“灵器监造坊”统一销毁重铸。为确保执行,嬴政命驰道巡检司配合收兵队,在各郡设“兵器验核站”,站内的“辨邪镜”能照出兵器是否藏有残魂或禁术,一旦发现,立刻扣押,持有者按“私藏妖器”论处。
在赵郡邯郸,收兵队遭遇了最大阻力。旧贵族赵歇藏匿了三百柄“破甲剑”,这些剑曾属于赵国“胡服骑射”修士营,剑身上的兽魂符文能短暂提升修士战力。当收兵队上门时,赵歇竟催动剑中兽魂,试图反抗。队长蒙毅(蒙恬之弟)冷笑一声,祭出“镇邪符碑”:“秦法规定,私藏军用兵器者,族诛!你以为这些兽魂剑能敌得过驰道符阵?”符碑落地的瞬间,广场四周的驰道符文同时亮起,形成金色结界,剑中兽魂发出凄厉惨叫,被符文压制得无法动弹。最终,赵歇被废去修为,三百柄破甲剑被贴上“邪器”标签,由灵犀车经北驰道运往咸阳。
楚国寿春的收缴则充满巫蛊术的诡谲。当地巫医世家私藏的“噬灵蛊匕”,匕身中空藏蛊,刺入修士体内可吸食灵力。收兵队修士李信(李信之子)按《辨邪镜用法手册》,将镜面对准匕首,镜中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蛊虫虚影。“此乃《山海经》记载的‘蚀骨蛊’所化,属禁器。”李信祭出“焚邪符”,符火包裹匕首,蛊虫在火焰中爆裂,匕身化作飞灰——这种“现场净化”的处理方式,在收兵过程中屡见不鲜,确保邪器不在运输中逸散灵气。
兵器的运输堪称驰道网的首次大规模实战检验。每支运输队由“灵犀车”(载兵器)、“护符车”(载符阵修士)、“验灵车”(载检测修士)组成,沿驰道行驶时,护符车会在车队周围布下“金钟罩符阵”,防御妖兽袭击;验灵车实时监测兵器残魂活性,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用“镇魂玉”镇压。在北驰道阴山段,一支运输队遭遇了穷奇残魂的袭击,残魂试图夺舍兵器作乱,护符车修士果断启动“驰道联动符阵”,前后十里的灵灯柱同时亮起,金光汇聚成巨手,将残魂拍散——这正是驰道“符阵联网”的威力,单个节点遇险,可调动整条路线的灵气支援。
运抵咸阳的兵器,首先要经过“净化坊”处理。坊内的法家修士用“离火符”与“镇魂水”交替淬炼兵器:离火符燃烧残魂,镇魂水洗涤血腥气,如此反复三次,才能去除兵器中的戾气。赵国破甲剑的兽魂被烧至半残,楚国巫蛊矛的蛊毒被水压榨成黑色结晶,齐国学宫鼎的饕餮纹在符水中渐渐模糊。净化后的兵器堆放于广场,灵气虽仍紊乱,却已无伤人之力,等待着熔铸的最终净化。
铸造金人的准备工作早已就绪。广场中央按奇门遁甲“十二地支”方位,挖出十二个丈深基坑,坑底铺三层“玄铁砂”(昆仑玄铁碾碎混合修士精血),每层间嵌满“镇灵符”青铜板,形成“三才锁灵阵”——这是法道学院院长韩非子设计的封印阵,能锁住熔铸时逸散的残魂,防止灵气暴走。基坑旁矗立着十二座“地火熔炉”,炉壁刻着“离火符文”,炉芯埋着“地心火髓”,火焰温度可达千度,足以熔化任何精铁。
熔铸仪式在嬴政亲自主持下启动。他手持人皇法印,按“子、丑、寅、卯”顺序,依次向十二座熔炉注入灵力:“以朕人皇之权,融六国兵甲;以秦法之威,锁天下残魂!”法印金光坠入熔炉,地心火髓瞬间暴涨,火焰从赤红转为纯青,将第一批赵国兵器吞没。熔化的铁水泛着诡异的紫色,那是剑中兽魂在挣扎,韩非子立刻指挥修士启动“三才锁灵阵”,坑底符板亮起金光,紫色铁水中的黑气被强行压回,只留下纯净的金属光泽。
铸造过程中最凶险的,是融合六国最强修士的残魂。按李斯建议,从收缴的兵器中,筛选出承载着六国顶尖修士残魂的“本命兵器”:赵国李牧的“破阵枪”、楚国项燕的“巫蛊戟”、齐国田单的“火牛剑”、燕国太子丹的“刺秦匕首”……这些兵器中的残魂虽经净化,却仍保留着修士的执念,是金人“镇邪”威力的关键,也是最大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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