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的云雾终年不散,如同一层厚重的结界,将这座仙门圣地与人间隔绝。墟内的元始殿深处,十二盏青铜灯散发着幽绿的灵光,照亮殿中一张张凝重的脸庞。昆仑派掌门玉阳子、崆峒派掌门玄真子、全真派长老紫阳真人、蜀山派首座云游子……正道仙门的核心领袖齐聚于此,殿中央的沙盘上,秦国的灵脉分布图被标注出密密麻麻的红点——那是他们眼中秦法统最稳固的节点。青铜灯的光影在沙盘上跳动,如同仙门领袖们此刻躁动不安的心绪,法统稳固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让这些自诩“超脱凡俗”的仙门修士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威胁。
仙门危机感暗生
“嬴政论法大会传遍天下,《法统论》成了六国圭臬,再这样下去,仙门的灵脉特权、道场威严终将化为乌有!”玉阳子的声音打破殿内的寂静,他指尖重重戳在沙盘上的咸阳位置,青铜灯的绿光在他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秦法说‘法循天之道’,竟将凡法与天道并论;谈‘地之理’,要将灵脉收归国有;论‘人之行’,连修士进阶都要按军功爵制——这是要将仙门踩到脚下,让天下只知秦法,不知仙道!”
玄真子抚着胡须,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更可怕的是民心转向。昔日百姓遇灾求助仙门,如今却盼秦法赈灾;修士进阶愿靠秦国‘军功丹道’,而非求仙门赐丹。上月崆峒派在陇西的道场,香火竟比往年减少三成,连供奉的灵果都因灵脉被收而减产——再不动手,仙门怕是要断了根基。”
紫阳真人冷笑一声,取出一枚灰黑色的丹丸,丸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雾气:“民心算什么?秦法再严,终究抵不过人心浮动。全真派已炼出‘惑心丹’,此丹混入灵水、灵谷,可让服食者心神紊乱,质疑秦法公正,怀念旧法宽松。只需悄悄投入秦国腹地,不出三月,百姓便会怨声载道,到时再散布‘天谴’流言,秦法再固,也会动摇!”
蜀山派首座云游子则指向沙盘上的灵脉节点:“民心是末,灵脉是本。秦法能稳,靠的是灵脉国有化后灵气顺畅、灵田增产。蜀山派的‘断脉术’可潜入秦国灵脉节点,埋下‘腐脉符’,让灵气紊乱、浓度骤降。灵田减产、修士进阶困难,百姓自然会骂秦法无用,这比惑心丹更治本!”
殿内的争论渐渐统一。玉阳子站起身,青铜灯的绿光在他玄袍上流动:“嬴政能立‘法统三纲’,我等便以‘破法三策’应对:一用惑心丹乱其民心,二以断脉术毁其灵脉,三借流言动摇其法论。昆仑墟提供‘通天符’掩护行踪,崆峒派联络残余旧贵族策应,全真派、蜀山派各领一策,务必一击功成!”
“若秦法察觉反扑怎么办?”有长老担忧问道。玉阳子眼中闪过狠厉:“秦法虽强,却有弱点——他们信‘眼见为实’,只要做得隐秘,让他们以为是天灾**,便可瞒天过海。就算败露,仙门联手,难道还怕他凡俗法统?”
青铜灯的光芒骤然闪烁,映照出殿外盘旋的玄鸟虚影——这是仙门“同心咒”发动的征兆,十二位领袖以精血立誓,不破秦法,誓不罢休。云雾深处,一股阴冷的灵力顺着昆仑墟的地脉蔓延,与秦国的法统金光形成隐秘的对抗,一场不见硝烟的破法之战,已在仙门的密谋中悄然拉开序幕。
全真炼药藏阴毒
终南山重阳宫的丹房深处,终年弥漫着浓郁的药香与诡异的妖气。丹房中央的八卦炉高达三丈,炉身刻满“引魂纹”,炉下燃烧的不是寻常炭火,而是《山海经》记载的“幽冥鬼火”——这种产于阴谷的火焰不生温度,专焚魂魄精魄,是炼制惑心类丹药的核心材料。紫阳真人亲自坐镇,身边围着八位全真派核心炼丹师,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不同的毒草灵根,神情肃穆得近乎狰狞。
“惑心丹”的炼制,融合了仙门炼丹术与邪道蛊术,堪称阴毒至极。主药是“忘忧草”与“惑心花”的混合体——忘忧草能麻痹心智,惑心花则可放大负面情绪,两者以幽冥鬼火淬炼七七四十九日,便能炼成“闻之则疑,服之则乱”的毒丹。辅料更为诡异:需加入修士的“怨怒之血”(被废修士的精血)、百姓的“贪心之尘”(市集铜钱上的浊气)、旧贵族的“不甘之泪”,这些负面能量被奇门遁甲“聚煞阵”浓缩,注入丹中,让丹药不仅能惑心,更能勾起人心中潜藏的不满与怀疑。
“第七转火候到了,注入怨怒之血!”紫阳真人手持丹诀,声音沙哑如破锣。一名炼丹师立刻将装有怨怒之血的玉瓶倾斜,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丹炉的缝隙流入,炉身的引魂纹瞬间亮起,发出凄厉的尖啸,仿佛有无数冤魂在炉中挣扎。丹房外的弟子们纷纷捂住耳朵,这声音能勾起人最深的恐惧,是惑心丹“炼煞”的关键一步。
四十九日功成,丹炉顶盖“嘭”地炸开,数百枚灰黑色的丹丸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一周后落入玉盘。每枚丹丸都萦绕着淡淡的灰雾,雾气中隐约可见扭曲的人脸,那是丹药中负面能量的具象化。紫阳真人拿起一枚丹药,放在鼻尖轻嗅,眼中闪过满意的凶光:“很好,此丹无色无味,混入灵水灵谷中难辨真伪,服食后三日内悄然发作,先是疑神疑鬼,继而怨天尤人,最后认定秦法不公,正是我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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