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前的镇法碑立起三月后,渭水的春汛带着湿润的灵气,漫过两岸的灵田。田埂上,农夫们正按秦法“灵田均耕令”的规范划分地块,符文犁铧在灵力驱动下翻起新土,土中渗出的灵脉灵气均匀地滋养着每一株灵谷——这是秦国灵脉国有化与《市易法》推行后的寻常景象,却通过往来的商队、求学的学子、互通的密信,如渭水的涟漪般扩散至六国,在早已松动的六国法统堤坝上,激起了足以溃堤的巨浪。韩国朝堂的变法诏书、赵国郡县的求援文书、魏国学子的入秦求学潮……天下向秦的趋势,已如春日暖阳般无可遮挡。
韩国变法弃旧律
韩国新郑的王宫大殿内,气氛肃穆得近乎凝滞。韩王手中的青铜酒爵悬在半空,目光死死盯着案上的两份文书:一份是秦国镇法碑的拓片,“乱法者虽贵必诛”的字样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另一份是相国申不害草拟的《变法诏》,开篇便写道:“韩欲存,必法秦;旧律废,新法治。”殿内的旧贵族们脸色铁青,指节因紧握朝板而发白,却无人敢像往日那般厉声驳斥——陇西旧族魂魄炼入镇法碑的消息,早已让他们心生畏惧。
“诸位卿家,”韩王放下酒爵,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疲惫与决绝,“秦国以法强国,镇法碑立而天下震,灵脉国有而百姓安。我韩偏安一隅,旧律紊乱,灵脉被贵族垄断,百姓怨声载道,若再不变法,恐步陇西旧族后尘!”
申不害上前一步,展开《变法诏》副本,声音清晰而坚定:“臣请废黜韩国旧律七十余条,全面采用秦法:灵脉收归国有,按军功、产量分配;启灵院扩招,不问出身,只验灵根;商人经营灵材,需经官府登记,违者按《市易法》严惩。凡秦法可行者,尽数照搬;凡韩情特殊者,稍作调整,确保‘法不阿贵,绳不挠曲’!”
旧贵族中,曾垄断新郑灵脉的韩侈颤声道:“相国三思!灵脉乃祖产,岂能拱手让人?秦法酷苛,恐失民心!”
“祖产?”申不害冷笑,甩出一卷账册,“韩侈大人去年强占的百亩灵田,产量不及秦法分配的贫农灵田三成,这便是祖产的价值?秦法若失民心,为何秦国灵田增产、修士进阶者众?”他转向韩王,“请陛下下旨,即日起废除‘贵族灵脉世袭制’,成立韩国灵脉署,由臣兼任署长,派学子赴秦法道学院学习,三个月内完成变法准备!”
韩王看着账册上触目惊心的灵脉垄断数据,又想起边境传来的秦国威压,最终咬了咬牙:“准奏!申不害,朕命你为变法总领,赐‘传法剑’,凡阻挠变法者,先斩后奏!”
韩国变法的消息如惊雷般炸响新郑。申不害雷厉风行,第一步便派五百名学子入秦法道学院,学习灵脉管理与律法执行;第二步清查贵族超额灵脉,韩侈等十余名旧族因抗拒被剥夺爵位,灵田没收分配给贫农;第三步在新郑复刻秦国“明法台”,张贴秦法条文与变法细则,派法家修士沿街讲解,用“投影阵”演示秦法如何让灵田增产、修士进阶。
变法初期虽遇阻力——旧贵族暗中散布“秦法灭韩”的流言,部分仙门修士拒绝登记灵材来源——但申不害以“传法剑”严惩首恶,秦国派驻的法家修士协助破获多起贵族勾结仙门的叛乱密谋,百姓很快感受到变法红利:灵田产量翻倍,寒门子弟得以进入启灵院,灵材价格回落三成。新郑百姓在明法台前焚香祭拜,高呼“变法安韩”,韩国的旧法统在秦法的冲击下,如冰雪遇春般快速消融。
赵国郡县盼秦法
赵国邯郸的灵脉太守府内,太守李牧正对着一幅灵脉地图唉声叹气。地图上,邯郸周边的“太行支脉”被标注出数十处纠纷点——旧贵族强占、仙门私设结界、百姓争抢灌溉权,每年因灵脉引发的械斗超过百起,旧赵律法对此束手无策,只能靠“贵族调解”维持表面和平,实则矛盾越积越深。
“太守,南边传来消息,韩国全面变法,新郑灵田增产三成!”幕僚匆匆而入,递上一封密信,“更惊人的是,上党郡的几个县,百姓自发组织起来,拆除了贵族的灵脉结界,请求秦国派遣法家修士指导变法,说‘宁受秦法酷,不受旧族欺’!”
李牧接过密信,手微微颤抖。他为官十年,深知赵国灵脉弊端:贵族垄断优质灵脉,却不善经营,灵脉利用率不足秦国一半;仙门以“净化灵脉”为名敛财,实则加剧灵脉紊乱;百姓灵田因灵气不足,亩产不及秦国贫田。此前他多次上书赵王请求变法,都被旧贵族阻挠,如今看到韩国变法成效与上党百姓的请求,心中燃起新的希望。
“备文!”李牧起身,“我要亲自上书赵王,请求效仿韩国,引入秦法,派法家修士指导上党、邯郸变法!若赵王不准,我便联合郡守联名上奏,哪怕罢官也要争!”
李牧的奏书在赵国朝堂引发轩然大波。旧贵族怒斥“卖国求荣”,称“赵法虽旧,却为赵人所有;秦法虽新,实为秦谋”;而支持变法的大臣则反驳:“法者,治世之具,不分秦赵,管用便好。上党百姓宁求秦法,足见旧法失民心!”赵王犹豫不决,一面是旧族的压力,一面是百姓的呼声与韩国的先例,最终下诏:“先在上党三县试点,准秦国派遣三名法家修士协助,若成效显着,再议全国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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