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封禅台的金光碎片还未散尽,一道炽烈的红光已刺破漫天烟尘。卫鞅残魂手持法剑悬浮在半空,左庶长法袍在灵力激荡下猎猎作响,袍角绣着的“法”字符文与手中法剑的符文交相辉映,形成一道金红相间的光轮。三百年前,他在渭水河畔以雷火符焚**、以法家剑斩叛乱;三百年后,他的残魂从法统传承卷中苏醒,依旧带着“法者,天地之规矩”的凌厉气势,直面十二地仙虚影的威压。
残魂显威破无为
广成子虚影的青木毒煞还未消散,卫鞅残魂已率先出手。他手腕翻转,法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剑身上瞬间浮现出《商君法篆·赏刑篇》的条文:“利禄官爵抟出于兵,无有异施”。金光条文与剑气相融,化作一道金色剑气,直斩广成子虚影的桃木剑。
“铛!”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金色剑气与青木毒煞碰撞,毒煞如冰雪遇火般消融,桃木剑上的绿光瞬间黯淡。广成子虚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它承载着地仙对“无为而治”的执念,从未想过凡俗法剑能破道家术法。
“道家言‘无为’,却不知‘无为’若无规矩约束,便是纵容邪祟!”卫鞅残魂的声音穿透灵力乱流,清晰如钟,“商君法有云:‘定分止争,兴功惧暴’,此乃‘有为’之正道!”他踏步向前,法剑连挥,每一剑都带着法家“明法、审势、决狱”的要义:
第一剑“明法”,剑光大盛,照破广成子虚影周身的云雾幻象,让其术法轨迹无所遁形;
第二剑“审势”,剑气巧妙转折,避开桃木剑的正面锋芒,直刺虚影灵力薄弱的胁下;
第三剑“决狱”,剑符暴涨,将广成子虚影的一条手臂牢牢锁住,符文中“违法必究”四字闪烁,竟开始抽取虚影的灵力。
广成子虚影怒吼一声,挥动桃木剑反击,剑招中蕴含“道法自然”的柔和之力,试图缠绕法剑。但卫鞅残魂的剑法刚硬果决,如秦法条文般不容置疑,每一次碰撞都让广成子虚影的灵力波动更加紊乱。“你这凡法,怎敢逆天!”广成子虚影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
“法非逆天,乃顺民心、定乾坤!”卫鞅残魂冷哼一声,法剑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剑身上浮现出渭水焚书的虚影——三百年前那场烈火不仅焚毁了仙门**,更凝聚了法家“破虚妄、立规矩”的信念。金光中,广成子虚影的桃木剑竟出现了裂纹,青木毒煞彻底溃散。
连坐锁魂制仁术
就在卫鞅牵制广成子虚影时,容成子虚影催动续命灯,再次滋养儒家孔子虚影。孔子虚影的竹简金光暴涨,“仁政辩”音浪卷土重来,这一次的音浪中不仅有地仙威压,更融入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教化之力,试图从道义上瓦解法家信念。
“嬴政施暴政,焚书坑儒,违逆仁道!”孔子虚影高声疾呼,竹简射出无数金色文字,如利箭般射向溃散的法家修士,“尔等助纣为虐,终将遭天谴!”几名本就动摇的修士被文字射中,识海剧痛,险些彻底崩溃。
“儒家空谈仁政,却避谈‘无规矩不成方圆’!”卫鞅残魂察觉侧后方的危机,不退反进,左手捏法家印诀,右手法剑指向孔子虚影,“商君法有‘连坐’之规:‘一人犯法,株连其族’,今日便以‘法魂连坐’,锁你虚妄仁术!”
他指尖弹出一道符纸,符纸在空中化作无数细小的“法魂链”,链上刻满“连坐法”条文。法魂链没有直接攻击孔子虚影,而是飞向那些被儒家音浪影响的修士,链端轻轻触碰他们的法魂印记。奇妙的是,印记上的动摇之意竟被法魂链吸走,顺着链条反向流入孔子虚影体内。
“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观礼台上的田单失声惊呼。法魂链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循环:儒家音浪影响修士→法魂链吸收动摇之力→反向注入孔子虚影→虚影承受自身术法的反噬。孔子虚影的竹简开始剧烈颤抖,金色文字忽明忽暗,“仁政辩”的音浪变得嘶哑难听。
“你这是歪门邪道!非君子所为!”孔子虚影怒吼,试图切断法魂链。但卫鞅残魂早已将法魂链与封禅台的地脉相连,链条上的“连坐”符文亮起红光,与承天石的上古法篆共鸣,变得坚不可摧。虚影越是挣扎,被反噬的动摇之力就越强,竹简上甚至开始浮现出“苛政猛于虎”的字样——这正是儒家用来攻击秦法的言论,此刻竟成了反噬自身的利器。
卫鞅残魂冷眼旁观:“秦法‘连坐’,罚的是违法乱纪;今日‘法魂连坐’,锁的是虚妄仁心!你若真讲‘仁’,为何容不下法家修士的生存之道?你若真行‘政’,为何见不得灵脉普惠的实在之举?”
刑赏之术破水火
赤松子虚影见广成子、孔子虚影受挫,怒吼着挥动水火扇。南明离火与玄冰寒气再次交融,形成比之前更庞大的漩涡,漩涡中隐约可见无数生灵在水火中挣扎的幻象——这是赤松子虚影以“天地无情”为念,催动的“水火炼狱”之术,试图以生灵惨状动摇法家修士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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