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铜钟在初春的寒雾中低鸣,九环锁灵阵的金色光晕被厚重的云层压制,透着一股沉闷的压抑。嬴政立于阿房宫新落成的“灵脉殿”中,手中摩挲着一卷从儒生处搜来的《诗》简,简上“苛政猛于虎”的字样被灵力灼烧得发黑。殿外,渭水的灵脉因连日来的思想纷争而躁动不安,灵气流动滞涩,甚至在水面激起细碎的黑色涟漪——这被灵脉监解读为“思想紊乱引灵脉失序”的征兆。“阿房宫未成,非议已起;灵脉未稳,妄言先行。”嬴政的声音冰冷如铁,人皇法印在掌心流转着危险的红光,“这些儒生、方士,引古籍非议秦法,借仙药欺骗朕躬,若不严惩,何以固法统、安灵脉?”
李斯躬身站在侧旁,案上堆放着各地上报的“非议文书”:儒家博士淳于越的《谏营阿房宫书》,主张“师古制,轻徭役”;方士侯生、卢生的《求仙药奏》,实则私议“始皇刚戾自用,不可为求仙药”;甚至有六国旧贵族伪造的《谶语》,称“亡秦者胡也”。“陛下,思想不一则政令难行,非议不止则民心易乱。”李斯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冷静,“臣请焚天下非秦法之书,坑非议朝政之儒、方,以绝思想之源,永固秦法之基。”嬴政猛地将《诗》简掷于地上,简册碎裂的声响在殿内回荡:“准!传朕旨意,焚书坑儒,肃清思想,凡敢有非议者,格杀勿论!”
一、思想之患:非议四起与嬴政的暴怒
焚书坑儒的爆发,绝非偶然。当阿房宫的劳役风暴席卷全国,灵脉透支引发灾害,社会矛盾激化到临界点时,儒生的“仁政”呼吁、方士的“仙药”欺骗与六国旧贵族的“复国”煽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对嬴政统治的思想挑战——而这位视“一统”为终极目标的帝王,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回应。
儒生的非议是思想冲突的导火索。以淳于越为代表的儒家博士,坚信“为政以德”,对秦法的“严刑峻法”和嬴政的“大兴土木”极为不满。他们在法道学院、朝堂甚至民间讲学,引用《诗》《书》《论语》中的“子为政,焉用杀”“节用而爱人”等言论,批评阿房宫修建“劳民伤财”,指责秦法“失民心”。淳于越在给嬴政的奏书中直言:“陛下灭六国、统天下,本应兴教化、修文德,而非筑宫室、耗民力。若沿秦法苛政,恐重蹈商周覆辙。”
这些言论在士人中迅速传播,甚至有儒生将非议刻于竹简,藏于灵脉节点附近,借灵气流通扩散。灵脉监在渭水灵泉中打捞出的竹简上,赫然写着“秦法如虎,食民脂膏;始皇如桀,天下将亡”——这样的文字刺痛了嬴政最敏感的神经,他认为儒生“以古非今”,是在动摇秦法的根基。
方士的欺骗则点燃了嬴政的怒火。自徐福东渡杳无音信后,留在咸阳的方士侯生、卢生曾承诺“为陛下寻蓬莱仙药”,骗取了大量灵材、丹药和钱财。但数年过去,仙药毫无踪影,两人见嬴政猜忌日重,竟私下议论“始皇天性刚戾自用,专任狱吏,乐以刑杀为威,天下之事无小大皆决于上,贪于权势至如此,未可为求仙药”,随后携款潜逃。
消息传回咸阳,嬴政震怒。他本就因徐福未归而对求仙之事心存芥蒂,方士的背叛让他认定“方士皆奸伪,欺瞒朕躬”。更让他愤怒的是,侯生、卢生潜逃前,曾与部分儒生往来,非议之言被一并揭发——这让嬴政将儒生与方士归为一类,认为“皆为思想之患,需一并清除”。
六国旧贵族的煽动加剧了危机。齐地田氏、楚地项氏等旧贵族,利用民怨和思想纷争,暗中散布“秦祚不长”“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等谶语,甚至伪造《山海经》中的“灾异篇”,称“昆仑之墟有凶兽,名‘穷奇’,见则天下乱,今秦焚灵脉、兴土木,穷奇将出”,试图借思想混乱引发叛乱。
这些言论通过灵脉节点、民间私塾、方士祭坛等渠道扩散,形成了一张反对秦法的思想网络。灵脉监的监测显示,每当非议言论集中传播时,咸阳周边的灵脉灵气便会剧烈波动,九环锁灵阵的光晕出现裂痕——这让嬴政更加坚信:“思想不统一,则灵脉不安;灵脉不安,则天下必乱。焚书坑儒,非为暴政,实为固脉安国。”
在一次朝会上,嬴政将搜来的非议文书掷于群臣面前:“这些竹简、帛书,字字皆为祸乱之源!儒生言古非今,方士欺上瞒下,旧贵族煽风点火,若不严惩,秦法如何推行?灵脉如何稳固?”他指着其中一份《六国史书》,“此书竟称秦为‘西戎’,贬我先祖,若留于世,后人何以知秦统天下之功?”李斯顺势奏请:“臣请将天下书籍分为三类:秦法、医药、卜筮、种植之书,留之;六国史书、儒家《诗》《书》、诸子百家之言,焚之;敢私藏、偶语者,严惩不贷。”嬴政颔首:“即刻执行!”
二、焚书之火:思想清洗与文化断裂
焚书的诏令如野火般传遍天下,一场席卷全国的思想清洗运动正式展开。法道学院的炼气士、地方官吏与锐士组成“搜书队”,手持“探简符”(能感知竹简、帛书灵力的术法法器),挨家挨户清查书籍;各地设立“焚书台”,火光日夜不息,古籍在烈焰中卷曲、碳化,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燃烧的焦糊味与灵力紊乱的腥气——这火焰不仅焚毁了文字,更试图熔断思想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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