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城的冬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卷过城墙下的灵脉阵眼,将阵旗上的赵国旗帜吹得猎猎作响。城西北角的质子府笼罩在一片萧瑟之中,院墙是用普通青石砌成的,没有任何防御符文,与城中权贵府邸的灵脉结界形成鲜明对比。府门前的两尊石狮子早已斑驳,其中一尊的耳朵还缺了一块,据说是被醉酒的赵国士兵砸坏的 —— 这便是嬴异人之子嬴政在邯郸的居所,一座名为 “府” 实则与囚笼无异的院落。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嬴政已在院中练习基础的吐纳术。他身着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身形瘦削却挺拔,冻得通红的脸颊上嵌着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眼神中既有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又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倔强。他的动作略显笨拙,却异常认真,每一次吸气都尽量引导着稀薄的灵力在体内流转 —— 这是母亲赵姬教他的自保之术,也是他在这压抑环境中唯一的精神寄托。
“政儿,快进来吧,外面冷。” 赵姬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一丝担忧。她身着素雅的长裙,发髻简单地挽起,虽面带愁容,却难掩清丽的容貌。她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灵脉粥放在桌上,粥里仅有的几粒灵米还是昨日偷偷送东西来的老仆塞给她的。
嬴政停下动作,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走进屋内。他接过粥碗,却没有立刻喝,而是先递给母亲:“娘,你先喝。”
赵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又将碗推回给他:“娘不饿,你正在长身体,快喝了暖暖身子。” 她看着儿子冻得发紫的指尖,心中一阵酸楚。自嬴异人归秦后,他们母子在邯郸的处境愈发艰难,秦国与赵国的关系因长平之战的旧怨而持续紧张,连带着他们这些秦国质子成了赵人发泄怒火的对象。
嬴政默默接过粥碗,小口地喝着。灵脉粥的灵力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他还是仔细地运转吐纳术,将每一丝灵力都吸收殆尽。他知道,在这虎狼环伺的邯郸城,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和母亲。
早饭刚过,院外就传来一阵喧哗声。几个身着赵国修士服饰的少年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堵在了质子府门口。为首的公子哥是赵国宗室子弟赵括的侄子赵毅,仗着家中长辈的权势,经常带着人来质子府挑衅滋事。
“嬴政,出来受死!” 赵毅嚣张地喊道,手中的灵脉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你爹在秦国当你的世子,却把你这小杂种丢在邯郸受苦,真是个胆小鬼!”
嬴政眉头紧锁,将母亲护在身后,走到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赵毅身边的一个筑基修士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小杂种,听说你还在练吐纳术?就凭你这秦国野种,也配修炼我赵国的灵脉法门?” 他说着,随手一挥,一道微弱的灵力匹练打在门框上,激起一阵尘土。
赵姬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嬴政的衣袖。嬴政却异常镇定,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我爹是秦国世子,我是秦国王室后裔,轮不到你们在此撒野!”
“秦国王室后裔?” 赵毅哈哈大笑起来,“现在不过是我赵国的阶下囚!长平之战,你秦国坑杀我赵国降卒二十万,这笔血债,就由你来偿还!” 他对身后的修士们使了个眼色,“给我打!让他知道我们赵人的厉害!”
几个筑基修士立刻围了上来,他们虽然只是最低阶的修士,却也修炼了赵国的基础灵脉法门,对付一个尚未正式入门的少年绰绰有余。为首的修士一拳打向嬴政的胸口,拳头上带着淡淡的灵光,显然没有留手。
嬴政虽未正式修炼,却在母亲的教导下掌握了一些基础的闪避技巧。他侧身躲过拳头,顺势一脚踢向对方的膝盖。那修士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竟能躲过攻击,被踢得一个趔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怒吼一声,抽出腰间的灵脉刀砍了过来。
“小心!” 赵姬惊呼着想要上前,却被另一个修士拦住。
嬴政眼神一凛,不再闪避,而是迎着刀光冲了上去。他自幼在质子府的艰苦环境中长大,磨练出远超同龄人的反应速度与意志力。他身体灵活地在修士们之间穿梭,避开致命攻击的同时,用拳头和脚进行反击。但毕竟双方实力差距悬殊,没过多久,他的身上就挨了几下,嘴角溢出鲜血。
“政儿!” 赵姬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嬴政抹去嘴角的血迹,倔强地看着赵毅等人,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愤怒:“你们这群只会恃强凌弱的废物!有本事去战场上和秦军较量,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嘴还挺硬!” 赵毅被激怒了,亲自拔出灵脉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我们赵人的下场!” 他运转灵力,剑身上的赵国图腾亮起红光,显然是动了真格。
就在赵毅的剑即将刺中嬴政胸口的瞬间,异变陡生。嬴政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这股气息不同于寻常的灵力,带着一种古老而霸道的威压,仿佛来自洪荒远古。他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深邃的金色,瞳孔中隐约可见祖巫的虚影 —— 这是上古巫族的血脉印记,传闻秦国王室祖上曾与祖巫有过渊源,却从未有人真正觉醒过这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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