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的晨光终于穿透多日的阴霾,洒在王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赵肃侯站在思政殿的高台上,手中紧攥着苏秦昏迷前留下的破阵剑,剑身的青光映得他眼底一片清明。殿外的广场上,赵国的“胡服骑射”修士营正在重整阵型,黑风豹坐骑的兽瞳在阳光下闪着精光,修士们玄甲上的符文重新亮起——这是自韩国献地求和后,邯郸第一次重现如此昂扬的士气。
“传寡人之令,召相国肥义、大将军赵奢入宫议事。”赵肃侯转身对内侍道,声音带着久违的坚定。苏秦吐血昏迷前的话仍在耳边回响:“秦之连横已破我合纵半壁,若赵再不振作,必步韩后尘。”那份决绝与忧愤,终于彻底唤醒了他心中的抗秦之志。
片刻后,肥义与赵奢步入殿内。肥义身着文官法袍,手中捧着一卷赵国灵脉图,神色凝重;赵奢则一身玄甲未卸,甲叶上还沾着演练时的尘土,腰间的“镇岳剑”散发着沉稳的灵力——这柄合纵长的信物,自洹水会盟后便一直由他执掌。
“王上急召我等,莫非是为抗秦之事?”赵奢率先开口,他性子刚直,早已对秦国的步步紧逼忍无可忍。
赵肃侯点头,将破阵剑放在案上:“苏秦先生虽昏迷未醒,但他的话寡人记在心里。韩已献地,魏将附秦,合纵联盟只剩赵燕两国尚有战力。若坐以待毙,秦军迟早会兵临邯郸。今日召你们来,是商议联燕抗秦之策。”
肥义展开灵脉图,指尖点向赵国西北部的云中郡:“云中灵脉是我赵根本,脉气如《山海经》所载‘烛龙衔烛’,绵延千里,滋养着黑风豹兽魂与修士灵力。若要联燕,需有足够的诚意——臣以为,可许燕国共享云中灵脉三成收益,换取燕国出兵,共攻秦河西。”
“共享灵脉?”赵奢皱眉,“云中灵脉是我赵修士的根基,三成收益可不是小数目。燕国若只出虚力,我赵岂不是得不偿失?”
“舍不得灵脉,换不来联盟。”赵肃侯语气坚定,“燕国控辽东玄冰灵脉,修士擅长冰系法术,正好克制秦军的地火阵;且燕军熟悉秦北境地形,与我赵军的胡服骑射营配合,可形成夹击之势。至于诚意,寡人愿将云中灵脉的详图与燕国共享,标注所有节点与养护之法。”
他看向赵奢:“大将军以为,联军攻秦河西的胜算几何?”
赵奢走到图前,指尖在河西地界划过:“河西是秦的西部门户,石佗虽在宜阳布防,但河西守军多是新募修士,主力是‘法剑营’与部分祖巫血脉修士。我赵军的胡服骑射营擅长奔袭,若燕军能从北境牵制,我军自东南强攻,再辅以阵法,有六成胜算。”他顿了顿,“但需联络匈奴修士助战,匈奴与秦素有旧怨,且擅长兽魂术,可袭扰秦军后路。”
“匈奴?”肥义担忧道,“匈奴修士与草原妖兽签订血契,性情桀骜贪婪,若引狼入室,恐会后患无穷。”
“寡人自有分寸。”赵肃侯道,“匈奴需我赵的灵米与灵田,可用利益牵制。许他们战后分得河西部分灵田,再赠灵米千石,他们必愿出兵。但需派心腹修士监视,防其生乱。”
商议既定,赵肃侯立刻选定使者——派大夫蔺相如赴燕。蔺相如不仅精通外交辞令,更修有“言灵咒”,能增强谈判说服力;另派宗室修士赵豹前往匈奴,赵豹熟悉草原习俗,曾与匈奴修士有过灵脉交易。
临行前,赵肃侯在王宫密室召见二人。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两份信物:给燕国的是“云中灵脉详图”,图上以精血标注着最精纯的脉眼;给匈奴的是“灵田契约”,承诺战后划给匈奴百里灵田。“蔺相如,你告诉燕王,秦破韩后,下一个必是赵燕,唇亡齿寒,唯有联手才能自保;赵豹,你告诉匈奴单于,灵米与灵田只是定金,若助赵破秦,河西的妖兽血契祭坛归他们所有。”
蔺相如与赵豹躬身领命,带着信物与随从,分别踏上前往燕国蓟城与匈奴王庭的路途。
邯郸的合纵馆内,苏秦仍在昏迷,但气色已好转许多。苏代按照赵肃侯的吩咐,每日以云中灵脉的灵气为他疗伤。当得知赵王遣使联燕、联络匈奴的消息时,昏迷中的苏秦手指微微动了动,嘴角似乎露出一丝微弱的笑意——他的合纵之策,终于在绝境中迎来了一线转机。
### 遣使赴燕,灵脉为契
燕国蓟城的秋风带着辽东的寒意,王宫的“玄冰殿”内,燕王哙正对着案上的灵脉图发愁。图中燕国的疆域被秦国的黑色标记逼得节节后退,辽东玄冰灵脉的边缘已出现枯萎迹象——这是秦军在北境布下“锁灵阵”的结果,虽未直接开战,却已在暗中蚕食燕国灵脉。
“王上,赵国使者蔺相如求见,说有要事商议,还带来了云中灵脉详图。”内侍的通报让燕王精神一振。自洹水会盟后,燕赵虽为合纵盟友,却因灵脉分配多有嫌隙,赵国突然送来如此重礼,必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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