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河畔的秋雾还未散尽,秦国锐士修士营的玄甲已在晨光中泛出冷冽的光泽。五万秦军如一条黑色巨龙,沿着新修的驰道向东南疾驰,甲叶碰撞的脆响与灵力流转的低鸣交织,在河谷间激起层层回音。主将石佗立于中军战车之上,玄甲外罩着一件绣有祖巫图腾的披风,披风下摆随风猎猎,露出腰间悬挂的巨斧——这柄“祖巫斧”以西陲祖巫祭坛的玄铁打造,斧刃刻满《山海经》中“刑天舞干戚”的灵纹,挥动时能引动地脉煞气,正是他祖巫血脉的本命法器。
战车案上,平铺着宜阳铁矿的详图,图中以朱砂标注着矿脉核心、傀儡营布防与灵脉节点。石佗的指尖在“铁母洞”位置重重一点,那里是宜阳铁矿的源头,储藏着韩国最精纯的玄铁母,也是韩军傀儡术的核心材料库。“记住,”他对身旁的副将赵括道,“此战的关键不是杀人,是夺矿。法狱阵启动后,先封死铁母洞,断其傀儡核心供应,再清剿残敌。”
赵括躬身领命:“末将已按王上密令,将‘九环锁灵阵’的第三环阵纹融入法狱阵,启动后可吸收方圆十里的灵气,让韩军傀儡寸步难行。先锋营的‘隐匿符’也已备好,确保靠近宜阳前不被察觉。”
石佗点头,目光望向东方——那里是宜阳的方向,也是合纵联盟最脆弱的一环。秦惠王的密令犹在耳畔:“齐已背盟,韩孤立无援,宜阳乃合纵法器之源,拿下此地,合纵必乱。”他握紧祖巫斧,斧身传来温热的悸动,那是祖巫血脉感应到战争气息的共鸣。
三日前,秦军已在河西完成集结。为掩人耳目,石佗故意让部分士兵在魏境虚张声势,摆出攻魏的架势,吸引合纵联军的注意力;真正的主力则借着夜色与奇门遁甲的“杜门”阵纹隐匿行踪,沿洛水南岸快速穿插。洛水的灵气在“隐匿符”的作用下形成天然屏障,连韩国设在边境的灵脉预警阵都未能察觉——这正是张仪“声东击西”之计的关键,以攻魏之名,行袭韩之实。
宜阳城外,韩军主将暴鸢正站在“望铁台”上巡查防务。这位金丹期修士身着灵铁铠甲,身后跟着十具青铜傀儡,傀儡眼中的红光在铁矿灵气滋养下格外明亮。宜阳铁矿的矿洞如蛛网般遍布地下,洞壁镶嵌的玄铁母散发着淡青色灵光,矿工修士正以灵力驱动简易傀儡开采,矿石运出时激起的灵气波动让整座城池都微微震颤。
“将军,近日边境灵脉有些异常,洛水的灵气流动紊乱,会不会是秦军异动?”副将韩平上前禀报,手中捧着一枚灵脉监测符,符上的光晕忽明忽暗。
暴鸢皱眉,灵力探入监测符,却只感应到杂乱的灵气乱流:“不过是秋汛引发的地脉波动,慌什么?秦军主力在魏境对峙,苏秦刚在临淄闹过,齐赵自顾不暇,哪有余力攻韩?”他拍了拍韩平的肩膀,指着远处的傀儡营,“我们的‘百足傀儡’刚完成升级,核心用的是昆吾山采来的玄铁母,就算秦军来了,也让他们有来无回!”
暴鸢口中的“百足傀儡”是韩国最精锐的战力,以百节玄铁打造,形似蜈蚣,能喷吐烈焰,关节处刻有奇门遁甲“伤门”阵纹,专门克制修士的灵力防御。此刻,三百具百足傀儡正列阵于铁矿外围,青铜外壳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俨然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他不知道,在宜阳城外的密林里,石佗已率秦军主力潜伏就位。秦军修士正以精血绘制法狱阵的阵基,阵纹沿着洛水支流延伸,将宜阳铁矿团团围住——这阵法脱胎于卫鞅的“法网阵”,融合了奇门遁甲的“八门困敌术”,休门聚气、生门诱敌、伤门破甲、杜门封路、景门惑敌、死门绝杀、惊门乱灵、开门接应,八阵环环相扣,专为克制傀儡术设计。
“时辰到。”石佗看了一眼天色,祖巫斧猛地顿地,斧刃灵纹亮起,“起阵!”
五万秦军修士同时注入灵力,地面下的阵基瞬间激活,淡金色的法纹破土而出,如锁链般缠绕向宜阳城墙。法狱阵启动的刹那,宜阳上空的灵气骤然紊乱,原本温顺的铁矿灵气变得狂暴,韩军傀儡眼中的红光剧烈闪烁,动作明显迟滞——阵法的“惊门”阵纹正在干扰傀儡的灵铁核心!
“不好!是秦军的阵法!”暴鸢在望铁台上惊吼,灵力催动下,他看清了城外密林中的玄甲洪流,“快!启动百足傀儡,守住铁母洞!”
然而为时已晚。法狱阵的“杜门”阵纹已封锁了宜阳所有城门,淡金色的光幕升起,将整座城池与外界隔绝;“死门”阵纹则直逼铁矿核心,玄铁母散发的灵光被阵法压制,傀儡的关节处开始冒出青烟,部分低级傀儡甚至直接瘫痪在地。
“怎么回事?傀儡不听指挥了!”韩平惊慌地大喊,他操控的三具傀儡突然失控,转身攻击韩军修士,“灵气……阵法在吸走灵气!”
法狱阵的核心威力正在显现——它不仅能困敌,更能通过阵纹吸收范围内的灵气,转化为秦军的灵力补给。韩军修士的灵力运转变得滞涩,连暴鸢的金丹灵气都隐隐有被拉扯的感觉,而秦军修士却在阵法加持下气势大涨,玄甲上的符文亮起,军阵中甚至浮现出“玄甲巨灵”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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