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君继位的铁血誓言
秦文公在玄水寨失陷后的第三个冬天溘然长逝。临终前,他躺在传功阁的观星台上,望着西北方黯淡的星辰,手指始终指向玄水寨的方向。侍立一旁的嬴说——文公之子,后来的秦武公,将父亲的手指轻轻按在《秦法基础术》的封面上,那本典籍的边角已被文公的指温焐得发烫。
继位大典在凛冽的寒风中举行。嬴说没有穿繁复的祭服,而是身着玄色甲胄,甲片上还残留着演练时的血痕。他接过衍递来的青铜权杖,杖头的灵脉玉在寒风中发出清越的鸣响,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父亲临终前,让我给大家念一段话。"嬴说的声音比文公更沉厚,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他展开父亲的遗诏,羊皮纸上的字迹因颤抖而歪斜:"玄水寨的灵脉可以失去,但秦人的血气不能断。传功阁的典籍要续写,反击的刀枪要磨利,终有一日,要让犬戎血债血偿。"
台下的修士们齐刷刷地举起兵器,青铜剑与石斧碰撞的声浪直冲云霄。伯阳拄着灵木杖站在前列,他的鬓角在这三年间彻底染白,玄水寨的惨败让这位传功阁的符箓大师始终自责;李兑捧着新整理的《犬戎部落考》,竹简上详细记录着六大部落的习性与弱点;最前排的是一群年轻修士,他们大多是玄水寨幸存者的子弟,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传我命令。"嬴说的目光扫过人群,"三日之内,集结所有能战的修士,共计三千人,编为'锐士营'。伯阳任军师,负责术法支援;仲壬为先锋,率五百修士开辟通道;李兑随中军行动,掌管军情典籍。"
他顿了顿,指尖的血窍泛起深红色的光芒——这是"血窍诀"修炼至第十二重的征兆,整个秦国只有他达到了这一境界:"本君将亲率锐士营,目标——收复玄水寨,荡平骨狼部的老巢!"
消息传开,整个文公城沸腾了。修士们从传功阁领取最新炼制的"破邪符"和"御火符",这些符箓经过伯阳改良,加入了玄龟背甲的粉末,威力比三年前提升了一倍;铁匠们昼夜不停地敲打铁砧,将缴获的犬戎骨甲熔化,混合玄水灵脉的边角料,锻造出能传导灵力的"灵纹甲";就连启蒙堂的孩童,也学着绘制简易的"警示符",贴在各家的门楣上。
出发前夜,嬴说独自来到传功阁的密室。这里存放着文公的遗物:一块记录着饕餮部弱点的玉简、半截染血的青铜剑(嬴豹的佩剑)、还有玄水寨守将们的名册。他将这些东西一一装入行囊,最后拿起那卷《血窍诀补注》,指尖抚过父亲批注的"血勇非勇,知勇方勇"八个字。
"君上,伯阳大师求见。"内侍在门外禀报。
伯阳带来了一个青铜匣,打开后里面是十二枚黑色的符牌:"这是'血祭符牌',老臣用玄水寨阵亡修士的残魂炼制,危急时刻可召唤他们的残念助战。"老人的声音带着疲惫,"只是...使用一次,他们就会彻底魂飞魄散。"
嬴说拿起一枚符牌,牌面上雕刻的狼头纹路与骨狼部的图腾一模一样。他能感觉到符牌中微弱的灵力波动,像是无数细碎的呼喊:"告诉他们,等收复玄水寨,我会在那里立一块'忠魂碑',让秦人永远记得他们。"
二、锐士营的术法革新
锐士营的首次演练在文公城以西的"演武原"举行。三千名修士按奇门遁甲的"三才阵"排列:天阵为符箓修士,手持"御火符"与"破邪符";地阵为阵法师,操控埋在地下的"震雷符";人阵为近战修士,身着灵纹甲,手持淬过烛阴蜥毒液的青铜剑。
嬴说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这是玄水寨幸存的墨麒麟后裔,额间的独角能感应煞气。他拔出佩剑指向天空,传功阁新制的"信号符"在高空炸开,化作一只巨大的玄鸟虚影——这是秦军进攻的信号。
天阵的修士率先发难。数百张"御火符"同时掷出,符纸在空中连成一片火网,将演武原西侧的草坡点燃。火网的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这是伯阳加入"聚灵阵"符文的效果,能让火焰始终保持在可控范围,不会伤及已方。
地阵的仲壬猛地跺脚,演武原的地面突然震颤起来。埋在地下的"震雷符"被触发,一声声闷响如同远方的雷声,地面裂开的缝隙中喷出刺鼻的烟雾——这是模仿沙蛛部的毒雾制成的"**烟",能让吸入者暂时失去灵力感知。
人阵的修士踏着烟雾冲锋,他们的灵纹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光。接近"敌阵"(用草人模拟的犬戎)时,前排的修士突然蹲下,后排的举起特制的"穿云弩",弩箭上绑着微型"破邪符",精准地射向草人的要害。
"很好。"嬴说看着演练成果,却微微皱眉,"但还不够。犬戎的'饕餮噬灵术'能吞噬灵气,我们的符箓持续时间太短;他们的幽冥狼速度极快,地阵的反应跟不上。"
他调转马头,指向演武原中央的高台:"传功阁的修士,演示新术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