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丽显然没打算善罢甘休。第二天一早就堵在了沈家门口,手里拎着个精致的食盒,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笑,仿佛昨天那个气势汹汹的人不是她。
“廷洲哥,我做了你小时候爱吃的杏仁酥,你尝尝?”她径直走到沈廷洲面前,无视了旁边的林晚,语气亲昵得像在撒娇。
沈廷洲刚从公司回来,一身疲惫,看到她时眉头又皱了起来:“我说过,有事打电话。”
“可我想给你个惊喜嘛。”苏曼丽眨眨眼,把食盒往他手里塞,“你看,还是按小时候的方子做的,一点都没变。”
林晚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像塞了团棉花,闷闷的。她不得不承认,苏曼丽这招“回忆杀”确实有点东西,至少沈廷洲的脸色没刚才那么冷了。
“不用了,我不饿。”沈廷洲推开食盒,语气却缓和了些,“还有事吗?没事我上去休息了。”
“有事的!”苏曼丽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像怕他跑了似的,“廷洲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去骑马吗?在城郊的马场,你骑的那匹黑马可凶了,却总护着我,不让别的马靠近我。”
她说着,眼里泛起怀念的光,声音软得能掐出水:“那时候你还说,以后要天天带我去骑马呢。”
这话里的炫耀和占有欲,傻子都听得出来。林晚看着沈廷洲的反应,见他没反驳,心里的闷堵又重了几分。
青梅竹马就是不一样啊,连小时候的事都记得这么清楚。
苏曼丽见沈廷洲没说话,以为他也在回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神瞟向林晚时,带着点胜利者的得意。
就在这时,林晚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怎么了?”苏曼丽警惕地看向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林晚没理她,转头看向沈廷洲,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沈公子小时候还玩铁皮青蛙呢,上弦之后蹦得老高,苏小姐见过吗?”
沈廷洲的脸“唰”地一下黑了。
那是他八岁时的黑历史!不知被哪个亲戚塞了只铁皮青蛙,他玩得不亦乐乎,结果被来做客的小孩撞见,这事在沈家笑话了好一阵子。他以为早就没人记得了,没想到林晚居然知道!
“你胡说什么!”沈廷洲瞪向林晚,耳根却悄悄红了。
“我没胡说啊。”林晚一脸无辜,“周叔跟我说的,说你当时抱着铁皮青蛙睡觉,谁抢跟谁急。”
她故意把“抱着睡觉”几个字说得很重,看着沈廷洲越来越黑的脸,心里那点闷堵突然就散了,甚至有点想笑。
苏曼丽愣在旁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骑马?铁皮青蛙?这画风怎么不对?她根本不知道沈廷洲还玩过这东西!
“林晚!”沈廷洲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却没真的生气,更像是在掩饰尴尬。
“我说错了吗?”林晚挑眉,不怕死地继续拆台,“周叔还说,你小时候偷喝爷爷的酒,醉得抱着柱子喊‘我是天下第一’,苏小姐也没见过吧?”
“你给我闭嘴!”沈廷洲伸手想去捂她的嘴,却被她灵活地躲开。
林晚往后跳了一步,笑得更欢了:“看来是真的了!沈廷洲,你小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苏曼丽站在旁边,像个局外人,插不上一句话。她准备了一肚子的“青梅竹马往事”,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林晚这几句“黑历史”搅得稀碎。
她看着沈廷洲又气又窘的样子,看着林晚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青梅竹马优势”,在林晚面前好像根本不值一提。
她知道沈廷洲小时候的辉煌,林晚却知道他的糗事;她记得他说过的情话,林晚却知道他藏在严肃面具下的幼稚。
这种感觉,比被当面打脸还难受。
“廷洲哥……”苏曼丽还想再说点什么,试图挽回局面。
“我累了。”沈廷洲打断她,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却没再看她,只是瞪着林晚,“你跟我上来!”
“干嘛?”林晚缩了缩脖子,有点怕他真生气。
“你说干嘛?”沈廷洲咬牙,转身往楼上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晚吐了吐舌头,赶紧跟了上去,路过苏曼丽身边时,还冲她做了个鬼脸。
苏曼丽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男的气鼓鼓,女的笑嘻嘻,像对闹别扭的小情侣,心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她用力攥紧手里的食盒,指甲都快嵌进木头里。
林晚,你别得意得太早!
苏曼丽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转身对佣人说:“把这个交给厨房,让他们热一下,等廷洲哥下来吃。”
她就不信,自己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情,还比不过一个半路冒出来的乡下丫头!
而楼上,沈廷洲把林晚堵在书房门口,脸色依旧发黑:“谁让你说那些的?”
“周叔说的嘛。”林晚小声嘀咕,“再说了,苏小姐总提小时候,我总得帮你回忆点‘更有趣’的事啊。”
“有趣?”沈廷洲气笑了,“你觉得把我的黑历史说出来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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