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诗虽不情愿,但只好再次起身道:“正妃有什么吩咐?”
沈宁澜微笑道:“我还在闺中时,便十分仰慕苏家大小姐之名。没想到,如今我竟然能与‘京城第一才女’同入大皇子府。”
苏韵诗不好答话,只能低眉听着。
沈宁澜又道:“以后咱们便以姐妹相称吧!论年龄,我还小你几个月,但毕竟这府中,我为正妃,你为侧妃,也只好唤你妹妹了。”
苏韵诗道:“是,姐姐。”说着又福了福身子。
沈宁澜道:“妹妹不必多礼。”说完,笑着看了看苏韵诗,才又道:“姐姐以后还要妹妹多照应才是,妹妹与殿下青梅竹马,情分不比旁人。姐姐听说,大婚之前,妹妹便……”
说着,沈宁澜假装说漏嘴,忙打住道:“看我,都说些什么呢?想必是今日一早入宫,此时太过乏了。不如你们都各自散了吧,我也好小憩一会儿。”
苏韵诗脸色苍白,眼眶泛红,强压心中的委屈。
她没想到,沈宁澜入府第一日,就当众如此给她难堪!
苏韵诗回到自己院子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从小千娇百宠的长大,这几日受的委屈,比她十六年来的都多!
今天来看,这沈宁澜也不是一个省事的,以后在大皇子府的日子,恐怕更加难过了。
苏韵诗正哭着,却听下人来报:大皇子到!
苏韵诗一惊,没想到大皇子今天还能来她这里。
按照规矩,正妃入府,皇子前三日都要在正院过夜,第四日后,才能去其他侧室院里。
大皇子一进屋,就看到苏韵诗梨花带雨,也是一惊,问道:“这是怎么了?”
苏韵诗擦擦眼泪,欲言又止——今天的事她该如何开口?
大皇子道:“难道是因为孤娶了正妃,你心中苦闷了?孤毕竟是皇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在孤心里,你到底是特别的。”
昨日大婚,大皇子见沈宁澜容貌、谈吐都不及苏韵诗,想到她家世背景也一般,便不太把她放在心上。
苏韵诗本就因为大皇子来看她,心里欢喜了不少。又听大皇子说,自己在他心里特别,心情更是好了许多。
大皇子走过来,握着苏韵诗的手问道:“诗诗表妹,到底是受什么委屈了,跟表哥说说。”
苏韵诗听他这样温柔的和自己说话,忍不住又掉下泪来。许是因为大皇子又像从前那样唤她“诗诗表妹”,苏韵诗便干脆把今日在正院受的委屈说了出来。
大皇子一听,沈宁澜竟然明目张胆地提那件事,心中也是不悦。
转头看苏韵诗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大皇子安慰道:“好了,诗诗,不哭了。一会儿我在这边陪你用晚膳,你想吃什么,让张妈妈去给厨房传话。按照规矩,我今晚还须在正院过夜,不过你放心,我定要好好责备于她。这大皇子府,还是孤说了算的!”
苏韵诗本来也没想着,大皇子能给自己出头。听他这么一说,真是又惊又喜。
当晚,大皇子留在东跨院,和苏韵诗一同用饭,二人又是一番你侬我侬。
用过晚饭,大皇子便往正院而去。
沈宁澜已经得了下人通报,大皇子在东跨院用晚饭了。她便自己吃了饭,换了家常衣服,等着大皇子。
见大皇子来了,沈宁澜忙上前行礼,大皇子却是一副淡漠的神情。
沈宁澜道:“殿下晚上可吃饱了,还要再用点什么吗?”
大皇子反问道:“怎么?在你看来,孤在侧妃院里吃不饱饭?”
沈宁澜听出了大皇子的阴阳怪气,猜想定是苏韵诗跟他告状了,也不在意,还是微笑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殿下吃饱了,那妾身便吩咐下人为您沐浴梳洗吧!”
大皇子“嗯”了一声,下人便过来伺候。
一番忙碌,夫妇二人终于回了内室,准备休息。
大皇子正想问她今日白天的事情,不想沈宁澜却先开口道:“昨日大婚,有些事情没来得及和殿下禀报。今日时辰尚早,殿下先不忙休息,妾身还有事与殿下说。”
大皇子问道:“什么事?有事那便说吧。”
沈宁澜从床边的小柜里取出一沓纸,递给大皇子。
大皇子疑惑地接了过来,看了看,问道:“这是你的嫁妆单子?”
沈宁澜点头:“是的。”
大皇子问道:“你给孤看这个做什么?”
沈宁澜道:“殿下想必也没有仔细看过,不如仔细看看?”
大皇子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这一看更是吃惊,沈宁澜的嫁妆竟如此丰厚!
沈宁澜看着大皇子吃惊的表情,微微笑了笑道:“陛下赐婚,想必殿下并不满意吧?”
大皇子有些尴尬,他确实不太瞧得上他那个岳父。
沈宁澜没在意大皇子的反应,继续道:“家父与朝廷上确实对殿下助益有限。不过殿下有所不知,妾身的外祖家,乃是江南有名的商贾世家曹家。”
大皇子更吃惊了:“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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