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瑶一早被皇后娘娘传召入宫去了,苏云珠还被楚氏变相禁足在张姨娘的院子里。所以,今日的归宁宴除了大皇子和苏韵诗,便只有苏守仁和楚氏。
苏家是苏贵妃的娘家,大皇子本与苏家十分亲近,常有来往。
但今日归宁宴,大皇子却始终保持皇子的威仪,坐于主位,席间也几乎是不发一言。
整个宴席气氛十分压抑,苏韵诗更是没吃下几口东西。
宴席后,按照习俗,苏守仁请大皇子去书房喝茶,让新婚的苏韵诗可以和自己的母亲单独说一会儿体己话。
母女二人终于可以独处,楚氏早就看出苏韵诗神色不对,忙问道:“怎么样,诗诗?这几日在大皇子府可还好?”
苏韵诗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委屈地问道:“母亲还问我怎么样?母亲那样设计女儿,难道想不到表哥会怀恨在心吗?他怎么可能对我好?”
楚氏当然预想到苏韵诗可能在大皇子府不太好过,但她想着女儿和大皇子到底情谊不一般,想是也还好的。可现在看苏韵诗这个样子,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楚氏拉着苏韵诗的手,焦急地问道:“这几日到底都发生什么事了?”
苏韵诗哭着把自己在大皇子府受的冷待,还有贵妃安排姬妾等事一一与楚氏说了。
楚氏听了,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她的一番筹谋,竟然给女儿谋来了这样的境地!
半晌,楚氏还是安慰道:“你与大皇子自小一起长大,情谊自是深厚的。他现在不过是一时生气,待气消了肯定是会想起你的好的。”
苏韵诗抽抽搭搭道:“大婚之日,他便对我极其冷淡,这三日都未曾再来与我相见。今日虽说一同归宁,却依然不愿看我一眼,似是厌极了我了。”
楚氏道:“现下也没旁的办法,还是先想办法挽回大皇子的心才是。你还是多主动一些,说些软话,男人最抵不过的便是绕指柔。以前大皇子不是喜欢吃你做的糕点吗?那你就再亲自做一些,给他送去。”
苏韵诗苦笑道:“母亲真的不明白吗?那日之后,大皇子是不会再喜欢我了。对于一个自己厌弃的女子来说,什么绕指柔,什么亲手做糕点,母亲当真觉得他会被这些打动吗?”
楚氏一噎,她当然知道。只是事已至此,懊悔也来不及了,只好继续劝道:“总要试试不是?至少你现在已经是他的侧妃了,日日同处一个屋檐下,总有机会的。”
苏韵诗无奈地点点头,口中喃喃道:“早知会和表哥走到今天这步,我宁可不做什么侧妃,好歹他心里还能记着我的好。”
楚氏急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若没有侧妃之位,你要他记着你的好做什么?”
苏韵诗苦笑道:“母亲自然是这么想的,母亲在乎的无非是权势财富。可女儿却还妄想着夫君的一片真心,但真心却是靠阴谋算计得不来的,一切都被母亲毁了。”
楚氏怒道:“什么真心?男人的真心值几个钱?又能维持多久?只有权势富贵攥在手里才是最保险的!你给我振作起来,否则……”
楚氏看着苏韵诗,提醒道:“否则,等那沈宁澜进了大皇子府,你岂不是更无出头之日了?”
苏韵诗一惊,她怎么忘了还有个正妃没进门呢?这几日她在大皇子府已经是如此难捱了,等有了正妃,岂不是更要受磋磨了?
楚氏看她怕了,趁机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塞在她手上道:“这个你收好,找机会再用一次,只要能怀上孩子,你在大皇子府的地位还是能稳住的。”
苏韵诗不解地看着手中突然多出来的荷包,突然反应过来:“母亲,这是?”
楚氏缓缓点头道:“就是那天用的那种迷情香。”
苏韵诗吓得直接把荷包扔在了地上,惊道:“母亲!你怎么还敢……”
楚氏从地上捡起荷包,再次塞到苏韵诗的手里:“事已至此,不要再妄想什么虚无缥缈的真心了。你毕竟是皇子侧妃,以后便是亲王侧妃。待大皇子有朝一日登上那个位子,你便至少也是个妃位。如果现在还瞻前顾后,想些没用的东西,以后可就什么都没了。”
苏韵诗茫然地看着楚氏。
楚氏紧紧攥着苏韵诗握着荷包的手,再次提醒道:“一定要想办法怀上孩子,你在府里的地位才能稳固。”
见苏韵诗还是不说话,楚氏又道:“难道你想一辈子就这样吗?”
苏韵诗当然不想,只不过三日的时间,她已经觉得要熬不下去,若是一辈子都这样……
她不敢再想,把手中的荷包放进衣服最里面藏好。
楚氏看她终于肯收下迷情香,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苏云瑶正在长乐宫中,为皇后施针。
昨日,她去给太子最后一次施针,却发现太子体内的毒又加重了。
这让苏云瑶十分奇怪,本来经过几次施针,皇后和太子的毒都已经解得差不多了,怎么会又严重了呢?
苏云瑶细细为太子再次把脉,发现太子竟然又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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