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道:“这可不好说,陛下如此偏爱太子,为了稳固太子的地位,其他的皇子没有一个有爵位的。”
苏韵诗道:“既是如此,陛下怎么会任凭贵妃拉拢军中势力?这门亲事,若是没有陛下允准,贵妃说的也是做不得数的。”
楚氏道:“正是如此,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苏韵诗不解,疑惑地看着母亲,等着下文。
楚氏继续道:“贵妃若想成事,恐怕还要一番筹谋。咱们就趁这个时间,先下手为强。”
苏韵诗问道:“如何先下手为强?”
楚氏凑近苏韵诗,低声道:“生米煮成熟饭。”
苏韵诗一惊,下意识地身体向后靠了靠,似要离楚氏远了一些,不可置信道:“母亲,你让我和表哥……”
楚氏坚定道:“没错!”
苏韵诗吓得睁大眼睛,颤声道:“这怎么行?我堂堂尚书千金,大家闺秀,怎么能……怎么能……”后面的话,她连说出口都觉得丢脸。
楚氏心意已决,拉住苏韵诗的手劝道:“诗诗,我的好女儿!娘怎么可能害你?现在是关键时刻了。你自己想想,满京城还能有比大皇子更合适的婚配人选吗?不说他身份尊贵,只看他的能力、样貌,哪样不是好的?和你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还有这姑表亲一层的关系。你自己说说,还能找出更好的吗?”
苏韵诗听着楚氏这一番话,虽觉得有道理,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只觉得心里犹如一团乱麻,喃喃道:“那……那我也不能做出无媒苟合这样的丑事啊!再说……再说,表哥他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楚氏道:“你可知道有一种迷情香?”
苏韵诗怔愣地看着母亲,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母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楚氏也有些生气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女儿怎么油盐不进?
楚氏严厉道:“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现在不是让你考虑那些细枝末节的时候!这件事关乎你的前途、我们苏家全家的前途!你到底明不明白?”
苏韵诗看着楚氏,突然觉得今天的母亲有些陌生,她茫然地摇着头:“不……不行……”
“诗诗!”楚氏还想再劝,苏韵诗却突然站起身来,眼睛里也变得坚定起来,坚决道:“女儿绝不会做这种事!”
说罢,她也不等楚氏回应,转身便跑了出去。
等在外头的燕草和绿枝见小姐跑出来,忙问怎么了。苏韵诗也不应声,只是往自己的听雨筑跑,跑着跑着便哭了起来。
燕草和绿枝急匆匆地追了上去,一路叫着“小姐等一等”,苏韵诗却根本连头也不回。
苏韵诗一直是按照大家闺秀的规矩教养的,要求行为举止都要严格守礼,从未有如此失态过。
燕草和绿枝都吓坏了,不再说话,只能跟着苏韵诗跑回了听雨筑。
苏韵诗跑回自己房中,坐下不住地大口喘着气。不知道是因为跑得太急,还是刚才着实吓到了,她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心脏砰砰地狂跳。
跟进来的燕草和绿枝都问怎么了,苏韵诗抬头看看她们,脸上满是泪水,哽咽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静静。”
燕草和绿枝虽不放心,但还是不敢打搅她,都默默退了出去。
苏韵诗自己哭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平静。
“眼下只能这样了!”她自言自语道:“求父亲母亲都是不行的,只能这样了!”
说完,她对着外头喊道:“燕草、绿枝!”
两个丫鬟一直在外头焦急地等着,听见苏韵诗叫她们,忙进了来。
苏韵诗道:“为我洗脸梳妆,我要出门。”
燕草问道:“小姐您要去哪?”
苏韵诗也不瞒她,答道:“大皇子府。”
苏韵诗和大皇子从小一起长大,大皇子府也是经常去的地方,燕草并没有多想,估计小姐是受了什么委屈,想找大皇子出头吧!
二人给苏韵诗梳妆打扮好,一起跟着苏韵诗出门,直往大皇子府上去了。
到了地方,大皇子却并不在府中,说是进宫见贵妃娘娘去了。
燕草道:“殿下进了宫,想必一时回不来,咱们要不然明日再来?”
苏韵诗却决然道:“不!就在这儿等他!”
府里管事的下人,对苏韵诗也不敢怠慢,见她要等大皇子,便请进去坐着,上茶、上点心。
等了许久,都不见大皇子回来。
燕草道:“小姐,咱们要不要先回去?”
苏韵诗却依然坚持道:“继续等。”
燕草不再说话。
主仆三人又等了好一会儿,下人终于来报:大皇子回府了。
苏韵诗急切地站起身来,只见大皇子正往屋里走来,见到她,笑着道:“诗诗表妹来了。”
苏韵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今天大皇子的笑容与平日有些不同。
苏韵诗眼中含泪叫了一声:“表哥。”
大皇子问道:“表妹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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