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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枭:穿成炮灰女配后我掀翻了天 第20章 景珩之思

作者:胥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6 19:12:42

寿宴的喧嚣终是散了。镇国公府邸重归寂静,只余下仆役们轻手轻脚收拾残局的细微声响,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酒肉香气与冷冽夜风混杂的复杂味道。

萧景珩独自坐在书房内。鎏金蟠螭纹熏炉里吐出缕缕冷香,气息清冽,却驱不散他眉宇间凝聚的沉郁。窗外月色清寒,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脚边投下冰冷破碎的光斑。

他指节分明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方冰凉的墨玉镇纸,脑海中却反复回放着寿宴上那惊心动魄又诡异至极的一幕。

沈清漪腰断裂带,惊慌失措,打翻酒杯……玉杯飞落,眼看就要砸个粉碎……那一瞬间的混乱和可能带来的颜面尽失……

然后,就是那颗珍珠。

那颗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从最不起眼的角落射出化解了所有危机的珍珠!

以及,珍珠射出前,那个角落里,那个穿着旧衣、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影,那一个“受惊”后缩、恰好撞到案几、又“无意”踢出珍珠的动作。

一遍,又一遍。

萧景珩闭上眼,试图用最冷静理智的方式去分解每一个细节。速度、角度、时机……那绝非一个惊慌失措、愚钝怯懦之人能做出的反应。那需要何等的冷静、精准,甚至是对周围环境细致入微的观察和预判!

巧合?

世上哪有那么多恰到好处的巧合!

他猛地睁开眼,眸底寒光凛冽,如同雪原上盯紧了猎物的孤狼。那个他一直以为愚笨不堪、唯唯诺诺、甚至多看一眼都嫌厌烦的庶妹萧瓷,难道一直在伪装?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住他过往的所有认知。

他想起了佛堂前那次“意外”的相遇,她吓得瑟瑟发抖,语无伦次。当时只觉得厌烦,此刻回想,那恐惧之下,是否藏着一丝别的情绪?

他想起了墨韵斋里,她“无意”指出账目错漏时,那副懵懂又害怕的样子。周副管事后来回话时,语气里那份压不住的惊异和隐隐的推崇……

还有那只白玉扣。“无意中”滚落到她的脚边,她当时那惊惧至极的反应,此刻想来,是否……过于夸张了?像是早已知晓那是什么,并极度害怕与之产生关联?

一桩桩,一件件,细微的疑点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他极其不适的方向——他,以及母亲,或许一直以来,都小看了这个萧瓷。

“惊风。”他声音冷沉,在寂静的书房里骤然响起。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角落,单膝跪地:“世子。”

“去调阅三小姐萧瓷过往所有记录,”萧景珩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从起居注、月例份例发放、身边伺候过的人,到所有延医用药的记录,事无巨细,全部拿来。要快,要隐秘。”

“是。”黑影没有任何疑问,应声而去,再次融入阴影之中。

书房内重归死寂。萧景珩的心却无法平静。他生平最厌恶事情脱离掌控,更厌恶被人愚弄。若萧瓷真是在伪装,那她心机之深,所图必然不小。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约莫一炷香后,惊风去而复返,手中捧着薄薄一叠纸张和几本陈旧册子。

“世子,三小姐的相关记录……并不多。大部分都已归档或……遗失。这些是能从各处零星调取到的。”惊风的语气平平板板,却透着一丝不寻常。

萧景珩接过那叠所谓的“记录”,入手之轻薄让他眉头蹙得更紧。一个国公府的小姐,即便再不受宠,十余年的光阴,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东西?

他首先翻开的是月例份例记录。账目上清晰写着,三小姐萧瓷,每月份例银子五两,四季衣裳各四套,首饰钗环若干,炭火饮食皆有定例,看起来并无纰漏,甚至比起其他庶出子女,也并未明显克扣。

但当他翻到后面一些零碎的、似乎是厨房或采买上的旧单子时,目光骤然一凝。

一张泛黄的纸上,模糊写着某年冬月,为三小姐院中追加炭火一笔,缘由是“病中畏寒”,后面却有人用朱笔批了一个大大的“驳”字,字迹凌厉,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漠。那朱批的笔迹,他认得,是母亲身边一位得力嬷嬷的。

另一张记录着某次府中分发时新料子,名单上有萧瓷的名字,后面备注的却是“库房陈旧青布两匹”。而那时,沈清漪正用着同样名目的江南云锦裁制新衣。

零零碎碎,蛛丝马迹。记录本身做得干净,但这些被无意间保留下来的、边缘的、非正式的纸条,却像无声的控诉,拼凑出另一番景象——一份从未被足额发放的份例,一种被刻意忽视的冷遇。

萧景珩的脸色沉了下去。他放下份例记录,拿起那本薄得可怜的“起居注”。上面大多记录着“三小姐今日安”、“三小姐于佛堂静心”等语焉不详的废话。但在几页之间,他看到了频繁出现的字眼——“病”、“咳”、“体弱”、“延医”。

延医用药的记录更是寥寥无几,且开的都是些最普通不过的清热散寒的方子。有一次记录稍详:“三小姐高热三日,言语昏聩,林嬷嬷求请城南王太医,夫人言:小恙勿劳师动众,府内医官即可。”

城南王太医是妇科儿科圣手,诊金高昂。府内医官……萧景珩想起那位常年给下人看诊、医术稀松平常的老医官。

他的指尖冰凉,缓缓翻到最后一页。那是一张极其陈旧、几乎要碎裂的纸,似乎是很多年前,某位老仆记下的流水账,字迹歪歪扭扭:“……林姨娘去后,三小姐啼哭不止,沈夫人命挪至西偏院静养,乳母张氏贪夜赌,常置小姐于不顾,夜半啼声甚哀……”

“林姨娘去后”……

萧景珩的呼吸猛地一窒。

关于那位林姨娘,他知之甚少,只模糊记得是个很安静、没什么存在感的女人,在他还很年幼的时候便病逝了。母亲提起她时,总是带着一种轻蔑和厌恶,说她是“狐媚子”、“短命鬼”。他耳濡目染,自然也对那位姨娘以及她留下的女儿没什么好感。

可这张无意中保存下来的纸,却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他固有的认知上割开了一个小口子。

一个失去生母庇护的幼女,一个贪赌失职的乳母,一个夜半啼哭不止的孩子……这画面与他记忆中母亲所说的“林氏心术不正,其女亦愚钝不堪”截然不同!

他猛地合上册子,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母亲……难道一直在骗他?

不,或许不是欺骗,只是……选择性地告知。母亲厌恶林氏,连带着厌恶萧瓷,这是事实。所以,她愿意相信,并且让他也相信,萧瓷就是那般不堪。

而他自己,也从未想过要去探究。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妹,不值得他浪费丝毫心神。

直到那颗珍珠,以一种近乎诡异的方式,强行撕开了这层蒙蔽了他多年的帷幕。

如果……如果萧瓷并非愚钝,如果她的怯懦卑微全是伪装,那她在这府中过着这样的日子,心中该藏着怎样的怨恨?她今日出手,是真的无意,还是有意为之?若是后者,她目的何在?仅仅是为了避免寿宴出丑牵连自身?还是……有更深的图谋?

还有祖父……今日祖父竟然会注意到她,还赏了杏仁酪。祖父对林氏……他似乎隐约记得,很久以前,祖父曾因父亲过于冷待林氏而发过怒?只是年代久远,记忆模糊了。

萧景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他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握,习惯了对后院这些阴私琐事不屑一顾。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仿佛站在一个迷雾笼罩的洞口,脚下可能踩着的不是实地,而是精心伪装的陷阱。

他看着那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记录”,第一次对自己笃信不疑的认知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那个瘦小的、总是低着头的、被他视为尘埃的身影,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神秘和……危险。

他必须弄清楚。

“惊风。”

“属下在。”

“从今日起,派两个人,十二个时辰盯紧西偏院佛堂。”萧景珩的声音冷得掉冰渣,“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哪怕是咳嗽一声,都要报给我。记住,绝对隐秘,不得打草惊蛇。”

“是。”惊风领命,再次无声消失。

萧景珩独自坐在灯下,俊美无俦的面容一半映着烛光,一半隐在阴影里,明明灭灭,如同他此刻晦暗难明的心绪。

他拿起笔,想处理公务,却发现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中反复浮现的,是寿宴上,萧瓷“无意”踢出珍珠后,抬起头时那瞬间的眼神——虽然很快就被惊恐覆盖,但那极短暂的刹那,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异常的冷静,甚至……一种近乎漠然的精准。

那不是一双蠢人的眼睛。

萧景珩缓缓靠向椅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萧瓷……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此刻,西偏院佛堂内,对此一无所知的萧瓷,正对着那盅早已冷透的杏仁酪,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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