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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这一世,我要进部 第74章 劳工权益得到保证

作者:大气辰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6 19:11:56

祁天佑站在法院门前的汉白玉台阶下,初秋的风卷着梧桐叶擦过鞋尖。

手机屏幕还亮着条未读消息,蓝幽幽的光映在他眼底,他却没点开,只是拇指蹭过机身边缘的磨痕,将设备反扣进西装内袋 。

指尖恰好触到牛皮笔记本磨得光滑的硬角,那本子里夹着三页写满批注的资金流向图,是这半个月熬了六个通宵整理的结果。

十分钟前,金融监控后台的警报声终于歇了。

最后一笔试图转往离岸账户的异常资金流被截停,跳动的数字定格在 “47,390,000” 时,赵家盘桓京州二十年的资金帝国,才算真正跌进了清算程序。

他今天站在这里,从不是为了看一场民事诉讼的输赢,而是要盯着这场官司,

不能让它变成权力溃败后,用来消解民愤的 “软着陆” 戏码。

法庭里的法槌已经敲过了。

旁听席的第三排,挤着十几名大风厂的老职工。最左边的老张攥着本卷边的工伤证,封皮上的照片被摩挲得模糊;

斜对面的老李戴着顶洗得发白的安全帽,帽檐上还留着1998 年矿难时砸出的凹痕。

郑归坐在原告代理人的位置上,身上的黑色西装明显是借来的,肩线垮在胳膊肘上方,领带歪歪扭扭系在领口,像根没扎紧的麻绳。

他左手小指缺了半截,翻动文件时,剩下的四指会下意识地绷紧,指节代偿性地泛白。

那是三年前在赵家的建材厂打工时,被卷进传送带咬掉的。

他面前只摆了两样东西:

一本封面贴了便利贴的《劳动法》单行本,便利贴上写满红笔批注;还有个银色的微型录音笔,笔帽没盖,指示灯亮着微弱的绿光。

被告席那边,三家关联企业的代表坐得笔直,身后的律师团里,领头的是省里有名的商事诉讼专家周律师。

这人常年代理政府招商引资的纠纷案,最擅长用 “公共利益”“就业稳定” 这类词绕开核心争议。

他今天没穿常穿的深灰西装,换了件藏青色的,大概是想显得更 “亲民”,可喉结滚了滚,一开口还是带着惯有的凌厉:

“原告提交的所谓‘1989 年矿难现场视频’,系非法拍摄、未经公证,且来源不明。

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六十八条,该证据不应被采信。”

话音落,他特意抬眼扫了圈旁听席,像是在警告那些老职工:别抱太大希望。

法官的目光转向原告方,镜框后的眼睛没什么情绪:“原告方有无异议?”

郑归撑着桌沿起身时,膝盖骨轻轻磕了下金属桌腿,发出一声闷响。

他动作不算利落,却站得很直,声音像浸过冷水的棉线,绷得紧却不断:

“我方证据来源于京州西矿区 1989 年 7 月 12 日事故当日的内部监控系统,拍摄位置在主通风井调度室 .

监控摄像头编号是 xt-08,现在还固定在调度室的墙角,法庭可以派人去核对。”

他顿了顿,从文件夹里抽出张折得整齐的纸,指尖在 “调查令” 三个字上顿了顿,指腹蹭过红色公章的印泥痕迹:

“更重要的是,这是经贵院签发《调查令》后,由我本人依法调取的原始数据拷贝。”

纸页被推到书记员面前时,他补充道:

“法院调令编号 2013 - 民调字第 047 号,执行日期是三日前,调取单位是京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影像存档中心。

因为当年参与抢救的王医生,在整理患者脑部 ct 扫描存档时,意外发现这段视频被加密存在了医院的旧服务器里。

那是当年矿难后,矿区医务室临时接入医院系统时留下的备份。”

法庭里静了一瞬,连空调的风声都听得格外清楚。

周律师嘴角撇出一道冷弧,钢笔在掌心转了半圈:

“就算有调查令,也不能改变视频获取方式的违法性。医院服务器里的加密文件,本身就属于私密信息……”

“讲真,” 郑归突然抬头,目光直直撞向周律师,语气还是平静的,“你们敢当庭否认这份调查令的真实性吗?”

周律师的钢笔顿在半空,脸色僵了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七十三条明确规定,人民法院依职权或当事人申请调取的证据,具有当然证明效力。”

郑归一字一句地念,声音比刚才沉了些,

“如果贵方质疑司法文书的合法性,那我现在就可以向法庭申请,

将贵方企业近三年通过修改监测数据、贿赂环评人员来逃避环保处罚的材料,一并纳入本次审理范围。”

“啪” 的一声,法官敲了法槌:“原告代理人注意发言边界,聚焦本案争议焦点。”

但法庭里的气氛已经变了。

旁听席上,老张悄悄把工伤证塞进怀里,腰杆挺了挺;

老李摸了摸安全帽上的凹痕,眼底的光亮了点。

休庭十五分钟的铃声刚响,郑归刚走到走廊尽头,就被个穿灰格纹西装的男人拦住了。

是赵家派驻京州产业办的协调代表刘伟,这人专管 “突发舆情”,去年大风厂职工讨薪时,就是他带着保安把人拦在厂门外的。

刘伟嘴角咧到耳根,眼底却没半点温度,从公文包里抽出张支票递过去。

烫金的银行标识在走廊灯光下晃眼,金额栏里的 “” 写得格外大:“

这是赵总对兄弟的补偿。五百万,不算多,但够你在郊区买套大房子,也够那些老工人分点,体面收场不好吗?”

郑归没接。他盯着支票上的数字,左手剩下的四指慢慢蜷起来,指甲掐进掌心。

三秒钟的沉默,长得像半个世纪。

然后他抬手,手指捏住支票右上角,从对角线狠狠撕开。

第一下没撕到底,他又补了一下,纸屑落在刘伟锃亮的鳄鱼皮皮鞋尖上。

他没停,把两半支票叠在一起,又撕,再撕,直到撕成碎末,抬手一扬,白色的纸屑飘在走廊里,像场微型的雪。

“我父亲缺的不是钱,是公道。” 他的声音有点哑,却字字清晰,“他 1989 年在矿难里断了三根肋骨,2008 年又因为粉尘肺咳得整夜睡不着。

他的血,不是你们账本上‘工伤赔偿’那栏的冲销项。”

刘伟的笑容瞬间敛了,脸色沉得像锅底:“你知道拒绝意味着什么?赵家在京州的人脉……”

“我知道。” 郑归打断他,目光比走廊的瓷砖还冷,

“意味着下次开庭,我会把你们伪造安全生产记录的签字比对报告也交上去。

去年你们建材厂的火灾,还有前年的坍塌事故,那些被压下来的记录,我都找到了人证。”

他转身走向楼梯口。

祁天佑就站在那里,靠着墙,银质袖扣在顶灯光线下闪了下,袖扣上刻着细小花纹,是早年大风厂的厂徽样式。

郑归走过去,压低声音说:“按您说的,全程录音了,包括他递支票的时候。”

祁天佑点头,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郑归的肩膀。

他的手很稳,掌心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拍在郑归瘦削的肩上,像块暖石。

这个动作很小,却被楼梯间里的几个老职工看在眼里。

老张悄悄拉了拉老李的袖子,老李点了点头,眼里的光更亮了,像是某种无声的交接,从祁天佑传到郑归,再传到他们心里。

再开庭时,周律师明显慌了。

他没再提证据合法性,转而换了个角度,声音放得软了些,像是在求体谅:

“我方承认企业在安全生产管理上存在疏漏,但必须指出,本案涉及的三家企业,目前承担着三千余名员工的就业压力。

若法庭判决高额赔偿,极可能导致企业资金链断裂、集体下岗 ,这不符合社会公共利益,也不利于京州的就业稳定。”

话音落下,旁听席传来几声低叹。有个年轻些的职工皱了眉,大概是想起了家里的房贷;

老张也抿了抿嘴,手又摸向了怀里的工伤证。

就在这时,祁天佑缓缓起身。

他不是代理人,也不是家属,甚至没在原告提交的证人名单里,但他是本案关键线索的最初发现者,

半个月前,是他从赵家的资金流里查出了当年矿难赔偿款被挪用的痕迹。他向法官递了张申请,要求临时发言。

法官翻了翻申请,又看了眼被告席,犹豫片刻,点了头:“准许。”

“讲真,” 祁天佑开口,声音不算高,却像块石头投进静水,旁听席的咳嗽声突然停了,连窗外的蝉鸣都像被掐断,

“我们常听人说‘稳定压倒一切’,也常听人说‘要顾全大局’。”

他停顿了一秒,目光扫过被告席。

周律师的钢笔又开始转了,刘伟坐在后排,手指紧紧攥着西装下摆。祁天佑的目光在那些紧绷的手上顿了顿,才继续说:

“可什么才是真正的稳定?

是让伤残工人流血又流泪的‘息事宁人’,是让违法者用‘就业压力’当挡箭牌的‘法外开恩’,还是让每一个被伤害的人都能拿到公道、让每一个违法者都付出代价的依法裁判?”

没人打断他。法庭里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能听见后排老职工压抑的呼吸声。

“劳动者的生命健康权,是最基本的人权。” 祁天佑的声音沉了些,每个字都砸在地板上,闷响传得很远,

“它不是企业试错的成本,不是资本扩张路上可以随便牺牲的垫脚石,更不是用来交换‘就业稳定’的筹码。

今天你们说‘赔不起’,明天就会有更多企业觉得,只要规模够大、能提供的岗位够多,就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今天你们让这些老工人妥协,明天就会有更多劳动者连站在这里维权的勇气都没有。”

他转向法官,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请允许我说最后一句 。

规则的意义,从来不只是用来约束弱者的。它更应该成为弱者对抗强权的武器,成为保护普通人的盾牌。

否则,所谓的法治,不过是强者写给弱者的说明书,是让弱者‘理解’自己为何被伤害的理由。”

话音刚落,旁听席突然炸开一阵掌声。

不是那种热烈的、喧闹的掌声,是老人们攥着拳头、用掌心拍着膝盖的声音,闷却有力。

老张第一个站起来,举起了怀里的安全帽 , 帽檐上的凹痕对着被告席,像是在无声地抗议;

接着是老李,他也站了起来,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工资条,那是 2008 年大风厂欠他的三个月工资;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十几名老职工陆续站起来,他们没喊口号,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单薄的身影在法庭里连成一片,撑起了一片沉默却坚定的声浪。

法官连续敲了三次法槌,才让法庭重新安静下来。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再戴上时,眼神比刚才更郑重了些:

“本案事实部分已查明,相关证据合议庭需进一步评议。”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法庭,“现在宣布,本案择期宣判。”

散庭的铃声响了。

刘伟和周律师几乎是逃着离开的,脚步急促得差点撞到门口的法警,落在地上的支票碎末没人顾得上捡,被风吹得贴在走廊的墙根上。

郑归站在原地没动,双手紧紧握着父亲那张泛黄的工伤认定书,指节白得像要裂开。

认定书里夹着张老照片,是 1988 年郑西坡在大风厂门口拍的,那时他还没断肋骨,笑得露出两颗虎牙。

郑归没看任何人,只望着审判席上方悬挂的国徽,眼神像钉进去一样,亮得吓人。

祁天佑走到他身边,低声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有十七个工友等着立案。” 郑归的声音还有点哑,却带着股韧劲,

“他们的工伤证、工资条,还有当年的考勤记录,我都收好了,明天就去法院递材料。”

祁天佑从公文包里取出个黑色的 U 盘,拇指扣着 U 盘边缘,轻轻推到郑归面前,指腹还带着公文包内衬的绒感:

“这里面是赵系企业所有关联工厂的用工备案异常数据,包括未缴社保的名单、连续三个月超时加班的记录,还有去年拒绝给工人做职业病筛查的内部邮件。

你要是准备打系列案,这些能当突破口, 数据我已经做了公证,没问题。”

郑归接过 U 盘,攥在手里,没说 “谢谢”,只是用力点了点头,眼眶有点红。

法院外的阳光很刺眼,晒得人皮肤发疼。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来,停在台阶下,车窗降下,露出陆亦可表妹林晓的脸 。

她是市纪检组的联络员,这半个月一直在帮祁天佑整理赵家的违纪线索。

“纪检组刚签收了全部证据链。” 林晓递出个牛皮纸文件袋,袋口封着红色的火漆印,

“【烛照】计划正式转入督办阶段,下周会成立专项调查组,直接对接省纪委。”

祁天佑接过文件袋,塞进牛皮笔记本的夹层里。

笔记本里的资金流向图上,有几处被红笔圈出来的数字,那是当年挪用的矿难赔偿款的去向。

他最后看了眼法院大门,汉白玉台阶上,郑归和几个老职工正站在一起说话,郑归手里的 U 盘反射着阳光,像个小小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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