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余拦腰将人抱起往外走。
途中有几个人都想上手抢人,但都被他轻巧躲过。
直到上车。
路余才有时间近距离观察,他贪婪的看着那阔别了四年的面容。
大概是高烧,红晕染上双颊。
脸上没了当初的肉感,就像现在,她眼里有更广阔的天地。
视线触及她眼角处的划痕后,眼中闪过杀意。
拿出手机让人去深挖那些人的资料。
然后伸手将划痕附近的头发拨开,她最宝贝这张脸了。
似是被人盯的太久,赵又又不舒服的想翻身。
路余赶紧护住,生怕她掉下去。
赵翎清下到转角处,看着躺在那的两人。
他眉头一皱,蹲下检查,毁经脉的手法干净利落,似乎练习了千百遍。
不敢想象,发着高烧的赵羽卿是怎么将他们放下的。
倒是赵羽生,看着那现场,眼中多了赞许。
但想起她刚才晕过去时的样子,轻嘘一口气,“还看,赶紧收拾。”
他踢了赵翎清一脚,不满他的墨迹。
还不清理,是生怕没人看见这遍地的血渍吗?
季皖没有跟路余走,反倒是跟着赵羽生下去。
赵又又身上一片片的血渍,到底是让他起了心思。
他要亲眼看看,离开四年的赵又又,是如何变成赵羽卿的。
直到那血淋淋的现场映入眼帘,他终究是闭上了眼睛。
‘赵又又才是季家的小公主。’
那句话忽远忽近,如面前的现场一样,直击灵魂深处。
赵羽生跟赵翎清熟练的让人清理现场。
末了,赵羽生看向那脸色煞白的季皖,“这也怕?”
季皖是不是太弱了?
“我在想,她当时该有多害怕。”
赵羽生一阵无言,“她比你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
“她……”
赵羽生打断,“她自己选的路。”
“哦。”既然是她自己选的,那就走下去吧。
最后,剩下的东西有人收尾,他们赶往医院。
“怎么样?”赵翎清抓着一个人就开始盘问。
“在做检查,前两天的车祸还有后遗症。”黎颐简单回答。
……
对于在那地下室发生的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一天一夜,众人翘首以盼下,赵羽卿终于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堆人围在她床边。
赵羽卿:……
要不,她在晕一次?
“你再晕多少次,还是这些人。”季皖率先将她的想法戳破。
她一个个应付完之后,已经过去好久。
然后看了眼人群,咦?好像掉马群,人数变化也不是很大。
还有,她记得晕倒之前好像看到了谁,可为什么现在没看到人?
但人多到底是吵,赵又又捂着头喊疼。
最后还是沈明初开口,那些人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季皖留下,等人走得差不多,才走到她床边,叹了点气。
“赵羽卿。”
“嗯?”床上的人听着声音,不自觉震惊。
季皖他憋着一口气,从来没承认过她的大名。
现在他突然这么叫她,属实有点震惊。
“赵又又是季家的小公主。”
“赵羽卿也是。”
“哥哥不知道你选了什么路,可是你选的,哥哥都支持。”
“所以,有事可以跟哥哥说。”
她出事,第一个知道的不是他,而是远在港城的赵羽生。
如果不是因为赵羽生远在港城,或许都没他的份。
后面来了个赵翎清后,要不是他死皮赖脸,怕是她被找到他都不一定知道。
赵羽卿沉默,没有回答,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大概是担心她,季皖几天没刮胡子,此刻跟以往清爽的形象天差地别。
特别是他眼中的疲惫跟无力。
半响,赵羽卿莞尔,“不是的,赵又又是赵又又。”
“赵羽卿是赵羽卿。”
“赵又又会因为信任被哥哥怀疑。”
“可赵羽卿她有一个从始至终都相信她的哥哥。”
前者指他,后者是赵羽生。
季皖听出她的话外音,眼角逐渐泛红。
“赵羽生从你住院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季皖说这句话时,好像还带了不服。
“他有事。”赵羽卿语气坚定。
她晕过去前,不只听到了赵羽生的声音,就连赵翎清也来了。
能在她住院期间不出现的,肯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是我哥哥。”这是他们之间默契。
她说这句话时,语气坚定,丝毫没有一丝的犹豫。
“我知道了。”情绪低落,起身离开。
赵羽卿看着季皖离开的背影,说不伤感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也是实打实护了她十二年。
可那十二年,却比不上赵羽生那四年…不对,连小时候,是六年。
可为什么十二年都比不上那六年。
……
季皖轻轻关上病房的门,却看到路余抱胸靠在墙上,“你怎么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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