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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对“终极体验”的迫切需求，像一道加急金牌，让饕餮的研发工作进入了疯狂冲刺阶段。而奥丁对“不可预测性”的肯定，则像是一把尚方宝剑，让林渊在后续的“英灵RpG”版本更新中，胆子大了不少。
饕餮闭关了。它的黑暗能量丝线将整个研发中心包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内部规则剧烈碰撞、湮灭、重组，散发出让土地爷都绕着走的危险气息。它似乎在尝试将“数据删除”、“规则崩塌”、“概念混淆”等多种极端特性，以一种极其不稳定、但又追求“瞬间峰值”的方式，强行糅合在一起。用它的意念来说，就是要创造出一款“入口即化，化即升天，天旋地转，转瞬即忘”的终极产品，代号——“虚空之噬”。
林渊一边提心吊胆地关注着饕餮的进展，生怕它把自己或者实验室炸了，一边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英灵RpG”的运营中。
有了奥丁的默许，他开始大胆地在系统中加入各种“彩蛋”和“随机事件”。比如，某个日常任务奖励的宝箱，有1%的概率开出一件属性极其奇葩的“娱乐装备”，比如【会发出鸡叫的战靴】或者【戴上后看谁都像烤乳猪的头盔】；又比如，在挑战副本时，有极小概率触发“时空乱流”，将英灵们随机传送到一个画风完全不同的“主题副本”，比如“爱丽丝梦游仙境（暗黑版）”或者“超级马里奥（血源诅咒版）”。
这些“不可预测性”的加入，起初让英灵们骂骂咧咧，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种打破常规的体验，虽然有时很坑，但却极大地缓解了“永恒”带来的麻木感！甚至，发掘和分享这些“彩蛋”和“bUG”，本身就成了英灵们新的乐趣来源！论坛（蒙毅临时搭建的简陋意念交流区）里充满了各种“奇葩遭遇分享帖”和“彩蛋挖掘攻略”。
“英灵RpG”的试点，在一种诡异的、充满bUG和意外的状态下，竟然运行得越来越顺畅，英灵们的活跃度和满意度（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持续攀升。
奥丁对此的评价是：“‘混沌变量’对维持群体活性，效果显着。数据已收录。”
就在“英灵RpG”逐渐步入正轨时，雅典娜那边也传来了新的动向。
格莉姆的首秀成功，以及后续宙斯乱入打赏的事件，似乎让这位智慧女神看到了某种……新的可能性？她不再仅仅将格莉姆的战舞视为一种“技艺交流”，而是开始有意识地进行“包装”和“推广”。
她通过App联系林渊，提出了一个让林渊再次目瞪口呆的合作建议：
“店主，格莉姆的‘战舞艺术’，不应只局限于阿斯加德与奥林匹斯。”
“吾观察到，其他神系（如埃及、扶桑、某些原始图腾域）亦存在因信仰式微或规则固化而产生的‘精神需求’。”
“吾提议，由‘林家铺子’牵头，组织一场小范围的、跨神系的‘格莉姆战舞巡回展演’。”
“首批观众名单，吾可协助拟定。收益按比例分成。”
“此举，或可加速‘帕特农神庙修缮基金’的积累。”
雅典娜……居然主动提出要让格莉姆搞“全球巡演”？！
为了赚信仰之力修神庙？！
这位智慧女神，为了搞钱（划掉）为了弘扬自身荣光，也开始不拘小节了吗？！
林渊在震惊之余，立刻意识到了这其中蕴含的巨大商机！这不仅是扩大“林家铺子”影响力的绝佳机会，更是将不同神话体系的“客户”纳入业务网络的契机！
“同意！完全同意！”林渊立刻回复，“雅典娜殿下高瞻远瞩！‘林家铺子’将全力支持此次巡演！场地、宣传、票务（用信仰之力或稀有材料支付）、安保（？）……全部由我们负责！保证办得风风光光！”
他仿佛已经看到，信仰之力和各种奇特的异界资源，如同潮水般向骊山涌来的壮观景象！
就在林渊踌躇满志地规划着“格莉姆全球巡演”的宏伟蓝图时，研发中心那个巨大的“黑暗之茧”，终于有了动静。
“嗤啦——”
如同布匹被撕裂的声音响起，黑暗能量丝线构成的茧缓缓打开，饕餮的身影重新出现，它的黑暗能量似乎凝实了一丝，但整体却透着一股……虚脱般的疲惫。
在它前方，悬浮着一颗……几乎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东西”。
那是一片不断扭曲、坍缩、又偶尔爆发出刺目白光的“虚无”。它没有固定的形状和颜色，仿佛是所有规则和概念的坟墓，仅仅是看着它，就让人感到一种灵魂要被抽离、记忆要被抹除的大恐怖！
“呜……（成了……‘虚空之噬’……一次性体验装……效果……绝对够劲……就是……俺好像有点……被掏空了……）”饕餮传递出的意念都带着颤音，显然制造这玩意儿消耗巨大。
林渊看着那颗“虚空之噬”，咽了口唾沫（规则层面的）。这玩意儿……真的不会把宙斯直接送走吗？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小心翼翼地用层层规则将其包裹封印，然后通过App，发送给了望眼欲穿的宙斯。
同时附上使用说明（警告）：“陛下，此乃极限体验版，威力无穷，请务必在安全、私密环境下，做好充分心理准备后使用！后果自负！”
发送完毕后，林渊和饕餮紧张地等待着反馈。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就在林渊开始怀疑宙斯是不是真的被“删除”了的时候，App终于传来了反应。
并非文字信息，而是一段极其混乱、夹杂着强烈规则崩塌与重生波动的……能量录音？
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是一声极其短暂、仿佛被掐住脖子的、意义不明的音节：“……噶……？”
紧接着，是长达十几秒的、仿佛宇宙初开又归于寂灭的绝对无声。
最后，是一声悠长的、带着无尽空虚和茫然，又隐隐有一丝极致满足感的叹息：
“……………”
没了。
就这？
林渊和饕餮面面相觑。
这反应……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就在他们困惑不解时，宙斯的文字信息才姗姗来迟，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带着点“哲学”味？
“……刚刚……本王似乎……触摸到了‘无’的边界……”
“……万物皆虚，万念皆空……”
“……妙……不可言……”
【叮！获得宙斯的打赏：信仰之力（海量）！【奥林匹斯星核碎片】已到账！】
【获得状态：‘宙斯的终极满足’——神王对您的‘商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满意高度，好感度大幅提升。特殊状态：‘神王的隐秘庇护’——当您遭遇非神王级威胁时，可能获得宙斯意志的隐性干涉（效果随机）。】
成功了！而且效果似乎好得出奇！宙斯不仅付了账，还额外加了个“隐秘庇护”的buff！
林渊长舒一口气，饕餮也得意地扭动起黑暗能量丝线。
然而，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一条来自【观察者-01】的加密信息，如同冰水般泼了下来：
“检测到奥林匹斯山区域出现超规格规则坍缩现象，持续时间为0.7秒。”
“能量特征与‘林家铺子’近期传输物品高度吻合。”
“解释。”
林渊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奥丁……连这个都监测到了？！而且还精准地关联到了他头上！
这“独眼”的监控范围和无孔不入的程度，实在太可怕了！
他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又不能暴露宙斯的“**”。
电光火石间，林渊回复道：“此为应宙斯陛下要求，提供的‘极限压力测试服务’，用于检验其神王权柄在极端规则环境下的稳定性与韧性。属于正常的‘客户定制化研发’范畴。”
他将宙斯的“追求刺激”，美化成了“压力测试”！
奥丁那边沉默了片刻，回复道：
“数据已记录。‘压力测试’结果，将纳入对奥林匹斯神王状态的评估。”
“另，‘巡回展演’计划，阿斯加德要求加入观众名单。”
奥丁不仅接受了这个解释，还对“格莉姆巡演”产生了兴趣！而且用的是“要求”，不是“请求”！
林渊看着奥丁的回复，又看了看账户里新增的海量信仰之力和闪闪发光的星核碎片，感觉自己在作死的道路上，真是越走越远，也越走越宽了。
他这小店，服务的客户是越来越高端，业务范围是越来越广，但这脚下踩的钢丝，也是越来越细，越来越危险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