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鳞光遇砚影:哀牢山的第三类接触(甜宠反差)
哀牢山的晨雾还没褪尽,阿砚刚把青端石摆上木案,手背就传来一阵痒——不是松针刮过的刺痒,是带着点温湿的软痒,像有片裹了暖意的羽毛蹭过来。他转头就撞进小塔的眼睛里,小姑娘蹲在凳上,淡绿的鳞甲泛着晨光,尾巴尖悄悄绕着凳腿打了个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在他面前再也不藏尾巴了),指尖捏着颗红透的野山楂,露水顺着指缝滴在他手背上:“阿砚,后山崖边摘的,比上次的甜,你尝尝?”
说着就往他嘴边递,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那点淡红在晨雾里晃,比野山楂还勾人。阿砚咬下山楂时,指尖蹭过她的鳞甲,温温的像块暖玉。小塔突然“呀”了一声,尾巴尖猛地绷直:“你手怎么这么凉?”不等他说话,就把他的手攥进掌心——她的掌心覆着层薄鳞,却软得很,还带着地底晶果的甜香,“我给你暖着,我们蜥族的鳞甲能聚热,比你娘织的暖手炉还好用!”说着就把他的手往自己衣兜里塞,兜里还揣着片晒干的紫心草,是她昨天特意为他晒的,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清苦香。
阿砚刻“松云砚”时,小塔就趴在旁边看,尾巴尖时不时扫过他的手腕,像只撒娇的小兽。见他对着石纹皱眉,她突然凑过来,下巴轻轻抵在他肩上,呼出的气裹着野山楂的甜:“这里该刻只小蜥蜴,趴在松针上,你看——”她指尖沾了点墨,在宣纸上画了只圆眼睛的小蜥蜴,尾巴还卷着颗小山楂,“这样砚台里就有我啦,你刻砚的时候,就像我一直陪着你一样。”
阿砚的心像被墨汁晕开,软得一塌糊涂。他抓过她的手,蘸着墨在她无名指的鳞甲上画了个小圆圈:“那我给你刻枚‘鳞戒’,就用这方砚的边角料,把你画的小蜥蜴刻上去,再刻上我们的名字,‘砚’和‘塔’靠得近近的,以后别人看见,就知道你是我的人。”
小塔的鳞甲瞬间亮成淡粉色,连尾巴尖都泛着粉光,扑过来抱着他的脖子就蹭:“真的吗?那你要刻得好看点!”她说话时,气息扫过他的耳尖,带着点蜥族特有的嘶嘶尾音,却比山间的风还软,勾得他耳尖发烫。
往后的日子,小塔总黏着他。白天陪他刻砚,看他用刻刀顺着石纹走,石粉落在宣纸上堆出云海时,就趴在旁边数云纹;晚上就蜷在他腿上看《哀牢山砚谱》,尾巴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像条暖融融的小毯子。阿砚刻砚时会想着给她雕小玩意儿,刻过缠着晶果的小摆件,雕过能装“通行鳞”的墨池,连磨墨时都要多放半勺晶果粉——辰阁主说晶果粉能让墨色更亮,他却觉得,这样磨出来的墨,都带着小塔的味道。
傍晚采紫心草时,阿砚不小心踩滑了山径,眼看要摔下去,小塔突然扑过来,尾巴死死缠住他的腰,鳞甲瞬间绷紧,像根结实的绳子,稳稳把他拉回来。她的脸贴在他胸口,声音还带着点慌:“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许走这么陡的路,要走也得我牵着你!”说着就把他的手攥得更紧,尾巴在他腰上绕了两圈,像怕他再跑掉似的,“我带你走另一条路,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摔着。”
回去的路上,小塔突然停住脚,从兜里掏出颗用鳞粉裹着的晶果,在暮色里泛着淡绿的光:“这是我偷偷藏的,能安神,你最近总熬夜刻砚,晚上放在枕头边,能睡得香。”她踮起脚,把晶果塞进他布兜里,指尖故意蹭了蹭他的手心,带着点小调皮,“我们蜥族只会把最珍贵的晶果给喜欢的人,阿砚,你是我最珍贵的人。”
阿砚把她揽进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晶果香,低头在她额间的鳞甲上轻轻碰了碰:“你也是我的宝贝。”小塔的鳞甲瞬间亮得刺眼,尾巴缠得他更紧,连呼吸都带着颤:“阿砚,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暮色漫上来时,两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叠在一起,兜里的晶果和砚石碎料撞在一起,发出轻轻的响,像在为这场甜得发腻的亲昵,敲着节拍。
回到作坊,阿砚真的用砚台边角料刻了枚“鳞戒”——小蜥蜴的尾巴卷着颗小山楂,圈口内侧刻着“砚”和“塔”,笔画挨得紧紧的。小塔戴在手上时,眼泪都快掉下来,抱着他的脸就亲,舌尖轻轻蹭过他的脸颊,带着点温湿的痒:“我太喜欢了!以后我每天都戴着,洗澡也不摘,就算鳞甲脱落,我也戴着它!”
阿砚笑着擦去她的眼泪,指尖蹭过她的鳞甲:“不会让你鳞甲脱落的,我每天陪你去采紫心草,银河的稳定剂不够了,我就去后山找更稀有的晶矿,就算把哀牢山翻遍,我也会护着你。”那晚的月光特别亮,小塔趴在他腿上看他刻砚,尾巴尖时不时扫过他的膝盖,阿砚刻累了,就低头摸她的鳞甲,温温的,软乎乎的,像握着全世界的暖意。他突然懂了,祖父说的“守砚”哪里是守砚,分明是守着这样一个会用尾巴给他暖手、会把珍贵晶果给他、会对着他脸红的小姑娘——守着她,比守任何一方好砚都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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