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赘婿倒插门:第十四章 沼气灶里的星光宴——蓝火暖了山村心,全村凑出星际婚
晨雾刚漫过美高林村的晒谷场,吴奶奶就挎着空竹篮,蹲在阿美家院墙外打转。竹篮底藏着两个热乎的煮鸡蛋,是她凌晨五点就烧柴煮的,蛋壳上还沾着点灶灰——自从上次辰帮她修好了沼气灶,她每天都要往这儿跑一趟,总觉得得给“救命恩人”塞点啥才安心。
“吴奶奶?又来送鸡蛋啦?”阿美刚推开院门,就见老太太踮着脚往院里瞅,赶紧把人往屋里让,“辰还在睡呢,昨儿帮黑皮家修沼气池,忙到后半夜才回来。”
吴奶奶刚踏进门槛,就被灶台上那簇蓝火惊得攥紧了竹篮——淡蓝色的火苗安安稳稳舔着锅底,锅里炖着的菌子鸡汤飘出的香,比她用柴火灶炖三小时的还浓。“啧啧,这蓝火苗真神!”她伸手往灶边凑了凑,暖烘烘的却不烫手,“以前俺家那灶,火苗绿得跟鬼火似的,炖只鸡能把锅烧黑,现在倒好,四十分钟就酥烂,连柴火钱都省了!”
正说着,辰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颈间的银镯还泛着点困意的淡光。他刚要开口打招呼,就被突然冲进来的王叔撞了个趔趄——王叔扛着半扇腊肉,油顺着布巾往下滴,嗓门大得能惊飞院角的麻雀:“辰姑爷!快救救俺家灶!昨儿炖腊肉,火苗突然灭了,腊肉都快炖成炭了!”
话音还没落,翠花抱着个漏电的收音机跑进来,辫子上沾着草屑:“辰哥先帮我修这个!收音机一开机就冒火花,俺还等着听《乡村爱情》呢!”
辰被围在中间,银镯突然“滴”地轻响,扫描屏上弹出一行字:【全村17户沼气灶,8户存在甲烷浓度不足问题;5户家电故障,其中3户为线路老化,2户含飞船碎片干扰】。他刚要应下,院门外又传来猎户老张的喊声:“辰姑爷!卫星锅又歪了!昨晚看《星际农业频道》看到一半,突然全是雪花!”
“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阿美赶紧端出小板凳,把村民往院里让,又给辰递了杯热茶,“先喝口暖和的,今儿慢慢修,反正也没啥急事。”
辰接过茶杯,指尖碰到杯沿的温度,突然觉得心里也暖暖的——在M78星云,他处理的都是“星际航道校准”“能量核心修复”这类“大事”,可现在,帮村民修沼气灶、调卫星锅、补水管,这些在星际手册里被标注为“低优先级琐事”的事,却比完成任何任务都让他踏实。
帮吴奶奶修完灶的第三天,辰揣着从飞船残骸里拆的荧光菌丝,挨家挨户跑沼气池。到了黑皮家时,差点被池子里飘出的臭味呛得闭气——黑皮爹为了省料,往池子里扔了半袋烂红薯,甲烷浓度直接降到20%,火苗弱得连水都烧不开。
“得加这个。”辰从工具包掏出那管蓝盈盈的菌丝,往进料口倒了半管,“这是星尘菌菌丝,能分解烂菜烂果,甲烷浓度能提到45%,火苗还能变蓝,不呛人。”
黑皮蹲在一旁,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上次他还到处说辰是“妖物”,现在看着人家蹲在臭烘烘的沼气池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脸突然红到耳根:“辰姑爷,俺之前……”
“没事。”辰摆摆手,指尖在控制面板上轻点,蓝火瞬间窜起半尺高,映得黑皮的脸也蓝莹莹的,“以后别往池子里扔红薯了,扔点菌子渣就行,我教你怎么配料。”
黑皮没再说话,只是默默递过一瓶矿泉水——是他昨天赶集特意买的,没舍得喝,瓶身上还贴着“冰爽”的标签。辰接过水,刚拧开瓶盖,就见黑皮爹从屋里拎出个布包,塞到他怀里:“姑爷,这是俺家腌的腊排骨,你拿回去炖着吃,别嫌弃。”
银镯突然扫描到布包里的温度,弹出新提示:【物品:腊排骨,储存温度5℃,制作时间30天,行为动机:报恩】。辰看着那包还带着点灶烟味的腊排骨,突然明白,地球人的“谢礼”从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热乎的鸡蛋、喷香的腊肉、没舍得喝的矿泉水,是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硬塞到你手里的实在。
等辰帮最后一家调完卫星锅,已经是傍晚了。他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家走,却发现村里静得反常——往常这时候,晒谷场早该传来孩子们的打闹声,可今天连狗叫都没有,只有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飘出的蓝火,在暮色里连成一片,像撒了满地的星星。
“阿美?”辰推开院门,院里空无一人,只有灶台上留着张纸条,是阿美的字迹:“去晒谷场,有惊喜。”
他刚走到晒谷场,就被突然亮起的蓝火惊得停下脚步——十几口沼气灶在场上摆成圈,每口灶里都窜着蓝汪汪的火苗,照亮了挂在槐树上的红绸子,还有贴在石碾子上的“囍”字,是用辰教村民做的发光菌丝拼的,夜里看像团会亮的火。
“辰姑爷来啦!”村长突然举着个铜锣敲了起来,周围瞬间涌出来一群人——吴奶奶端着个千层糕,每层都夹着松茸馅,糕顶上还插着根蓝火菌丝;王叔扛着个大铁锅,锅里炖着的腊排骨冒着热气;老张抱着个卫星锅,锅面调好了角度,正对着天上的星星,屏幕上居然在播《星际农业频道》里的“太空婚礼”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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