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护宝·第五章 焰纹预警星砂暗
辰指尖还贴着腕间的银绿焰纹,暖光像裹着温水似的没散——昨夜大美灵体与他合二为一的触感还在,连带着十年前昆明出租屋的烤洋芋温度,都凝在了这道纹里。
院门外的石板路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是山下菌棚的李伯。果不其然,竹筐碰撞的脆响刚到门口,李伯的声音就飘了进来:“辰阁主!刚采的鸡枞还带着土气,给你炖锅汤,补补守星脉的精气神!”
李伯拎着竹筐跨进院子,目光先落在辰腕间发亮的焰纹上,又扫过院角那株冒了花苞的山茶花,忽然叹了口气:“这花是大美当年非要种的,说等你这星音阁阁主清闲了,就坐在花底下教你唱《劝郎调》——她还笑说,你要是唱输了,就得把‘星阁阁主’的牌子摘了,改叫‘大美家上门姑爷’哩!”
这话刚落,辰腕间的焰纹突然晃了晃,一道清透的调子顺着光飘了出来,绕着山茶花转了圈——正是《劝郎调》的调子,却比辰记忆里的多了段婉转尾音,像大美当年在哀牢山溶洞里,坐在松明火把旁哼的变调,尾音里还裹着几个轻得像雾的字。
辰猛地攥紧手腕,焰纹的光骤然亮了几分,那几个模糊的字渐渐清晰:“星核……双焰……”
“这调儿……”李伯凑过来,指着半空的调子眼睛发亮,“是大美阿嬷传的‘护山谣’!当年她还跟我说,这调子藏着……”
“嗡——”
一声闷响突然从星音阁方向传来,辰猛地抬头,只见星脉主干上的星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沾着晨露的星砂粒簌簌往下掉,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光气,连空气里的星脉气息都冷了几分。
与此同时,他腕间的焰纹突然烫了起来,银绿交织的光窜起半尺高,硬生生将那半段调子钉在半空——这一次,辰看得真切,调子的每处转音里,都嵌着暗金色的字,连起来正是:“星核碎,双焰聚,外邪近,星砂醒。”
“外邪?”辰摸向心口的星核碎片——那是他守星脉十年的印记,也是当年与大美在溶洞相遇时,从时空裂缝里带出来的唯一物件,此刻正跟着焰纹一起发烫。
李伯也慌了,指着星音阁的方向声音发颤:“这星砂暗的样子,跟当年时空裂缝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是不是……是不是冲着你这星阁阁主来的?”
辰没答话,抓起院角的星尘刀就往星音阁跑,腕间的焰纹一路亮得刺眼,像道追着光的印记。刚跑到星脉主干下,他就看见那团凝在星砂旁的灰黑雾团——雾里裹着刺耳的嘶鸣,中心竟飘着一块与他心口星核碎片纹路一致的黑纹,正一点点吸着星砂的光气。
“母星的追兵?”辰握紧星尘刀,腕间的焰纹突然缠上刀身,银绿光顺着刀刃淌成一道光刃,“大美,这次换我守着星脉,守着咱们的家。”
雾团里的嘶鸣陡然尖锐,灰黑气浪猛地朝他扑来。就在这时,辰腕间的焰纹突然闪了闪,那半段《劝郎调》的调子再次响起,尾音重重砸在“聚”字上——星脉主干上,几缕没暗下去的星砂突然挣脱黑雾,飘过来缠上刀身,与焰纹的光拧成一道更亮的光刃。
辰迎着气浪冲上去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焰纹里映出的虚影——大美举着松明火把,笑眼弯弯地看着他,像十年前在溶洞里那句“别怕,有我呢”,清清楚楚地落在了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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