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离当夜还是没忍住,又摸到了公主府,结果发现公主府的围墙外有禁军巡逻,墙内更是戒备森严,每隔两丈便杵着一名侍卫。
不用说,一定是老帅哥的手笔。这特么是防谁呢?
偷是不行了,范离索性走了正门,我堂堂准驸马,来见未来媳妇,天经地义。
在门前作了通报,很快有人引范离进府,到了正堂发现,府里多了几名面生的女官。
不用问,这又是老帅哥的杰作。
刘朵见到范离又是惊喜,又是娇羞,整个人立时有了神采:“你这坏人,怎的还来?”
范离小情话张嘴就来:“那个,我怕梦不到你,所以专程过来看你一眼,把你记在心里,回去好做我的美梦。”
刘朵被撩得脸颊飞红,秀目横波剜了他一眼,关切道:“父皇他……没为难你吧?”
“哪能啊!”范离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咱父皇心疼我辛苦,今儿午膳还特意给我加了道硬菜,大补的!放心!”
二人就在那几位女官监视下,旁若无人聊了起来。起初,女官们还绷着脸,恪守着陛下的旨意,满脸警惕。听着听着,觉得这二人对话有趣,尤其那位准驸马,冷不丁冒出一两句情话,撩得人心尖儿直颤,心说这驸马长得俊不说,说起话来也耐听,公主哪能架得住?
不知不觉,三更的梆子声遥遥传来。范离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告辞。
一夜无话。
早朝后,范离又被老帅哥请进御书房,今天的字帖又换了,高子贺一手漂亮的行楷摆在范离的桌案上。
翻开一看,果不其然,又是参自己的,不过高子贺参人的本事比马应年差了一个档次。但是字却是法度森严,看着赏心悦目。
范离在心里无奈叹息,练吧!
到了中午,老帅哥回来看了满地撕碎的纸片,满意的点了点头:“听说今日有人宴请你,我就不留你用膳了。”
老帅哥为什么会知道有人请他,范离一点都不奇怪,随口就来了一句:“那个陛下,需要我给您打包么?”
景帝嘴角抽搐了半天,最后挤出一个字:“滚!”
范离一溜烟没影了。
……………………
大汉律制,皇子年满十四即算成年,当封王立府。刘哲十四岁受封宁王,取“天下安宁”之意。
为筹备此次宴席,刘哲煞费苦心。王府管家早已指挥众仆役将门前洒扫得纤尘不染。
当一顶轿子远远出现在众人视野时,管家不由得愣住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遭见到三人抬的轿子。他那知道这三名轿夫是范离硬凑出来的。
前头一个魁梧大汉阔步而行,轿竿在他肩头颤巍巍起伏;后头跟着个瘦高个儿,脚步虚浮;还有个矮个子,步子又碎又急。三人步伐全无章法,根本踩不到一个点上。
管家尚在惊疑间,轿子已歪歪扭扭停在了王府门前。
未等轿子停稳,范离一个箭步从里面窜出,甫一落地,便似换了个人。脸上漾起和煦温雅的微笑,举手投足间风范十足,对着兀自发怔的管家,从容一揖,声音清朗:“烦请通禀一声,范离前来叨扰。”
管家如梦初醒,慌忙上前深施一礼:“范侯爷折煞小人了!我家殿下早已恭候多时,小的这就去禀报。”说罢转身疾步入内。
范离负手立于门前,目光扫过这座宁王府邸。与临安城常见的厚重庄严府邸不同,此处透着几分江南水乡的钟灵毓秀。雕梁画栋间少了些北地的雄浑,多了些南国的婉约。
二皇子刘哲对萧皇后至孝,为博母后欢心,建府时特遣人远赴汉南萧家故地,依样画葫芦,将江南老宅的格局搬来了京城。王府落成后,萧皇后果然甚喜,每年盛夏必来此小住。
范离正自打量,府门豁然洞开。刘哲率众出迎。左右伴着的,是工部孙正道、吏部马应年。二人身后,另有两人衣着华贵气宇轩昂,范离却是不识。
刘哲大步流星跨下台阶,笑容满面地拱手施礼:“范侯大驾光临,敝府蓬荜生辉!末学刘哲,不胜欣喜!”
摘星楼文坛盛会上的那副凉薄嘴脸,范离记忆犹新。与此刻的刘哲,判若两人。
范离哈哈一笑,拱手回礼:“蒙殿下抬爱,范某受宠若惊。在下本就是个贪嘴的俗人,殿下以礼相邀,岂能不来?”说话间,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刘哲身后。
刘哲立时会意,解释道:“这几位朋友久仰范侯惊世才名,渴盼一睹风采。本王一时忘形,在人前夸下海口能请得范侯同席,自作主张邀了他们前来,还望范侯海涵。”随即指向身后,“马大人、孙大人与范侯同朝为官,自不必本王多说。”
话音甫落,马应年与孙正道连忙一同向范离拱手致意。
与两位大人见礼后,刘哲指向一位身着锦袍、体格雄健的中年汉子:“这位是南宫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顶尖豪杰,天榜高手,威名远播。”
范离心下微动。南宫世家,与萧家同为汉国顶尖门阀,虽无人在朝为官,不如萧家显赫,但在江湖上却是威名煊赫,子弟众多。其中近年崛起的翘楚,正是眼前这位南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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