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离见达到目的,上前拉了丁大年道:“跟我走!”言罢领着大汉大步而去。
一路上范离开始盘算,一会如何帮这傻货开脱,突然记起早晨上朝时那名老瞎子的话:你的朋友会有牢狱之灾!
难道又要被他说中?想到这儿,范离心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丁大年进了牢房。
思忖间,二人进殿。
张实固眼看大汉,情绪立刻激动:“就是此人!就是他……光天化日之下,拦路行凶……”
大汉翻了翻眼皮,鼻孔朝天,环视着文武百官。
众人见这大汉身形高大,壮如铁塔,站在殿中真如瘟神一般,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那名四品带刀侍卫见丁大年站在大殿中间,呆头呆脑东张西望,厉声喝道:“大胆狂徒,还不跪下!”
大汉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
范离忙道:“陛下听我解释,我这随从叫丁大年,打小脑袋不大好,是个傻子……”
大汉听范离说他是傻子,立时不快,用手指着范离,憨声道:“你傻!”
百官哄笑。
范离恨不得踢死这货,指着景帝对大汉谆谆教导:“快……给皇上磕头!”
大汉斜眼打量景帝,将头一歪:“我不!”
范离无奈道:“大年……你又不听我话了么?他比你娘都大,你娘见到他也要磕头。”
丁大年想了想,似乎觉得范离的话有道理,扑通一声跪倒,对着景帝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站起身来。
众百官们一个个脸上表情古怪,眼睛不时在张实固与大汉身上扫来扫去。
此时他们都已经看出,这大汉脑子确实不大灵光。堂堂兵部尚书被一个傻子打了,传出去能笑掉别人大牙。更可笑的是被傻子打了还不算,还跑到金殿上来告御状,难道张实固也傻了不成?
景帝绷起脸来,向大汉问道:“你叫丁大年?”
丁大年点点头。
景帝又问:“你为何殴打朝廷命官?”
丁大年像是听懂了景帝的话,低头瞅了瞅张实固,嘴里蹦出两字:“欠揍!”
张实固只觉气往上涌,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范离忙解释:“陛下千万别误会,他每次最多只能说两个字。”
景帝点点头,脸上表情一阵抽搐,转向赵万源道:“赵爱卿,你来审理吧,一定要还张大人公道……”说完,竟站起身对着龙椅后的一扇屏风品评起来。
范离看到景帝双肩抽搐,分明一副幸灾乐祸模样,心道老帅哥一定乐疯了。
赵万源上前一步,沉着一张黑脸,面无表情的向张实固问道:“张大人,你来说说丁大年如何打你!”
“这……”张实固跪在地上,景帝始终没让他起身,现在赵万源又来向他问话,倒像他是被告一般。不过想一想,那大汉一次只能吐出两个字,赵万源不问自己问谁,难道去问那傻子?于是忍住心中一口恶气冷着脸回道:“今日早朝,在皇宫门口,这浑人毫无来由将我揪下马来,拳脚相加……”
“放屁!”
张实固话音未落,丁大年发出一声暴喝!将文武百官吓了一跳。
范离赶忙上前呵斥:“大年莫要胡说!”转身对赵万源道:“赵大人……我这随从虽然性情粗暴,但决计不会没来由的与人动手,我想这中间可能另有隐情……不如我们叫来当时在场之人一问便知……”
张实固怒视范离厉声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范离微微一笑,也不理睬。
赵万源出声喝止:“张大人,不可对范大人无礼。”
从官阶上论,范离比张实固矮了一级,张实固手握实权,主掌兵部。而范离则是皇室近臣,身为驸马不说,还挂了太子太保职务。从爵位上论,张实固不过是一个三等伯,比范离侯爵矮了一级,所以两人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张实固没想到赵万源来了这么一句,被呛在那里,心中暗骂,这个老东西,真拿我当罪犯了么?却是想不透其中关键。
赵万源当然也不会点破,向景帝问道:“陛下,可否传讯刚刚在门外的当值侍卫?”
景帝头也不回,漫不经心指使一名太监道:“你去问一问,今日谁在宫外当值,传他上殿!”
太监领命而去,过不多时,带了一名侍卫回来复命。
见过礼后,赵万源向那侍卫问道:“今日早间,你在禁宫门外当值?”
侍卫应道:“是!”
赵万源道:“你将早间见到情景尽数回忆,那大汉与张大人是如何打起来的?又是怎样打的?当时都有谁在场?一一如实说来……”
侍卫眼见张实固跪在地上,而大汉却趾高气扬的站在金殿之上,大概也明白了眼前的形势,心说,对不住了张大人!
当下一五一十道:“今日早间我在宫门外当值,这名大汉早早的坐在宫门之外的石阶上,倒也老实。”说着他用手指了指丁大年。
丁大年点点头表示认同。
侍卫继续道:“过不多时张大人骑马而来,想是急着上朝,那马行得极快,却被大汉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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