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回到大清当王爷 第190章 心中的阴霾

夜半时分，莫罗突然惊醒。窗外风声呜咽，像无数冤魂在哭诉。刘颜在他臂弯中安睡，呼吸均匀而温暖。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披衣起身，来到书案前。

月光透过窗纸，在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莫罗取出密档，再次细读那几行触目惊心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割裂着他作为现代人的良知。

"我该怎么办..."莫罗痛苦地闭上眼睛。执行皇命，意味着要欺骗无辜的琪琪格和杀掉她的父亲；违抗皇命，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恐怕还会连累整个家族，甚至连刘颜初雪等人都难逃一死。

他想起穿越前读过的历史，那些政治联姻背后的血腥故事。如今自己竟成了其中的主角，何其讽刺！莫罗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警告达尔罕？带着刘颜，初雪逃亡？还是...

"不，逃不掉的。"莫罗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加上自己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监视之下。更何况，他还有阿玛、有刘颜，有这府中的几人，自己怎能轻举妄动？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书房陷入黑暗。莫罗感到一阵窒息，仿佛乾隆的阴影已经笼罩了整个京城。他摸索着点燃蜡烛，火光跳动间，他忽然想起琪琪格那双清澈如草原湖泊的眼睛。

"她什么都不知道..."莫罗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那个天真烂漫的蒙古姑娘，还满心欢喜地准备嫁给自己，却不知道等待她的是家破人亡的悲剧。

烛泪滴在密档上，将"反叛之意"几个字晕染开来。莫罗盯着那团模糊的墨迹，突然萌生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他能找到证据证明达尔罕并无反意，或许能改变这一切？

但随即他又颓然摇头。乾隆要的从来就不是证据，而是杀一儆百的效果。边境不安分的蒙古部落需要这样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而达尔罕不过是恰好在错误的时间站在了错误的位置上。

"亲爱的？"刘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怎么还不睡？"

听到“亲爱的”这熟悉的称呼，莫罗转身挤出一个笑容："想起了一些事情，你先睡吧。"

刘颜却没有睡，而是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那份密档上。"是...关于那位蒙古格格的事吗？"她的声音很轻，却让莫罗心头一颤。

算是吧，你知道了什么吗？

刘颜摇摇头，长发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你的眼睛告诉我，这件事让你很痛苦。"她伸手抚平莫罗紧皱的眉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莫罗紧锁的心门。他突然将刘颜紧紧抱住，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颜儿，如果我...不得不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莫罗的声音闷闷的，"你会怎么看我？"

刘颜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推开他，直视他的眼睛："亲爱的，我相信你的心。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那一定是你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月光重新洒进窗棂，照亮刘颜坚定的面容。莫罗意识到，在这步步惊心的权力游戏中，刘颜和初雪或许是他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早些睡吧。"刘颜牵起他的手，将他拉回床榻。

莫罗顺从地躺下，却毫无睡意。他盯着床顶的雕花，思绪万千。乾隆的棋局已经布好，而他只是其中一颗棋子。但棋子是否也能有自己的意志？是否能在不违背皇命的前提下，尽量减少无辜者的伤害？

窗外，东方已现出鱼肚白。莫罗知道，天亮后他将面临更加艰难的抉择。但此刻，至少他还有刘颜的信任与陪伴，这或许是他在这黑暗棋局中唯一的光亮。

第二天一早当莫罗醒来时，身边的刘颜已经不在了。莫罗起身，昨天用脑过度以及和刘颜运动一场以后，觉得头有点痛。他伸了伸懒腰走出门外，看着小荷小莲忙碌的身影，还有初雪和刘颜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聊着天。

"不知道平静又和谐的早晨还能维持多久。"莫罗微微叹了口气，朝院中走去。

刘颜经过昨晚的事，她已经放下了争风吃醋。见莫罗走来，她起身吩咐小莲小荷把早餐端上来。两个丫鬟利索地把早饭摆好，莫罗坐下后突然问道："我去金川的这几个月，酒楼赚了多少银子？现在府里还有多少积蓄？"

刘颜略微思索，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计算："大概有一千两左右。怎么了？"

莫罗夹了一筷子腌黄瓜，脆生生的声音在清晨格外清晰："王绍虎提出想在城东开一家分店，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他之前也跟我提过，"刘颜给莫罗盛了碗粥，热气氤氲中她的眉眼柔和，"但那时你在金川前线，我也不敢擅自做主。"

莫罗点点头，端起粥碗："他给出了切实可行的方案。我看就开个分店吧，到时你就不要出面去管这些事了，毕竟陆中林那边始终是个隐患。"他顿了顿，"王绍虎来找你要银子开分店时，你给他便是，只是要核对一下采买的账目以及用度方面。"

刘颜乖巧的点头称是："我明白了。"

初雪在一旁安静地吃着早点，眼睛却不时瞟向莫罗。她注意到莫罗今早虽然言谈如常，但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阴郁。

小荷端上一盘刚出锅的油饼，金黄的饼面上点缀着翠绿的葱花，香气扑鼻。莫罗却只是机械地咬了一口，味同嚼蜡。

"少爷，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小莲关切地问道，"您脸色不太好。"

莫罗勉强笑了笑："可能是这几日太忙了，对了小莲吃过早饭你去酒楼把刘颜的东西收拾回来吧，最近你们能少出门就少出门。小莲欢快的应了一声。

这时院墙外传来卖豆腐的吆喝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这市井的烟火气与莫罗心中的阴霾形成鲜明对比。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朝阳已经爬上了屋檐，给院子里的树镀上一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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