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站在民宿的雕花木门前,指尖轻轻抚过门框上精致的缠枝莲纹路。木质温润,带着岁月沉淀的细腻触感,雕花深处还残留着淡淡的木蜡油香气。推开门的瞬间,一阵淡雅的檀香从屋内漫出来,混着院子里飘来的桂花香,像被秋风揉碎的蜜糖,甜得恰到好处。
"这地方..."她怔怔地望着屋内陈设,脚步像被磁石吸住般放慢。古典的八仙桌摆在堂屋中央,桌面光可鉴人,倒映着头顶描金吊灯的暖光;靠墙的博古架上摆着青瓷瓶和旧书册,边角磨损的样子透着时光的温柔;两间相邻的卧房门半掩着,门帘上绣着的兰草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动,透过雕花窗棂能看见院子里摇曳的花影——是她最爱的绣球,粉蓝相间的花瓣沾着夜露,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喜欢吗?"陆沉的声音突然在耳后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颈后,让她颈后的绒毛都竖了起来,像被微风惊动的蒲公英。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掌心贴着睡衣的棉质布料,温度透过织物渗进来,熨帖得让人心头发颤。
"你知道吗,"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胡茬刚冒出一点,蹭着皮肤有点痒,声音里带着长途奔波后的沙哑,却裹着化不开的思念,"这四天我每次闭上眼睛,想的都是这样抱着你。开会时盯着PPT走神,想的是你被同事起哄时红着脸的样子;吃饭时戳着碗里的米饭,想的是你挑葱的小动作;就连昨晚加班到半夜,趴在桌上打盹,梦里都是你站在灵隐寺香炉前许愿的背影。"
王雪转过身,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脸颊。指腹先触到他的眉骨,那里有道浅浅的疤,是上次玩密室逃脱时被道具划伤的;然后滑过他的眼角,笑起来时会有细密的纹路;最后停在他的嘴唇上,那里的温度总是烫得让她心慌。月光从窗外淌进来,为他深邃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连瞳孔里都盛着碎钻似的星光。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她轻声呢喃,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轻轻颤动,"一个这么好看的男人,居然在跟我说这么动人的情话...昨天张姐还说,偶像剧都不敢这么演呢。"
话音未落,陆沉已经低头吻住了她。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个都要热烈,带着桂花的甜和檀香的醇,他先是轻轻啄吻她的唇瓣,像品尝珍贵的糖果,然后渐渐加深,舌尖探进来时带着急切的思念,仿佛要把这四天的牵挂、视频时的克制、打字时的犹豫,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直到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奏,胸口贴着胸口剧烈起伏,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鼻尖还抵着她的鼻尖。
"现在告诉我,"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这是梦吗?如果还不敢相信,我们可以再来一次..."他的眼神暗了暗,瞳孔里翻涌着压抑的火焰,"不过再继续的话,我可能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毕竟,我的猎人太诱人,连意志力最坚定的兽人战士都扛不住。"
王雪红着脸轻轻推他,掌心触到他温热的胸膛,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好啦,我知道都是真的..."推他的力道很轻,像小猫挠痒,反而更像是撒娇。
"我爱你。"陆沉又凑近想吻她,气息都喷在她唇上了,却被她灵巧地躲开。她转身往堂屋走,发梢扫过他的手臂,像羽毛搔过心尖。
"天太热了,我要喝水。"她故意别过脸去看桌上的矿泉水,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像偷吃到糖的小孩。
陆沉无奈地笑笑,眼底的宠溺快要溢出来。他转身去拿桌上的矿泉水,拧瓶盖时故意放慢动作,想看看她会不会偷偷回头。果然,眼角的余光瞥见她飞快地瞟了一眼,然后像受惊的兔子般转回去盯着墙角的花瓶。他把水递给她时,指尖故意在她手背上多停留了一秒,像是有细小的电流窜过,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空气里却飘着甜甜的泡泡。
"不早了,"王雪低头盯着水瓶,瓶身上凝着细密的水珠,顺着手指往下滑,"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吧,"陆沉揉了揉后颈,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我...需要缓一缓。"他的目光落在她被水汽打湿的鬓角,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再看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失控。
浴室的水声响起时,陆沉站在窗前点了支烟。打火机"咔嗒"一声亮起,火光映亮他眼底的温柔。烟雾缭绕中,他望着院子里被月光照亮的花丛,绣球花瓣上的露珠像星星掉在了上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想起刚才她踮脚吻他侧脸时的勇气,想起她偷偷存了他发的语音当闹钟,想起她在游戏里总爱跟在他身后捡垃圾...这些细碎的瞬间像串起来的珍珠,在记忆里闪着温润的光。
当王雪穿着保守的棉布睡衣出来时,脚步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她刚走到堂屋,就看见陆沉擦着湿发从另一间浴室走出。他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水珠顺着饱满的额头滑落,流过挺直的鼻梁,再往下,是他结实的锁骨,然后是线条分明的腹肌——水珠在那里停留片刻,才恋恋不舍地滑进腰间围着的浴巾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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