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不是傻子,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许杰在他面前看王雪的眼神越来越露骨,王雪面对许杰时那点藏不住的慌乱和纵容,还有两人之间那些无需言说的默契——他都看在眼里,这一切就像根细刺,扎在心里,不致命,却总在不经意间隐隐作痛。
那天,他故意没和小雪说,提前下班,给她带了她最喜欢的焦黄布丁,心情愉悦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当他走到楼下时,一眼就看到了许杰的车已经停在院子里。他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但并没有多想,只是加快脚步朝家门口走去。
然而,当他站在门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时,却发现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仿佛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他隐约听到从屋里传来低低的笑语声,这让他的脚步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手中的钥匙在指尖转了两圈,最终还是决定放轻脚步,像往常一样轻轻地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客厅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王雪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许杰身边弹开,脸颊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她的手中还攥着许杰刚刚剥好的橘子,似乎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许杰则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沉抱着孩子,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微笑着逗弄着孩子。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说道:“小雪,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王雪的声音有些飘忽,她匆匆回答道:“什么都行。”
陆沉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许杰,语气自然地问道:“许杰,你呢?想吃什么。”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显得非常平静,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饭桌上,他和往常一样主动给王雪夹菜,也给许杰倒酒,聊工作,聊孩子,绝口不提刚才在门口听到的动静。
夜深了,王雪哄睡孩子回来,看见陆沉一个人坐在阳台抽烟。月光落在他侧脸,轮廓显得有些疲惫。
“怎么还不睡?”她走过去,想夺走他手里的烟。
陆沉没躲,任由她拿走,只是低声说:“小雪……其实……我……我什么都知道,知道你和许杰……”
王雪的心跳瞬间停了半拍,喉咙发紧,紧张地说不出话。
“别紧张,”陆沉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自嘲,“今天能这样和你心平气和地谈这事,我没打算怎么样。”他转头看她,眼底的情绪复杂得像团雾,“雪,我不想失去你,也舍不得许杰这个兄弟。”
王雪的眼眶突然就红了:“陆沉……”
“就这样吧,”他打断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只要你们别要求太多,只要这个家还在,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这样吧。”
他伸手抱住她,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辩的妥协:“我知道你觉得我这样很傻,像是自欺欺人。可我很害怕,真的很怕,怕捅破了这层纸,怕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住。”
王雪靠在他怀里,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她从未想过,陆沉的纵容背后,藏着这样深的隐忍和恐惧。他什么都知道,但却选择了装傻,只为了留住这脆弱的平衡,让她留在他身边。
“对不起……陆沉……我……”她哽咽着说。
“别说对不起,”陆沉吻了吻她的发顶,“我是心甘情愿的。”
阳台的风吹进来,带着点凉意。王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回抱住他。她知道,陆沉的退让不是结束,而是给这场纠缠按下了暂停键。
原本想去阳台抽烟的许杰,在窗帘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拳头紧紧握住……
只是王雪和许杰,真的能如他所愿,永远停留在“不要求太多”的边界里吗?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或许就像陆沉说的,就这样吧,能多维持一天,就算一天。
陆沉那些坦白的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涟漪,却在深夜里变了味。
陆沉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从耳垂一路往下,灼热得像要烧穿布料。王雪被他抱在柔软的被褥里,后背抵着他滚烫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带着宣示意味的亢奋。
“雪……”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拥抱的力道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你是我的……”
王雪的轻吟被他堵在喉咙里,只能攀着他的肩膀,感受着他带来的快感。卧室里的喘息声越来越响,带着点失控的放纵,像在对某个方向无声地宣告——谁才是王雪的男人。
隔壁房间,许杰戴着耳机,屏幕上的光影明明灭灭,却怎么也压不住那扇门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他烦躁地扯掉耳机,指尖的点燃的烟不知不觉烧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最后索性关了电脑,靠在床头,听着那越来越清晰的声响,身体的燥热几乎要冲破理智,将他淹没,他抓起手机进了浴室。
凌晨一点,卧室里终于归于平静。陆沉累得直接睡死过去,呼吸均匀得像头满足的野兽。王雪此刻却没了睡意,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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