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婉微微一笑,丝毫不见担忧之色:“父亲大人,女儿自然相信大乾能赢的,虽然如今种种情况都对他不利,不过他这人心思深,真正的底牌,恐怕要到生死关头,或者与赵承霄决战之时,才会显露。父亲大人不必着急,这才刚刚开始!”
林天恒点了点头:“为父看你的心思也不在战局,为父是怎么想也看不明白他如何翻盘,此次大乾之行,为父就不该让你去,看你这样子,我林家好处没得到多少,怕是将来还得搭进去不少,皇室按兵不动,倾婉,你觉得我林家要不要先发制人?”
林倾婉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声应道:“父亲,天启皇室都不急,咱们急什么?陛下知道女儿和成安的关系,大荒那位一动,女儿必然是要秦叔去拦着他的,他不过是想趁这个机会根除世家之祸。
但对我们而言,也是一个刺探天启皇室底蕴的机会,他不会把这场争斗放在新州的,若是世家和皇室这么多极境生死相搏,新州可扛不住,他也承担不起这个损失,既然在外争斗,我们还怕什么?都城之外,不是他苏家说了就算的。
成安之前说过,一个国家的疆域若是太过庞大,若是其他方面跟不上,会出大问题,对付这样的皇权,未必一定要跟他硬碰硬,父亲放心,该安排的,女儿心里都有数,苏家这次只要敢动,他只会是自讨苦吃!”
林天恒微微一笑:“看来这小子教了你不少东西?”
林倾婉目光一凝,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看问题的方式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他是个很特别很有意思的人,总能在规则之外找到一条独属于他自己的路!”
“哼...”林天恒冷哼一声,“那个小混账,老夫都舍不得伤你一丝一毫,他居然敢对你动手,还敢把你打晕,这小子若是到天启了,看为父不找他算这笔账!”
“父亲...他不是有意的...当时也是情况特殊,也是女儿不肯...”
“放屁...情况再特殊就能打老夫的女儿?小王八蛋,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
“父亲...你先别走啊...你听女儿给你解释,他没有那个意思...”
“为父可不管他几个意思,打了老夫女儿,就得让他小子付出代价...”
“爹...你若真要为难他...女儿...”
“......”
整个新州城内暗流涌动,皇室的耐心,世家的谋划,以及那远在东方战场的胜负,都如同无数条交织的线,牵引着这片大陆未来的走向。
大康西境,一处极为重要的前线粮草转运点。
夜色浓重,火光却突然冲天而起,伴随着士兵的惊呼和战马的嘶鸣。
“敌袭!保护粮草!”
负责守卫此地的一名大康将领声嘶力竭地吼道,组织着士兵试图扑灭火焰,但那火焰显然并非凡火,其中蕴含着极强的真气,用水难以浇灭,反而越烧越旺。
就在混乱之中,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在火光中穿梭,速度快得惊人。其中一人身形飘忽,掌风过处,试图救火的大康士兵成片倒下,非死即伤。
他并不恋战,目标明确,直奔那些尚未起火的粮垛和军械库,挥手间便是道道炽热掌力,意图彻底摧毁这座补给点。
“放肆!”
一声清冷的怒喝如同惊雷般炸响。一道素白身影疾驰而至,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惊鸿,直刺那纵火者的后心。剑未至,凛冽的剑气已让那纵火者肌肤生寒。
正是国师宇文拓的大弟子,张寒衣!
那纵火者乃是一位南诏世家的极境高手,感应到身后袭来的剑气,不得不放弃继续纵火,反手一掌拍出,炽热的掌风与冰冷的剑气轰然对撞。
“嘭!”
气劲四溢,张寒衣身形一晃,后退半步,脸色微微一白,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对方。
而那极境武者也是轻“咦”一声,显然没想到一个半步极境的小辈,竟能接下自己含怒一掌,且剑意如此精纯凌厉。
“小辈,你是在找死!”那极境武者被阻,怒从心起,身形一晃,化作数道残影,掌影如山,向张寒衣笼罩而来。他打算速战速决,先解决了这个碍事的小子。
张寒衣面无惧色,剑法展开,如寒梅傲雪,又如月洒清辉,剑光绵密,守得滴水不漏。他深知境界差距,不与对方硬拼真气,而是将自身剑意发挥到极致,凭借精妙的剑招和一股不屈的韧劲,竟硬生生缠住了这名极境武者!剑掌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两人战作一团,一时难分难解。
与此同时,高空之上,宇文拓白发皆张,衣袍鼓荡,正与另一位南诏极境强者激烈交锋。对方身法诡异,如同泥鳅,并不与宇文拓正面硬撼,只是不断游斗,释放出各种干扰性的攻击,阻止宇文拓下去救援。
“宇文国师,何必动怒?不过是烧些粮草,杀几个普通人而已。”那缠斗的极境强者阴恻恻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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